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小虫又低头,在江适端着菜离开厨房时又偷偷瞄他的背影,要是我比他们还要坏呢?
照顾小虫的工作结束后,江适走在回家的路上,面临着一件世纪难题。
他要回家了,可家里有条蛇,刚和他吵完架的蛇。
……也不能说是吵架,毕竟人家也白全程冷漠脸。
但梁子已经结下。
江适心乱如麻,你说你就纯粹是条蛇不行吗?
虽然说徐天纵事件也白脱不了干系,但他也冷静思考了,要一只妖为人类考虑,也太超纲了,而且徐天纵也是他带回家的,初衷也是想让他看也白的人形,无论如何他江适也得背几斤锅。
可当时他就这么一股脑全发泄在也白身上了。
蛇会生气吗?江适不清楚,反正这事儿要搁他身上他准骂娘。
想想那张绝美的脸,江适心里那股自责就更重了。
还是好好谈谈吧。
他认栽了,还很有心的去买了顶柔软的棉绒帽,也白喜欢温暖柔软的地方,这顶帽子刚好能让它缩在里面。在夏天找顶棉绒帽得多困难,江适觉得这已经很能说明他的诚意了。
可意料之外的是,他回到家,找不到也白了。
鱼缸里没有他就到房间里看,床铺每一个角他都摸过去,没有。
客厅没有,厨房没有,浴室没有,阳台没有。
江适有些怔。
也白……消失了。
第十七章
也白不见了,这是江适始料未及的。
他没想过那条蛇会走,毕竟先缠上来的是他,赖下来的是他,粘人的也是他,这样尿性的玩意儿怎么可能因为闹了一次不愉快就走?
为什么不可能呢?江适心里冒出另一道声音,你了解他吗?人家凭什么要忍受你的破脾气?
“CAO!”江适发泄似的把那顶棉绒帽扔到沙发的另一头,脸上带着戾气,他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走就走!好像我很稀罕你呆在这儿一样!一个人才轻松自在!”
他骂骂咧咧的自言自语,说着难听的话,好像这样做才能显得自己不在乎。
可他骗不了自己的感觉,骗不了自己的心情。
他一个人在这个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冷不丁冒出了一个伴儿,尽管这个伴儿诡异危险又反自然,可也让他的生活不那么安静了,甚至让他重新对这里有了些许归属感,他不再是可以居无定所随意飘荡的人……现在这个伴儿被他气走了,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在他陷入纠结后悔的心情时,一条白影从他的房间里快速滑出,贴着鱼缸往上爬。
江适瞥见白蛇顶开鱼缸盖挤进去的一幕,眼睛都睁大了,倏地一下站起来走过去,揪住它还在鱼缸外的尾巴尖往外扯。
白蛇无处着力,只能被扯出来,倒吊着,颜面无存。
“你TM!”江适一阵气急,“你跑哪儿去了?!”
白蛇往他的手腕上缠,嘶嘶吐信。
在寝宫。
江适把它放在沙发上,“变人,听不懂你说什么。”
也白听话的化作人形,白衣白发的美人静静地看着江适。
江适才注意到也白的衣服有些灰渍,丝绸一样的白发沾了些小灰毛,有些邋遢。
“你怎么搞的?”江适伸手把他头发上的脏东西拿下来,“脏死了。”
“你床底脏。”也白说。
“床底?”江适诧异,“你钻床底了?”
也白垂下长长的睫毛,“你不让我上去。”
江适语噎,“那,那时候是特殊情况。”他看着也白那精致如画的模样,先入为主的想象他以人性钻床底,马上就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今天中午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江适说,“吓到你了对不起,我当时急了点。咱们和解吧。”
也白眨了眨眼,有一丝茫然。
对不起?
他以前经常听到渊且对暂华说,那时候那个逆贼头子还是只刚能化性的小妖,仗着自己猛兽的原身经常闯祸,每次被暂华逮到就又抱又蹭的说那三个字,暂华马上就不骂他了。
他是妖王,在他面前没有认错求饶,只有杀与罚,所以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这三个字。
江适见也白沉默不语,以为他还在犹豫,就又捡起那顶棉绒帽献上来,“赔罪礼。”
也白被吸引住了,拿起了这顶柔软的帽子,“这是什么?”
“帽子,戴在头上的,像这样。”江适帮他带上,这顶粉红色有点土的帽子戴在也白的头上,让这个冰山系美人一下有了点萌萌哒的感觉,“好看。”江适词穷却真诚地夸赞。
“你还能在里面睡觉,应该刚刚好……”江适絮絮叨叨的说着帽子的另一种作用。
也白突然想起来了,暂华是怎么回应渊且的对不起的。
他抬手捏了捏江适的脸,面无表情道:“小混蛋,没有下次了。”
江适:“……”
为了更和谐的交谈,江适做了几道小菜和也白面对面坐在饭桌前。
“为了以后的生活,咱们必须要先把事情说清楚,特别是你,什么注意事项一定要事先告诉我。”江适说,“粽子这次幸好没出大事,但我不希望还会发生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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