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脸色登时爆红!
那那那,那梁木头真的跪下来帮自己口了!
还还还口了三回!!
而且还还还把他的东西全吞进肚子里了!!!
梁选捏着他的耳垂揉了一下,低声说:“对不起,长安,让你受苦了。”
陆长安心道,可不是嘛,你早开窍不就好了,累我伤心了这么多天!真是讨人厌的大木头!
他仰起脖子,撅嘴看着男人,一副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样子。
可是梁选谁啊,朝夕相处两个多月,早把陆长安的性子摸得透透了,他拿了张巾子将陆长安的湿发包好,然后开始伸手帮他揉捏后脖子,并不接他的戏。
陆长安哼了一声,今晚毫无节制地射了三次的身体还有点空虚发软,他问:“木头,你怎么突然开窍拉?”
梁选手上动作停顿,他苦笑,坦白道:“傻小孩儿,我早就,早就一颗心都放你身上了,还开什么窍。”
陆长安瞪大眼睛,一下子被这份巨大的惊喜砸晕了,他张大口,愣愣地看着梁选,长久以来求而不得的沮丧、梁选离去时的绝望与伤心,以及这几日辗转反侧的思念与渴望,此刻全部化作一种穿过风雨终于回到温暖家宅的安全踏实感,他悄悄红了眼眶,轻声问道:“你说真的?”
梁选紧紧地捉着陆长安的手,伏下/身将陆长安眼角的泪水舔干净,他说:“当然是真的,那日你问我想不想留下安安生生地与你过日子,我想,长安,我做梦都在想。”
陆长安又哭又笑的,扑过去搂着梁选的脖子,用力地亲了他一口:“臭木头,当时你为何不说,这几天我心都要碎了。”
梁选伸出手指抹了抹陆长安的眼角,脸色暗了下来,他沉沉地说:“长安,你如此聪慧,相信已经将我的身份猜得差不多了吧?”
第六十七章 早点回家,我等你
梁选说:“我本名叫李良选,是十年前……十年前那场大火里侥幸逃生的李家子,李良选。”梁选攥紧拳头,眼内浮上血色:“城内的传言不假,我一家十口确实惨死在张千虎的毒手之下!”
陆长安身上一寒,即便他此刻泡在热水中,但一股凉意还是从脚底慢慢钻了上来。
他用力捉着梁选的手指:“是张家老爷害死你的家人?!”
梁选眼内赤红,多年后再次想起当日的事情,他依旧恨得全身血气激荡。
娘亲,爹爹,老跟在他屁股后面担心的何管家,总能琢磨出各种好吃小食的周婶子,李叔,小乐子……他们的面孔从未在他心里淡去,每次做梦他都能看到火光中,一个个他熟悉的人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然后被无情的大火吞噬!毁灭!
“木头,木头,梁选!”陆长安心中惊恐,顾不得其他,赤/祼地站起来用力搂紧被魇住的梁选,陆长安不停帮他拍背:“木头,木头……”
梁选伸手使劲揽住陆长安光裸的瘦腰,深埋心底多年的恨意与惊恐翻腾出来,逼得一向沉稳刚强的男人失声痛哭。
陆长安眼眶通红,快要心疼死了,他的木头都受了多少罪啊。
好不容易梁选冷静下来,才发现陆长安的后腰都被自己勒出红痕了,梁选伸手帮他揉了一下,哑声道:“快坐到水里。”
陆长安下头起了一点反应,但是他更关心梁选:“我泡好了,我出去,你赶紧进来泡一下。”
等两人泡完澡,各自穿着客栈的长袍坐到桌子上时,姜汤已经彻底凉了。
陆长安和梁选安静地喝完姜汤又吃干净白粥,两人才相视一笑,这一天晚上他们各自心绪起伏,此刻都觉十分疲惫。
陆长安静静地靠着梁选,两人坐在窗台边上,让夜风吹干/他们的头发。
陆长安扭身抱住梁选,轻轻地说:“给我说说当年的事吧。”
梁选用手指慢慢地帮陆长安捋顺头发,沉默良久,忽然说:“其实我娘是罪臣之女。”
陆长安静静地听着,梁选于是继续说下去:“我爹原是漕帮副帮主,当时我娘正要被押送到边疆充军/妓,我爹对娘亲一见钟情,夜里趁守军不备,带着几个兄弟摸过去将我娘劫走了,还顺便放走了其他的罪奴。”
陆长安听得十分认真,脑海里不由顺着梁选的话而幻想出一个为了心爱的女子不惜以身犯险的豪迈真性情的江湖大汉,他微微一笑,觉得他跟梁选肯定很像,一样的高大威猛,一样的强壮可靠。
“我爹救出我娘之后,便托了渔家好生照顾她,他坦率地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却又道如果娘亲不愿意,也可自行寻找合适的良家安生过日子。”
梁选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想起当时娘亲给他讲这些陈年旧事时,眼神狡黠,偷偷埋汰他爹“分明是志在必得,却非要装模作样”,娘亲说完自己却先呵呵笑了起来,又探头看窗外日色,伸长脖子盼望道“你爹怎么还不回家呢?”
“后来我爹娶我娘,足足摆了三日的酒席,几乎花光了他多年攒下的全部身家,结果洞房花烛夜里被我娘知道了这事,气得将人赶了出去,新郎官只得在新房门口凑合着睡了一夜,第二天这事就传遍了整个漕帮,帮里所有的兄弟们都指着我爹哈哈大笑,结果我爹却得意地说‘这小娘子是真心想与老子过日子的咧’,自己倒欢喜得不得了,转头就将钱箱子交给我娘,说托她主持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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