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适快速弯腰把白蛇捞了起来,脑也不过就塞进了衣摆里,白蛇喜欢这个地方,驾轻就熟的缠了上去。
江适故作镇定道:“没什么,就想看看我的钥匙是不是掉在外面。哈哈,没有,还在兜里呢。”
他一手压着肚子,作出无事发生的模样返回小虫的房间。
小虫坐了起来,翘首以盼着江适,见他姿态怪异,忍不住问:“阿适,你拉肚子了吗?”
“没有,你快躺下。”江适说,他顺手关上了灯,才稍微安心。
你怎么敢自己跑出来啊?!
他在心里咆哮。
也白闻出了这个空间里另一个凡人的味道,这味道它很熟悉,还是个人类幼崽,江适回到家没洗澡之前这股味道最浓郁了。
它想看看这幼崽到底有何能耐。
江适感觉自己的腰被蛇身摩挲着,痒得他一个颤抖,这蛇竟然把头探了出来!
“我日你干嘛?”江适低声喊道。
“阿适?”小虫疑惑。
“没什么。”江适强硬的将蛇塞回衣服里,无声道:别动,安份呆着。
也白不满,隔着衣服顶江适的手。
小虫不做声了,也白也不作妖了,江适才算是松懈下来,他不禁感慨万分,当初小虫兴冲冲地和他说想养蛇时,他那叫一个由内而外的反对,结果现在,他肚子上就揣着一条,真是造化弄人啊。
也白就趁着他感慨人生的时候,向上攀岩,从他的领口冒出了头。
你为什么不回来?也白离他极近,吐出的信子都能擦过他的鼻尖。
黑暗中江适看得不太清楚,但自己处于什么情形大致也猜得到,下意识往后仰,连带着也白也跟着动,然后江适就感觉到一个凉凉的还有点硬的东西压在了自己嘴上,在他愣住的时候一条纤细冰凉的玩意儿浅浅的刺进他的唇间,很快又出来了。
江适:“……”
也白:软的,舒服。
“阿适,我睡不着……”小虫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江适立刻抬手将也白往领口一塞在按住,用力擦了下嘴巴才开口:“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
小虫抽鼻子:“可我一闭上眼,就想到今天发生的事……阿适,我好害怕啊。”
江适心软,握住了他的手,“没事,我在呢,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小虫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握紧了江适的手,“在我睡着之前,不要松开哟。”
“好。”
也白虽然隔着衣服,但听着江适那前所未有的温柔嗓音,让它觉得扎耳,身体收紧,像一条小了一码的裤子一样箍着江适的腰。
“你松开点。”江适扯了扯也白,用极小的气声警告,“等他睡着了之后我再解决你的问题。”
睡着?这还不简单。
也白直接朝小虫施了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妖术,小虫立马睡着了。
江适感觉自己手中的力道松开了,轻声唤了几声小虫,确认他睡着了才松了口气,然后把也白拽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
也白从他的手里滑落,落地时江适的面前就出现了白发男人,他面无表情道:“来找你。”
“找我?”江适惊讶了一下,他想起今天没和也白说过会晚点回家,然后他就出来找他了吗?江适不知道为什么想笑,是那种特别腻人特别傻的笑。
他还是忍住了,嘴角要提不提的样子,“对了,你对我们人类不是特别危险吗?就这么出来不会倒一片啊?”他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小虫不会有事吧?”
“他不过是睡着了。”见江适担心别人,也白皱眉,“我现在已经可以控制妖力不外泄了。”
“那就好。”江适放心了,“这小孩也睡着了,我们走吧。”
也白总算听到一句舒心的话了。
离开当然不能以人形,凭空出现这么一个奇怪的男人,小虫的爸妈可能就直接报警了,所以也白缩在江适的书包里,出了小虫家门后,它又要出来,缠在江适的胳膊上。
“一看到人你就立马躲起来知道吗?”江适边走边顾盼,现在已是深夜,这一带的行人很少,没人会发现他手上有条蛇。
这一趟奔波是也白近期最大的运动量了,它觉得困了,开始昏昏欲睡。
夏夜的晚风习习,吹着还挺凉爽,江适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惬意的沐浴着月光。
“大白,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江适随口问,这个问题似乎裹着糖,他忍不住笑了一下,“自从我奶奶走了之后,就没人盼着我回家了。”
江适迎着黑夜边走边说:“虽然你今天也干了件傻事,但看在你贴心了一回,我就不收拾你了。”
傻事?我做了什么?
也白半睡半醒地疑惑。
江适想起了那个瘆人的,各种意义上的蛇吻,,打了个寒战。幸好他家大白不吃小老鼠。
他的初吻,次吻都没了。
不对,这次不能作数,白蛇也白和大美人也白不能相提并论。
大美人也白的话……
江适不可控的产生了联想,那个在黑暗中的吻,如果是和人形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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