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槿正托着下巴痛苦的想着什么,听到吩咐赶紧走出去。
赵公公赶紧从外面进来凑到皇上身边,“老奴在。”
皇上转身对赵公公正色道:“朕命你从延京县开始查的言之他们母子之前的情况,有什么消息了吗?”
赵公公拱手俯身道:“只是两日时间,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另外暗地里再单独去查查皇后跟他们有过什么瓜葛?尤其是这段时间在京城内,查查看皇后跟什么人接触频繁,或者跟宫外的什么人有过私交。”
“是!”赵公公拱手退后。
“父皇,说起皇后的私交,儿臣倒是知道一些。”乐槿这时插话道。
“嗯?”皇后皱眉,“跟谁?”
“宫外有个药铺叫做‘丰济堂’,是京城最大的药铺,当然目前第二大的就是皇弟言之的‘言之堂’了。皇后偶尔会让我帮她从‘丰济堂’买些药材回来。”
皇上转身负手而立,“为何不从太医院取药?”
乐槿道:“儿臣不知。”
“让你买的都是什么药?”皇上又问道。
“儿臣……也不知!”乐槿有些吞吞吐吐。
乐言之忽然想起来上次乐槿就是从“丰济堂”买药回去的途中被暗算的,而且他那次买的药还是违法的堕胎药,乐言之疑惑的看了一眼乐槿,以为他忘了此事,乐槿回了他一个眼神,他明白过来乐槿不想提及此事。
乐言之以为乐槿不想牵扯进无关的麻烦事里,于是也就没有过多的去追究。
“啊!我想起来了!”乐槿不知发什么疯突兀的冒出来这么一句,屋内的几人都差点吓一大跳。
乐槿转身拽着乐言之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乐言之心跟着一缩,“想、想起来什么?”
“皇弟,你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次,我说过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没有?”乐槿话语急切。
乐言之翻着眼睛想了半天,“好像有点印象,但是又好像记不清了。”
乐槿咽了口吐沫,看了看站在乐言之身后的皇上,还有更后面的赵公公,接着视线再次转回这里,“我突然想起来我是在哪里见过你了。”
乐言之有些迷糊,“这很重要?这个时候怀旧……”
“很重要!”乐槿打断乐言之,“我记得我说过我在哪里见过你,而且还是很多年以前。”
“你、你以前见过我?我小的时候?”乐言之仔细的回忆,如果乐槿确定见过他而他没有印象的话,那就是他十二岁以前的事情了。
“乐槿你快说,越详细越好。朕好再派人去详查。”皇上也有些急迫。
乐槿摇摇头,用紧张的情绪看着乐言之道,“你们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很多年以前,我曾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皇弟现在的样子!”
所有人都心头一紧。
乐槿继续道:“许多年以前,也许二十多年前,我应该差不多七八岁,我记得有一次淘气玩耍,藏到了皇后的凤宁宫里面,就在一道屏风后。有些细节我记不清了,好像是皇后跟刚刚那个丫鬟回来了,我记不清是不是刚刚咬舌自尽的丫鬟,总之是跟着一个年轻的宫女进来了,而且打开了一张画像……”
乐言之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皇上也微微攥紧拳头,眉头紧蹙。
“你是说……”乐言之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你是说,你看到的画像,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他大胆的猜测到。
乐槿艰难的点点头。
“啪”的一声,皇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岂有此理!”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暴怒的意味,“二十年前?朕竟然一点都不知晓!莫非唐秋出走不是为了躲着朕,而是为了躲着她?唐秋跟她有何深仇大恨,竟然过了二十年还要灭口!如果不让她以死告罪,朕难平心头之恨,朕这辈子……没对谁动过心,”皇上看向乐言之,充满了歉疚的眼神,“除了唐秋,但是不曾想,如果不是我,她也许还能继续活着。”
“皇、皇上。”赵公公在身后颤颤巍巍的提醒道,“如果此事涉及到皇后娘娘,这该怎么查?除非有皇上的特别批准,否则老奴再派人去查,也不可能触动皇后一丝的。”
皇上又恢复冷静,他只有说道唐秋的时候才会情绪激动,或者暴怒或者悲伤,其他时候都是异常的冷静,“不知二十年前的画像现在是否还在‘凤宁宫’,不过她既然能瞒着所有人的眼睛将这件事藏了二十余年,那么事后的处理也一定做得非常干净,你继续暗地里查,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是!老奴一定照办。”
“另外,早上就说要见朕的南宫毅那小子,现在什么情况?”
赵公公道:“照您的吩咐,还在北宫门外,已经坚持跪了一天了,就是为了求见皇上。”
南宫毅在宫门外跪了一天?乐言之惊讶的看向皇上。
“带他进来。”皇上命令道,接着他看着乐言之问道:“言之,这件事情,爹一定会给你和你娘一个交待,皇后那边暂时我会派人监视,起码能保证你的安全,南宫毅那小子见我大概是为了什么事情我也能猜到,爹想听听你的意见,晚上不如继续住在爹这里,应该会更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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