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比委托人当场死亡更麻烦的是,场面上突然出现外人,在这种情形下,就非常棘手。
一来是不好解释,二来现在这个局面实在太过混乱。
他们的委托人晕着,而突然出现的“外人”,居然是他们认识的!
沈绍洲看到他们俩也愣在那里,可也因为是熟人的关系,对他们俩没太大戒备。
他反手关上门,笑着走过来,“诶?你们怎么认识……他怎么了!!”
如果这个时候委托人没有醒,那倒也是算了,他们完全可以找彼此之间是朋友为借口,再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委托人幽幽地醒了。
醒倒也罢,他却又没那么清醒。
就见他半眯着眼睛看向身边的人,缓缓地吐了一句,“啊……鬼……被……捉……走……了……吗?”
话音一落,他脑袋一歪,又晕了。
坐在一旁的盛思只觉得头皮一炸,半边都有点麻。
他缓缓扭过头去看沈绍洲,这种本来隐瞒得好好的,突然被人一把揭开,所有想隐藏的都无处遁形,这种感觉,一言难尽。
盛思连忙去看居墨易,他也是一脸无所适从。
就在这个时候,盛思还在想,沈绍洲可能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不会当真的吧?
然而沈绍洲看到他们两人的神色,还有他这位好基友的状态,让他顿感不妙,事情肯定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简单。
“怎么了?他怎么了?你们刚才在干嘛?”沈绍洲走过来拍打他好基友的腿,“他没事吧?”
居墨易冷静地说:“他晕了,先等一等,看看他能不能自己醒过来。”
沈绍洲开始紧张,他坐在盛思的手边,“怎么晕了?是不是有什么病?要不要送医院?还有你们到底为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到底怎么回事?”
看他们与自己根本没有半点重逢的喜悦,也没有熟人的亲近。
饶是因为可能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好友(甚至只能算认识的人)晕在床上,沈绍洲都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而且刚才他的这位朋友所说的话听来哪里奇怪,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理由。
与此同时,盛思的心理活动也与他一样活跃。
想这位委托人竟然这么脆弱,晕就晕吧,你又何必强行醒来说那一句话。
这句话就很难解释,盛思的脑子乱哄哄的,他拼命想着理由。
什么他们刚才在玩游戏啦?什么他们刚才在聊恐怖电影啦?
可这些理由放在现在的气氛中,怎么看怎么违和。
盛思偷偷去看沈绍洲的脸,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情绪失控,但是他的眼睛不住地在几人身上转来转去,这是慌张和疑惑的表现。
现在该怎么办?
那头居墨易感觉到盛思心中的急迫混乱,他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送他去医院吧,这种无缘无故晕倒说不定是身体哪里有隐疾,是不是没有好好体检过啊?先送过去吧?”
盛思目瞪口呆地看着居墨易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但他依然跟着居墨易的话题说下来,“对,还是拨120吧?已经晕了好一会儿了。”
被他们俩这种紧张的情绪传染,饶是沈绍洲心里有再多的疑惑,他也顺着两人的逻辑想下去,等他们叫急救车。
而委托人不愧是全场最佳猪队友,偏偏这个时候,居墨易的手机还没拨完号,躺在那里的委托人悠悠地醒了过来。
“我……我……晕了吗?”委托人捂着额头。
“你没事吧!”沈绍洲冲上来扶住他,“你晕过去了!”
委托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吓死我了……”
“咳咳。”居墨易打断他的话,说:“既然你没事,我们也该先走了。”
委托人看看他,又看到沈绍洲,终于意识到是什么问题,他惊慌地指着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你怎么回来了!啊!你不是说你要到晚上才回来吗!”
受到刚才惊吓和晕厥的影响,嚷完这话,委托人坐在那里扶着脑袋,一阵头晕。
三人连忙扶住他,当然,每个人心里都有疑惑,只是现在最需要照顾的是这位委托人,所以大家暂时什么话都没说。
一阵兵荒马乱地照顾好委托人,委托人这才将将回过神。
他看着两位捉鬼师道了声感谢,又对沈绍洲好似有点埋怨。
最后他终究说出盛思和居墨易不太愿意他说出来的话,“哎,怎么办?你们做委托是不能有外人在场,现在被我朋友看到了会怎么样……你们会对付他吗?会灭我们的口吗?我们绝对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
委托人越说越伤心,他一把抱住沈绍洲,“绍洲啊!你到底为什么回来的那么早啊!!”
沈绍洲跪坐在床,一脸懵逼。
这下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盛思觉得沈绍洲看他的眼神都已经不是看普通同学的模样。
等沈绍洲从他朋友的怀抱中挣脱开,并露出一个嫌弃的神情时,盛思再看他,就觉得他和居墨易的身份,恐怕是再也隐瞒不下去。
沈绍洲诧异地看着他们几人,“什么捉鬼?什么……委托?什么叫灭口?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认识?你们又不知道我们认识?你们刚才在这里到底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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