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分诊的伙计需要有基本的常识。
右边的药方,这次分得也比较细,接方子和出药分作两边,另外还单独增加了需要把药材在这里加工的方子,很大部分成品药也单独列在一边,这样更大大的缩减了治疗的时间。
再次营业的前几天,所有的伙计基本就全部到位了。
乐言之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属于他的药店,真是物是人非。
上一次开业时唐依秋还在店里出入的景象似乎就在不久前,转眼之间,乐言之只剩下孤单一人。
南宫毅似乎看透了乐言之的想法,他不动声色的上前揽着他的肩膀给他安慰,给他支撑。
让乐言之欣慰的是,孙艺幽再次送了他一块匾额过来,而且这次开张后生意明显就比上一次好得多,一整天,大堂内排队的病号就没有断过。
许多都是老顾客,还有源源不断送贺礼来的人。
“等我赚够了钱,我就都还你,这张借据你收好。”乐言之趁着休息的时候塞给南宫毅一张借条。
南宫毅看到借条脸色有些微变,“咱们两算这么清干什么,我的不就是你的。”
药铺进行修葺的资金,几乎都是来自南宫毅的资助。之前乐言之开药铺后几乎把资金全部用在采购药材,结果一把火全部烧干净了。
皇上打算给他资助结果也被乐言之推掉,最后只收了乐府。
于是南宫毅彻彻底底硬气了一把,他终于可以为乐言之做些什么了。
结果刚美完了,乐言之又要写字据还钱。
乐言之摇摇头,“亲兄弟不是还明算账,再说我用了你这么多钱你也该穷了吧?”
南宫毅抱着手臂看乐言之,半天后不怀好意的笑笑,接着靠近乐言之耳边轻道:“咱们又不是兄弟,咱们是夫妻,言之你这一定是变着法的问你夫君的私房钱呢吧?”
乐言之一愣,推开南宫毅装作生气道:“爱要不要,想要也晚了,我不还了!”
“不用还,”南宫毅笃定道“你人都是我的了,这药铺不也就是我的吗,自己给自己还什么钱!”
乐言之微微一叹气,拿过不远处的小算盘来,啪啦啪啦一拨,“让我算算这段时间你住我家的房钱,还有饭钱是多少,另外每天你喝我的水,睡我的人,我看看你最后得欠我多少钱,一并交来,私房钱绝对不允许。”
“啊?”南宫毅呆呆的问,“睡老婆也要钱?”
乐言之看着南宫毅的呆样,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伙计探头进来问乐言之,“乐郎中,下一个到了。”
“请他进来。”乐言之赶紧坐正,推开南宫毅,整理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襟。
当乐府建好的时候,南宫毅就随着乐言之一起搬进了乐府里面。虽然皇上没有往明了说,但是南宫毅很清楚他需要一刻不离的保护着乐言之的安全。
鉴于乐言之的身份和皇上的默许,看着南宫毅大包小包离家的时候,南宫夫妇扭曲着脸没敢多说一句,欢欢乐乐的送走了自己的小儿子。
又过了几日,南宫夫人往乐府送了不多不少共九床锦缎被子。
在南宫夫人的眼里,她非但没有娶回儿媳妇来,还把自己的儿子嫁了出去。
日子看起来很长,过起来很短。
很快就到了给太医院供药方的选拔的日子。
地点定在了这条商业街最东端的刑部大街,这里面积宽敞视野好,中间已经摆好一些工具。
这次的选拔由太医院全程评判,众官员可以围观,老百姓也可以围观。不过为了防止引起骚乱,这条街三步一个五步一双的已经站了很多侍卫。
参加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由官园举荐的药铺或个人,另一种就是没有举荐,自行报名参加的药铺或者个人。
没想到消息发出没有一个月,报名的人数竟然多达几十人甚至上百人。
太医院的院使威灵仙一看这个情况有点犯难,这选拔供药方,看的是对药材的品鉴和炮制。
相同的药材,最基本的常识你得知道哪里的产地他的药效是最好的,而且什么年份的是最好的,或者说有的新鲜最好,有的却是陈年的最好,陈几年?这都是讲究。
至于炮制,这就更要求有经验了。一般没有加工厂房的药店做不到这一点,而差不多有加工厂房的药店也都被举荐。
这剩下的就是从单独报名的个体中寻找有识之士。
炮制是个费事的过程,大批量的筛选不等等到炮制的过程,因此必须在药材的品鉴这里就要可靠地排除蒙人的,从中找出真有学识的。
威灵仙跟太医院的左、右院判一商量,决定在药材品鉴这里增加难度。
因为人数众多,仅仅这样一个小广场放不下所有的参与者。于是这个过程就分为两批,独立报名的一批,有举荐的一批。
其实有举荐的大药铺完全可以略过这一步骤,他们的实力和经验明显的摆在那里,但是威灵仙并没有卖谁的情面,不论有实力也好,没有实力也好,只要有一个环节没有参加的,统统都会被涮下去。
一大早,“丰济堂”的老板丁公藤还再跟镇店郎中益智仁在厅内品茶,乐言之就已经带着南宫毅以及他的徒弟王茶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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