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的时候,人反而睡不着了。大概也是因为他今天晚上吃得很过瘾,所以吃得多了一些,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是干躺着睡不着。于是就想起来把蜡烛点上,然后看会儿书。他现在安排住的这间屋子虽然面积不是太大,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邢翊鸿特意吩咐的,屋子里有两个书架,上面放了不少书。倒是可以解闷。头几天闲的时候他也有翻看过两本,但是大多咬文嚼字也是没啥意思。只是没有最信任的人在身边,又不是熟悉的地方,他也不敢进空间。而且临出发前,邢翊鸿特意嘱咐他,绝对不要随意进出或者使用空间乱收拿东西。
结果他刚翻了个身,就听到门有响动。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按照钟点来说也就是晚上八点多。虽然这时候不是所有人都躺下了,可绝对不会有人进到院子里还不打招呼,然后还直接动门的。
宫晓咏整个人的紧张了起来,庆幸自己是把门从里面插上了。正想着要不要喊人来,就发窗户被推开了。紧跟着一个人影跳了进来。
“擦!窗户居然忘记插!!!”宫晓咏在内心愤慨地大骂自己弱智。但眼下的情形就是,他被一个高大的男子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多日不见,我的小王妃有没有想念本王啊?”搂着怀里的小家伙,邢翊鸿这么多日子来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落了底儿。其实他也不是不放心宫晓咏的安全,有师叔跟着,还有那么多皇兄的心腹暗卫。可他就是觉得,每天都好像缺点儿什么似的,明明也没跟晓咏同吃同宿多久,怎么一到了晚上,就觉得怀里少了个人而睡不香呢?
听到是邢翊鸿的声音,宫晓咏长出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还以为遇贼了呢!”
邢翊鸿笑道:“是贼啊,你的小心肝儿不早就被本王盗来了?”
宫晓咏听后一个激灵:“大黑天的,咱别这么肉麻行么。怎么这么晚到的?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儿吧?那边的事情如何了?”
邢翊鸿一一解答了宫晓咏的问题:“着急想见你,所以我是自己先骑着踏镰赶来的,哪儿还在乎早晚的。路上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吃没吃好喝没喝好。那边的事情进展顺利。京里现在肯定有人已经有所动作了。”
宫晓咏推开还不松开自己的怀抱,很认真的又问:“六皇子和喜太妃,真的会因为太后不在宫里就会想办法害皇上?”
邢翊鸿摇头:“不一定,但以老六那急躁的性子,我和母后都不在京城的时机,他们应该不会无作为。而且想要名正言顺登基,光是皇帝没了还不行。我们兄弟还有四人呢,怎么也不一定就轮到他邢翊昌了。所以太后在才是关键。到时候太后做主,事情就会名正言顺。”
宫晓咏皱了眉头:“那皇上不是很危险?”
邢翊鸿笑了:“坐在帝位龙椅上的人,没几个是不危险的。江山百姓、国计民生。每一样事都要绞尽脑汁。这且不说,还要有前朝后宫的是是非非。做昏君容易,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全然不需要顾虑史书载册。而做明君不同,处处事事都得思虑周全,所以皇兄不易。”
宫晓咏点头:“嗯。你说的我懂,只是没办法感同身受。不过幸亏你不是皇帝。”
邢翊鸿亲了亲宫晓咏的嘴唇:“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晚膳还没用,有没有小灶可食啊?”
宫晓咏赶紧用力点头:“有啊!保证还热乎乎的!我今天挖了半天的野菜,下午回来做了好几样好吃的!虽然不知道你今天能到,可是我都有留一份放到家里。现在你在这儿,能进去么?”
邢翊鸿再一次搂住宫晓咏的肩膀:“自然可以!来,咱们回家!”
邢翊鸿是真饿了。大口大口地吃着苋菜馅儿的饺子,一口气把宫晓咏留的那一屉二十个都吃了个精光。当然这时候他只是停顿了下来,而不是吃饱了。“晓咏,这是什么馅儿的?口味从没试过。”
宫晓咏看着邢翊鸿的吃香,完全没办法把刚才的人跟一国王爷放在一起,倒是跟柳师叔那会儿的状态所差无几了。难道这就是练武之人的粗狂豪爽?感觉……还挺帅的!(泥垢!)“这个啊,是上午我跟王总管一起去树林里挖的野菜,今天下午我活了好大一盆馅儿。厨房里的人帮忙包的。还有你喝这个鲫鱼汤,也是用野菜做的,还有这个凉菜,这个炒肉片,都是野菜!你肯定是没吃过,现在感觉还不错吧?”
看着宫晓咏一副得意的神情,邢翊鸿笑着点头:“的确不错。那岂不是说,今日你为别宫开销省了一笔银子?”
虽然知道邢翊鸿是在开玩笑,宫晓咏还是决定把自己之前觉得浪费的是说出来。“其实也不是银子的事。之前在皇宫,剩下的东西都有很多奴才们吃,也浪费不了太多。咱们王府更是没多少扔头。可这阵子在别宫,每天都要浪费很多东西。有这些扔掉的好东西,都可以养活好多家人口了。你说……是不是要节俭一点好?边疆不是还有战事,西面不是还有干旱什么的么?”
邢翊鸿放下碗筷,拉过宫晓咏。“怎么今日这么关心起国计民生了?”
宫晓咏如今已经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邢翊鸿的腿上了。加上他们家王爷太喜欢这种对话的坐姿,于是他完全对这种状态无障碍化:“我不是关心国计民生。而是觉得扔那么多东西可惜了的。我上辈子看电视的时候,有很多大户人家偶尔都会开粥场救济灾民什么的。我看,就每天扔那么多东西,足够养活一城乞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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