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翊鸿幼稚地把锅往自己跟前拽了一下。“师叔,您这样就不对了啊!那么多吃的,哪个不是小咏子的手艺?抢人家小孩子的头份猎物,这可不是长辈该干的事。”
柳诀瞥了他一眼:“还学会护食了。”
“噗!”宫晓咏这下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偷眼看到邢翊鸿正瞪着自己,心里边一紧,可随后瞧出那不是真的在生气,他就又露出了笑模样。
邢翊鸿放下碗,用手点了一下宫晓咏的额头:“没心没肺!爷这还不是为了给你争口饱饭!”
宫晓咏笑得更夸张了:“哎呦~跟着王爷哪里还能吃不饱饭!您这笑话都不可笑好嘛!”
邢翊鸿见小家伙今儿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惧自己的意思,顺势就又捏了一下宫晓咏的鼻子:“不可笑你嘴都咧成这样了。要是好笑嘴角不得到耳根子啦?!”
宫晓咏不知死地瞎对付着:“那证明我嘴大嘛!我家乡有句话叫嘴大吃八方。说不定我这辈子能吃遍八方天下的美食呢!这可是我最大的梦想之一!”
小厨子的梦想是吃遍天下美食,倒也是这么回事儿。“成啊,等啥时候真的风平浪静了。爷就带着你吃遍八方天下。还不用你掏银子,咋样?”
宫晓咏就差一副星星眼状了。“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您可是王爷,一言九鼎是必须的!”
邢翊鸿笑着点头:“绝不食言。”
宫晓咏立刻心花怒放样地把一整锅兔子肉拽得更近了。“爷,这都是您的!食我给您护着!”
第33章 劳之的初吻!!
自从狩猎回来,宫晓咏觉得自己跟王爷的交流已经越来越没有障碍了。虽然偶尔拿家伙也会“本王”“爷”的自称,但也时常会跟自己称“我”。别看一开始他没察觉到什么,可日子久了,加上王田福啦,吴文佑啦,包括柳诀在内,见到他都有意无意地调侃两句,他再不琢磨这些事也会有所发觉了。
其实……大家说王爷看上自己了这件事,宫晓咏扪心自问,一点儿都不觉得讨厌。怎么说呢,宫晓咏觉得自己并不缺爱。父母和爷爷活着的时候,自己在家里的地位那叫一个高。不能说什么都依着自己,但也绝对没有受过任何压迫。不爱学习,只爱看闲书跑厨房,这些在爷爷眼里统统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也就导致了爷爷即便过世,爸妈也没有督促过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所以比较起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身世,那自己简直就是在爱中成长起来的人。
但父母已经去世五年了。这五年来,自己一个人生活。习惯了家里的热热闹闹,习惯了有人疼有人爱的日子,这样冷寂了下来,心里也是会渴望的。他觉得,邢翊鸿真的能让自己感觉到亲切,是那种只要一不留神,就会彻底忘记“阶级等级”,只想有什么说什么的那种亲切。
但要说他觉得自己可以跟王爷发展成什么什么样,甚至做安遥王妃什么的,那就不靠谱了。宫晓咏对未来的目标是没有过任何改变的,他只是承认了自己对邢翊鸿有好感,喜欢和他亲近。这不表示他一定要依赖着他生活。再说了,堂堂王爷,怎么可能娶一个太监做王妃,这种事怎么想都怎么不靠谱吧?虽说一想到这点自己就会有些失落,可那也比有太高期望,最后沦为失望得强。
只是王爷的想法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只要在府里,他就要见到宫晓咏。吃他做的美食,听他说些偶尔自己听不太明白,但有很有趣儿的话。甚至是俩人一起在书房里看书,那种感觉也是好的。
不用旁人提醒,邢翊鸿也知道,自己大概是真心喜欢上这个小奴才了。
虽然在恒国,男人和男人可以明媒正娶,像邢翊鸿这样的王爷,皇上也不在意他到底有没有子嗣。但毕竟宫晓咏是一个喝过去根药的太监,他并非一个真正的男人。即便没有人敢对安遥王说三道四,但他毕竟也不是普通人。皇族颜面为重,这并不是一件十分好办的事。完全跟永平王两夫夫的情况不一样。
实则,邢翊鸿的婚姻大事已经成了一个“老大难”问题。
不管他在外面塑造了一个多么不着调的“浪荡公子”“纨绔子弟”“风流不羁”等等形象,但前朝后宫人仍旧有不少人愿意把自家家族中的好姑娘许配给他。甚至还有几个是想塞儿子过来的。有些人为求升官发财有一个皇上和太后最宠爱的皇子做靠山,那可是多少钱都求不来的。有些人则另有企图。朝中有不少人蠢蠢欲动,在先皇还没有驾崩之前,就已经有改立太子一说。这使得邢翊鸿这个曾经被议储的皇子,一下子跟正在努力竞争皇位的邢翊昌都变成了那些人的“筹码”。
邢翊鸿当初是在皇家祖祠,在列祖列宗面前跪下发誓,今生今世永远效忠二哥。再加上邢翊策和太后也就是当初的皇后的确是偏爱邢翊鸿,他这才免于在那场风波之中沾染到是非。
邢翊昌和喜太妃贼心不死,那么只要他们这两个人没有死,前朝后宫就不会永远太平下去。所以邢翊鸿这个“筹码”就自然还有被人惦记的价值。但他不是邢翊昌,他不会沦为别人争名夺利的一枚棋子。哪怕被捧上更高的位置也不行。自己的路要怎么走,未来要怎么过,他可不允许一群小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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