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这么一闹腾,宫晓咏立刻就察觉到了。“怎么回事儿?”手里的活计没有停,但心思已经被打乱了。
有人赶紧来报:“没敢吵您。外面不知道哪儿来两个小子,非说咱们这儿做的东西是骗人的玩意儿。明明是荤菜非说是素的,让咱们赔钱呢。不但很吵闹的不少客人都中了,还打了咱们的人。”
宫晓咏皱眉。“谁在外面?”
“今儿就李掌柜的在外面。那俩小子把小山子的脸都打肿了。”
“小五子,你替我把剩下的昨晚,汁我已经调好了。煎完了溜就行。我去前面看看。”
前面很闹腾,这是宫晓咏走进一楼之后的第一个感觉。于是看到那个张牙舞爪的奴才好那个大爷一样撇着嘴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挥还骂骂咧咧的小子,王妃这气儿就不打一出来。“都住手!怎么回事儿?!”
李掌柜赶紧过去:“东家,这俩小子简直是太不是东西了!吃东西不给钱就算呢,还要打咱们的人!我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还不等宫晓咏接话,那个看似主子的年轻人立刻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他妈的是活腻味了吧!敢骂小爷不无耻不是东西!”
宫晓咏火大了:“哦?那不然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倒愿闻其详。”
那年轻人瞪向宫晓咏,然后撇了撇嘴;“爷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们!就你们这小地方的笑饭馆儿,爷赏脸尝一口已经是你们的福分了!还敢拿这些不上档次的东西糊弄人!你就是东家?那好,赔钱吧!”
这些年,宫晓咏也从自家王爷身上沾染到了不少上位者的气场。何况有吕澄伯的言传身教,小咏子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小奴才和小宅男的范儿了。宫老板微微一笑:“赔钱?也不是不行。既然你说我们这些东西不上档次,那只要你拿出上档次的菜品来,让我服气了,钱自然双倍奉上。只不过你打伤了我店里的小二,又砸烂了一副餐具。这些钱无论如何你都是要给的。”
年轻人把腰板一拔。“你们这些贱民还敢让我赔钱?呸!你们也配!我告诉你们,别吓破了你们的狗胆!我哥可是安遥王妃,我是安遥王的小舅子!王爷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你们还敢跟我要钱?!!!”
他这话要是在旁的地方说还罢了,在咏乐园一开口,所有活计和李掌柜都愣住了。别说他们,宫晓咏都懵圈了。不过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的确有三分熟悉之处。那嘴和自己似乎真是挺像的。“你叫什么?”
年轻人见宫晓咏好像突然间弱了下来,把嘴一瞥:“爷姓宫名贵!”
宫晓咏冷笑了一声。果然是自己那个便宜弟弟呢。看来当年给宫加夫妻那五千两银子是个错误的决定,竟然让他们两口子教养出这么一个给自己和翊鸿丢人现眼的孽来!“李掌柜,报官了么?”
李掌柜赶紧回答:“已经报过了。”
宫晓咏点头:“好!既然你说是王妃的弟弟,那就让衙门来验证一下吧。当然你想走也来不及了。”看着已经走到门外的四个差人,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邢翊鸿从海边回来的时候,宫晓咏正一个人在房间里拿汤匙戳这碗里的汤圆。刚回府,他就听王田福说了白天在咏乐园的事。知道媳妇儿肯定心情糟糕,他赶紧凑了过去。“那事儿我听说了。为了那样的人影响心情不合适。”
宫晓咏叹了口气:“你说,同样是儿子,宫晓咏那个爹怎么就能这么厚此薄彼呢?就算他不喜欢原配,可那好歹也是亲生儿子啊!我想了很久,但是宫晓咏的记忆已经越来越少了。我完全想不起来他爹有过对他好的印象。你说,是有后妈就有后爹不?”
邢翊鸿搂过媳妇儿的肩膀:“按照你们那边的话说,这个姓宫的也是个奇葩。之前我调查过,只是一直觉得没必要告诉你。在跟宫晓咏的母亲成亲之前,宫父就跟他现在这个妻子有私情了。不过因为这个女人品性不被宫加的老人所喜,所以宫家老人才定了另外一门亲。结果好人不长寿,最后还是让这个女人进了门。宫晓咏不受待见是他祖父祖母过世之后就开始了的。”
宫晓咏皱眉:“真尼玛憋气!穿越就穿越吧,还给弄一这样爹妈!你都不知道,我爸妈可疼我么!还有爷爷和奶奶,姥姥姥爷都疼我!虽然他们都不在了之后一个人很孤单,可我也没受过这份儿气啊!问题是,钱都给了,还这么做他们是相怎么样啊!当初不适签了契书,不许再说跟我有关系么!这是闹哪样!”
邢翊鸿见媳妇儿越说越气,心疼地把人揽到怀里亲了亲额头:“我想,这样的事他这几年一定没少干。”
“就是啊!所以我才这儿烦躁!就没见过这缺心眼的人!翊鸿,这次的事一定要有个了结,不然将来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儿。虽说可以承认他们是我的养父养母一家,可问题是被这么抹黑不行啊!拿这咱们的名字招摇撞骗,真是想想我就一身鸡皮疙瘩!”
“自作孽自然不可活。”邢翊鸿对这家人从无怜悯之心。之前那次也只是顾及晓咏好歹是占了宫家人的身体而已。对这样的人家,再一就够了,还想再二?王爷可容不得。
“你想杀了他们啊?这么大罪?”虽然也恨得牙痒痒。但宫晓咏还是个现代人的底子。一想到把人给宰了,他还是会肝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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