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幅确定是真迹吧?”
猴腮男肯定地点头:“那是自然,我如何敢诓大爷您呢。”
关行三道:“罢了,你还是同我一起去那他吧,他肯定懂。”
猴腮男为难地说:“这恐怕是不成了,眼看着城门就要关了,我还得赶着出城,坐船去江南呢。”
回到李小福这边,他已经急疯了!
“呜呜呜,怎么办!”李小福眼泪汪汪地咬手指头:“我把少爷搞丢了!”
他不停地给自己打气,然后像个脱肛的野狗一样开始四处狂奔乱窜,希望能在某个走廊或角落里找到李梦鱼,然而等他把上下楼全跑了个遍,舌头都要甩出来了,他还是没能找着李梦鱼。
李小福急得不停跺脚,心道怎么办怎么办!又不能大声叫少爷名字,怎么办怎么办!
啊!有了!
李小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脖子上血管爆起,他吼道:“捉贼啊!失火啦!你们的夫人杀到啦!捉奸啦!夫人提刀来啦!”
整座花楼在李小福停口这刹那之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楼下,方才将他们迎进门的老龟公一双三角眼几乎瞪脱眶了,他拼命地向李小福比手势示意他住嘴。
然而李小福的第二回 合已然准备好,他尖叫道:“啊啊啊!夫人来啦!捉奸啦!”
老龟公连滚带爬地冲上来,李小福开始逃跑:“啊啊啊,夫人提刀追上楼啦!!!”
各个房间乒乒乓乓地响起大慌乱,好几个男人连裤子都没提好就打开门仓皇地逃了出来。
缺了大德的李小福左一拳右一脚地,一边逃一边将两边的雅房大门全部踢开,他匆匆瞥过,没有!这间没有!那间也没有!
啊啊啊!少爷,你在哪?!
雅房里的关行三:“这,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虽然声音尖利了很多,但分明是……
他想去开门看个究竟,猴腮男却连忙将他拦下:“时间紧急,我们还是先谈好生意再说吧。”
他伸手想拿关行三的银票,关行三两指一弹,将他的手弹开了:“周老爷这般心急?”看来这幅字帖不是真迹的可能性很大啊。
只不过现在没时间跟他再啰嗦了,关行三心中挂念外面的动静,挥手道:“不如我们择日再谈吧。”
那猴腮男跟着关行三走过去开门,他遗憾道:“也好,不过如果这期间有其他人再——”他话音未落,便眼疾手快地将关行三还没来得及塞进怀里的银票一把扯过来,然后像个猴子一样,灵活地钻出门外,脚下生风地想要逃跑!
然而关行三比他反应更快!他顺势侧身飞起一脚,那猴子只来得及“嗷”的一声,整个人便如一块破抹布一样砸到了对面一间雅房上,将人家严严紧闭的大门给砸开了。
关行三火气冲天,大步跨过去又要拎起这厮补上几拳。
“!!!”
被破开大门的雅房里,李梦鱼正哼哧哼哧地跪在床上,将一个被破布堵住嘴巴的男人五花大绑地捆扎起来。
“……”
“……”
李梦鱼懵了,他手上还拿着两条从被子上剪出来的布条,直愣愣地瞪着关行三。
关行三觉得有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烧起来,他低吼道:“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他脚下的猴腮男捂着痛腰要悄摸儿爬走,结果被气急攻心的关行三手起刀落,一个手刀给劈晕过去了。
而外面,因为李小福的闹腾,越来越多的人都跑出房外了,关行三来不及多想,他将地上那晕死的人往旁边一脚踹开,然后忙提起两个门板将门先堵上。
将门堵好之后,关行三便黑着一张脸瞪着李梦鱼:“这些地方是你该来的吗?床上那孙子又是谁?”
李梦鱼莫名其妙,他抬眼瞪回去:“你瞎吼什么,这厮喝大了,把我错认作了旁人,我正要给他一点教训呢!”
关行三恨铁不成钢:“滚下床来,马上去洗手,还把人家衣裳都脱光了,羞不羞人?”
李梦鱼翻了个白眼,他将最后一个绳结打好,然后跳下床吩咐关行三:“你来得正好,借点蛮力使使,来,将这厮绑到窗边,对,就是临街这边的窗子!”
关行三:“……”他走过去将床上那死猪一样的男人拖下床,然后按李梦鱼的吩咐绑到窗边上,怕街上行人看不清,他还体贴地往那窗上挂了一盏大灯笼。
李梦鱼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衣袍,又问:“瞧见小福了没?刚还听见他的声音来着。”
他将门板移开一点,探头出去瞧动静,下一瞬间就被关行三一把拖回来了。
关行三骂道:“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万一被人认出来可还得了?你名气还要不要了!”
李梦鱼急道:“但小福还在外面呢!”
“放心,有我呢,你且安心等着吧。”关行三闪身出去,又仔细掩好门,才开始去找李小福。
李梦鱼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细细听外面的动静,过了一小会儿,关行三便提着一个人回来了。
滚得一身灰尘和蜘蛛网的李小福热泪沸腾地看着李梦鱼:“少爷!”
李梦鱼连忙叫住他:“别过来,小福你钻狗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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