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白环抱双臂下巴微扬,垂着眼看他,无声却分明说着“难道不是吗”。
江适感觉完全没法沟通了,这家伙成长得有点快,连臆想都会了,他咬牙切齿道:“从今天开始不准再看那些不三不四的电视剧了,不学好!”
也白轻哼了一声,当他气急败坏。
这天晚上,江适睡着时,也白悄悄从房间里出来,打开电视午夜档看回播。这个黑盒子里的女人非常厉害,任何想要介入她和他男人之间的人都会对她甘拜下风,也白看得非常认真仔细,俊美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光芒中带着肃杀之意,若是妖界的臣子看到他这幅模样一定会喷一口老血,讨论朝政和军情也没见过他那么严肃!
周六,江适收到了通知,何京和俞月下午到。
江适显得左立不安,他甚至开始纠结是先打扫卫生还是先买菜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他越是焦虑,也白就越是不悦,平日就喜欢躺在沙发上看江适忙活得流汗,今天就想找茬。比如江适拖地的时候他就把头发散下来,长长一片垂到地上,江适好声好气得帮他收拾起来,结果他还要一甩,就又全散开了。
“你也不嫌脏!”江适吼道。
再比如,江适去买菜,但凡他为俞月的口味考虑要买什么菜,也白必定会冷冷一句:“我不喜欢吃。”
这么一两次江适还能迁就着他,但每一次都这样,江适直接撂下:“不喜欢就别吃,你又用不着吃东西。”
可在也白听来,就是江适为了那个女人连饭都不让他吃了,于是寒气更甚,走过他身边就跟走过一个十六度空调似的。
终于,到了下午。
江适看着面积不大家具普通却窗明几净,清新透亮的家,和饭桌上几道色相俱全的家常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望了眼房间,也白在里面好久没出来,他叫了一声:“你不出来了吗?准备开饭了。”
没动静。
江适又去敲了敲门,还是没动静。他以为也白在里面睡着了,这样也挺好的,不用说谎了。
六点,敲门声响起,江适去开门,正是何京和俞月。
“老师好。”江适快速看了俞月一眼,让他们进来。
“吃过饭了吗?”何京问。
“还没呢,正准备开饭。”江适说,“老师一起来吃吧。”
“这是学校送给你的水果。”俞月摇了摇果篮说,“放在哪?”
“我来吧。”江适拿过来,“谢谢了。”
俞月笑而不语。
正当三人入座,俞月想起了件事,问江适:“你家不是养了一条蛇吗?怎么没看到它?”
何京惊奇:“什么?江适你养蛇?”
江适心说糟糕,他忘了还要这一茬!
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伴随着低沉的声音:“鱼缸里不就是吗?”
原本空无一物的鱼缸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安静的白蛇,但此时没人愿意把注意力放到鱼缸上,因为一个长发披散,俊美非凡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简单带着暗纹的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修长好看的小臂,修身的西装裤完美的贴合了他的腿型,简直长得逆天。他带着浅笑介入了饭桌,温文有礼道:“两位老师好,我是阿适的哥哥,叫江白。阿适在学校,辛苦你们照顾了。”他绕到江适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低声用近乎暧昧的语气抱怨:“吃饭了也不叫我。”然后在江适对面落座。
两位老师对这突如其来出现,漂亮得不像真人的男人看得眼睛都发直了,一时忘记了回应。
江适也惊呆了,这这这这是也白?那个三无蛇妖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那么像个人?
愣神不过是片刻,何京很快恢复自然,站起来对也白说:“你好,我是江适的班主任何京。都没听说过江适有个电影明星一样的哥哥呢。”
“你好,我是俞月。”俞月微笑点头。
也白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了几下,嘴角的笑容得体舒适,“我是最近才来这的,之前因为要办画展的事和家里人有了分歧,所以就来阿适这里躲躲。”
“原来你是个艺术家。”何京赞叹,“怪不得你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
“哪里哪里。“也白谦逊。
江适嘴巴要掉到地上了,这到底是谁?肯定不是也白!
也白对上了江适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不由得眼睛微弯,流露出的暖意宛如春风拂面。
江适被这美颜直击昏神了一下,也更加确定了这不是他的大白!他用眼神示意,在内心呐喊,想和也白单独谈谈这是什么展开,可他就像完全屏蔽似的,和老师们聊得热火朝天。
“他从来不跟我说他在学校里是怎么样的。”也白温声。
“江适这孩子就是太逞强了,不爱寻求帮助,在学校是,回到家也是吗?”何京说。
“他觉得我碍手碍脚的。”也白调笑地看了江适一眼。
难道不是?江适想反问回去,但克制住了,含蓄地瞪了也白一眼,说:“我也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真会说话。”何京笑着摇头,“我们是来做贫困生奖学金走访视察的,你怎么说还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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