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得不是时候是吧?”江适勾起没有温度的笑容,“往我家里带人,问过我了吗,啊?”
也白这是才注意到少年的存在似的,他只瞥了一眼,就将所以关注点放在江适怒火与寒气交杂的神情上,“他是容释,是我的侍仆。”
“是侍仆总管。”少年期期艾艾道。
“管你是什么,离他远点。”江适不客气道。
容释抽着鼻子以跪姿蹭到沙发微,可怜兮兮地锁了起来,王上的结缘者怎么那么凶?呜呜呜。
也白坐了起来,想要和江适靠近,但又怕他拒绝,垂着眼凄清地保持距离。
容释看见也白起来了,又想上前帮他梳头,被江适凌厉一眼给逼退了,小声说:“我……是给王上梳头的……”
“自己梳。”江适冷冷地对也白道。
“哦。”也白听话地自己把长发束起来,虽然他总喜欢让江适帮他,但显然现在不是玩情趣的时候。
容释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要闭不上了,这是他服侍了三千年的王上吗?他不会找错地方了吧?王上怎么可能会自己动手?
“到你了。”江适审视的目光落在容释身上,“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容释立刻跪直了恭敬道:“王上的结缘者大人,我是……”
“站起来说!”江适喝道,“还有那一长串称号我听着都累,我叫江适。”
容释扁着嘴站了起来,把眼泪压了下去才委屈地说:“江,江适大人,我是王上的侍仆总管容释,此次前来,是因听闻崖巳说王上已经治愈了散元草之毒,所以想来一探虚实,顺便告诉王上妖界的形势,好早日击垮逆贼班师回朝。”
“等等。”这信息量让江适一时无法全部接受,“也白真的是你们妖界的王?”
“那还有假?”容释不解,“江适大人您难道不知道吗?”
江适看向也白。
也白也看着他,束起的长发露出他白皙修长的颈项,一个抬眸都美不胜收。这么一个能色令昏君的人,其实自己就是昏君?
“我说过的。”也白说,“你不信罢了。”
“一般人能信吗?”江适想要扶额。
“王上虽行迹懒散,不喜动弹,但其英勇刚强的行事手段,妖力,战斗力丝毫不逊于前任妖王!”说起这个,容释的胆子大了起来,连声音都有了几分底气。
江适带着狐疑,他知道也白厉害,根本原因在于也白是妖,妖各方面比人类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容释说的赞词在他看来与也白毫不相干。
容释自从渊且逼宫,也白来到人界,就一直寄人篱下,憋屈得不得了,现在总算能尽情的口无遮拦,一气说了一长串也白的传奇事件——一己之力单挑仙界战神,一夜之间血洗叛乱的妖族,妄想进犯的魔族在还没来得及动身时便被妖王血洗……
从三千年前到三千年后,也白的光辉事例容释能毫不停歇地说五百年,如果他不口渴的话。
也白面无表情,江适听着觉得不真实。
容释皱着脸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干哑道:“要不是王上暗中助力,渊且能有不败元帅的荣誉吗?王上为了守护妖界做了那么多,到头来竟被那群不长眼没良心的妖陷害!”
江适好心给他倒了杯水,问也白:“你真的做过?”
也白点头,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亮,“我说了我很厉害的。”
“江适大人,王上真的很厉害。”容释泪汪汪道,“就是稍稍懒散了些,要是王上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功绩公诸于众,他们也不会觉得王上无作为,也就不会有今天这番局面……王上,我不是说您不对的意思!”
“无妨。”也白淡淡道,“懒得说,每次打完仗回来都要举行庆典,吵又累。”
“……就因为这个?”江适满头黑线。
“我杀敌归来本就疲惫,还要应付他们的称赞祝贺,岂不累死。”也白说得理所当然。
容释用力点头道:“王上说的是。”
就这么,江适对容释的敌意消散了,他做饭的时候容释还十分惶恐地过来接手,但看到厨房都是自己没见过的厨具,只能一脸茫然无措地在旁边站着。
“对了,你从妖界来到这边怎么没动静啊?大白和那什么四的,都整得跟世界末日似的。”江适问。
“因为我带了芥珠。”容释给他他手腕上一串并不出奇的木珠手链,“带着这个就可以不惊扰天族穿梭于各界,是鹿相给我的。”
“鹿相?”
“就是辅佐王上的灵鹿,灵鹿一族世代辅佐妖王整治朝政,辨别忠奸。一只灵鹿一生只认一个妖王做君,所以渊且想要逼迫鹿相降从,简直是有违伦常。”
“你们一直说的这个渊且,是什么人?”
容释精致的小脸溢满了愤恨,“是逆贼!妖界最白眼的白眼狼!鹿相将他捡回来抚养长大,于他有养育之恩,王上给他一身殊荣,于他有知遇之恩,可他这狼子野心竟妄想篡位!”容释又换上了惹人怜悯的神色,“江适大人,您是王上的结缘者,是王上能重回妖王之位的唯一希望,请您一定要治好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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