也白吃完了嘴里的,见江适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用脑袋撞了撞他。
“啊?还吃?你们蛇不是一顿顶几天的吗?”江适说着,又给它喂了一条,“最后的了,小心真的撑死。”
伺候好蛇大爷吃饱喝足,江适还要收拾厨房,他似乎习惯了胳膊上的生物,不再闲置自己的右手。
也白有些乏了,贴着江适打算就这么睡。
江适忙活着,突然发出了一声“嘿嘿”。
也白看了他一眼。
江适脸上又带着刚进门时那样的傻笑。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手臂上的蛇倾诉:“我觉得她也喜欢我,不然她为什么那么关照我呢?全班除了我,她还对哪个人那么好?给我的参考书,连重点都全部划出来了,如果不是喜欢我,干嘛要这么做呢?”
也白听不懂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店话语,但却听出了江适语气中微妙的变化。
“毕业之后我去跟她表白她会接受吗?她好像想让我考大学,可我不想离开这。”江适说,“这里才是我家,其他地方容不下我。”
也白听他一口“她”“她”的,觉得烦人,吐着信子示意他闭嘴。
江适笑了,“我跟你说有什么用?她最怕蛇了。”
也白的尖牙痒痒了,它松开了江适的手臂,顺着他的腿滑了下去,离开了厨房。
江适发愣,“懂事了?”
洗完澡后,江适坐在床上又忍不住翻开那本喻月给他的参考书,他的手指滑过上面留下的笔记,好像能感知到温度。
睡前,他把书放在了枕头旁。
不久,江适的呼吸匀称平和。
莹白的微光闪烁了一瞬,一个白发白衣,面容俊美至极的男人站在了江适的床边,他凝视着江适的脸。
江适侧着身子,平日眉间的冷硬在这一刻融化不见,却而代之的是些许稚气的柔和,他的手还搭在那本参考书上。
也白抽了过来,嗅了嗅。
陌生的味道,和昨天的不一样。
他随手一扔,然后躺到床上,和江适面对面。
现在就只有江适的味道了。
他嘴角微翘,依然有些笨拙地将江适搂紧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发顶,痒痒的,让他忍不住蹭。
不如把我的气息印在他的体内?
这个念头突入其来,而且罕见的异常强烈,正当妖王陛下想要做点什么时,体内的灵力耗尽,男人不见了,多出了一条白蛇。
好吧,暂时放过。
也白打了个呵欠,贴着江适的胸膛睡去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妖王陛下从来不思考为什么。
“阿适你看!”小虫献宝一样把手腕伸到江适的眼前,“新手表哦!他们赔给我了!”
江适抬眼看了一下,点头说:“勉强孺子可教,检讨书呢?有没有五千字?”
小虫翻出来给他看,“我不知道,他们的字好丑的。”
江适草草扫了一眼,“三个人加起来都没有五千。‘别以为你有哥,我也有,我哥是实验高中的,比你哥厉害十倍,走着瞧。’这谁写的,偏题了都。”
“马昊,就是那个有疤的。”小虫说,“阿适,实验高中的很厉害?”
镇上有两所高中,江适在的一中是正经以考大学为目标的高中,而实验高中则是社会青年混日子的地方。
“没我厉害。”江适毫不在意,继续看书,“别在我考试这段时间来找事就行了。”
flag已经立好,月考的前一天,也是江适在杰叔店里的最后一天,找事的来了。
这时江适在换衣服,今天是他最后一天穿这身颜色土气,还遍布洗不掉的油印的衣服,还真有点舍不得。
外面有人喊:“江适!出来!”
江适出去了,看到店里来了一伙人,有光头的有五颜六色的,身体力行的体现“不良”这两个字。
这架势就明摆着不是来吃饭的,江适皱着眉,“找我有事?”
为首的是个壮实的小矮个儿,他瞅着江适轻蔑地嗤笑,“都几年了,你怎么还是个服务生?”
“你谁啊?”江适毫无顾客及上帝的服务精神,“不吃饭就出去,别占地方。”
店里的其他服务生也站到了江适身边,给他撑出了点气势,也顺便在他耳边问:“阿适,你仇家?”
“我不认识,杰叔出去了?”
“嗯。”
“那就好。”江适松了口气,要是被杰叔看见他莫名其妙被苍蝇招惹上了,免不了一顿苦口婆心。
“你丫有种啊,你爷爷都不记得了?”小矮个儿凶神恶煞道。
“我爷爷早去世了。”江适说。
“操!”小矮个儿响亮地骂道,“别给我装!高一的时候我们打过一架,都见血了,你敢说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呀。”江适摊手,“我打架见血的次数多了去了,而且两年前的事你跟我说,无不无聊?”
小矮个儿气得涨红了脸,“那之前你在一小揍了我弟的事是不是也打算赖了?”
江适的记忆被唤醒了,恍然道:“你不会就是那疤头的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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