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架势十足,等乐言之把东西完全放在柜面后才慢慢收进去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看着。
看着看着,伙计胸有成竹的表情开始变的迷茫,这东西看着不是一般货啊,但是是什么货他也不清楚,这怎么给定价?
于是装模作样道,“你这东西是哪儿来的?不是偷来的吧?我们这儿可不收赃物,当心报官抓你!”
乐言之“切”了一声,“没见过就说没见过,装腔作势干嘛!我又不会因为你没见过好东西而看不起你!”
伙计脸上挂不住,刚想回骂回来,里面掌柜的站了起来。
好奇的凑到柜台前拿起那个玉佩仔细端详,眼前一亮,翻来覆去看了很久,面色逐渐凝重,眉头紧锁,伙计不明就里。
掌柜的拿了玉佩赶紧绕道台前,把乐言之拉到一旁,紧张的小声问道,“姑娘莫怕,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
乐言之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紧张,但也没敢说出实情,结果结结巴巴道,“捡、捡的。”
“哪儿捡的?”掌柜的一脸严肃。
“就、就在城外玩水,河里捡的。”
掌柜的顿了一下,表情非常严肃,但是也看得出来他的善意,玉佩又回到乐言之手里,掌柜的谨慎的跟他说道,“姑娘,这个老夫不能收,跟你说句白话,这个东西咱岳国没有,这个工艺,只有金国才有。但是这些年来两国一直不交好,要是让别人发现了你手里有这个东西,一旦报官,可就有杀头的危险啊!而且这个东西一看就不像是平常的玉佩,这来历必然不简单。姑娘,听老夫一句话,要么扔了,要么藏起来。总之,它不能见人啊!”
乐言之听了后不由得浑身冒冷汗,先不管这老头是不是吓唬他,真有这么危险的话,那孟尧可害惨他了!幸好这掌柜的好心,万一碰到一个没良心的,他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也不一定能撇清啊!要杀头的啊!
乐言之赶紧跟老头道谢,并且牢牢的把它藏在衣襟里,慌慌张张的跑回家。这东西不能留,他还得在这个国家生存,可不能再冒冒失失的惹事儿了。明天一早就得把这个还给孟尧去!
回到家里乐言之开始满屋子乱转,给这东西找个藏身的地方。让那个老头儿说完,突然觉得这东西在手里呆一晚,自己生命都会有危险。真出事儿了可怎么办!
捧着个烫手的东西,真是感觉好像把它放哪儿,哪儿就会被烧出个窟窿一样,实在是让人焦心。
乐言之正专心的紧张着,突然院门被大声的“砰砰砰”的拍响了!
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玉佩抖掉,心跳马上加速,该不会这么快就有人报官,惹来官兵了吧?
拍门声响的急,让人一刻都不能耽搁。
乐言之赶紧把玉佩藏在枕头下面,扑拉扑拉衣摆慌张的跑了出去。
悄悄走到门口,从门缝儿往外看,好像不是官兵,外面一身布衣,更像是百姓。谁呢?
门又继续猛烈地拍着,乐言之不得已开了门。
刚打开,还没仔细看清来人是谁?自己就被来人拽了出去。幸亏他眼疾手快,死死的抓住门栓!
这谁啊!见面就往走了带人!
那人使劲儿拽了几次没成功,终于放弃努力,一屁股坐在乐言之家门槛上开始抹泪,“言之姑娘你快跟我去看看我家徐三儿吧,他就快不行啦!”
乐言之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徐三他娘吗?徐三怎么不行啦?
乐言之的打击(一)
“徐三不行啦?”乐言之慌乱之中只听清楚这么一句话。
徐氏也不着急拽着他走,彻底坐在地上开始抹眼泪,“药铺不卖我药,我就去报官,结果人说这方子是偷窃来的,禁止我使用,也禁止药铺按这个方子卖药材,本来我们徐三儿烧都快退下去了,结果这一停药,不但热的厉害,他还咳嗽,今儿早晨都咳出血了。”徐氏说着说着就抽抽搭搭的说不出话来。
乐言之听懵了,偷窃的方子?不让卖药?这什么逻辑?!徐氏有什么目的?
徐氏抽噎半天,终于止住了,接着对乐言之说,“我们徐三儿说,他想见你!”
乐言之还拽着门闩没动。这听来的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可是徐氏哭的又很真。
徐氏一看乐言之还没有动静,直接转过身来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求你了言之姑娘,你就行行好,去见见我们家徐三儿吧!他也就这一个要求了!”
乐言之长这么大哪受过这个大礼,赶忙腿一软,也跪在徐氏面前,“阿、阿姨,不是,婶儿,别……别这样,我跟你去就是了!快起来啊!”
最后乐言之终于没挡住徐氏的攻势,晕晕乎乎的被她拉到自己家。
还没进院门就听到里面的咳嗽声,乐言之才有些相信徐氏说的真实度。一转刚才拖拉的步伐,赶紧跑进去看徐三的情况。
不容乐观!
溺水后并发症果然来了!
高烧不退,咳嗽频繁,而且已经开始昏迷。乐言之就算把耳朵挨着徐三的胸腔听,都能听到呼吸时里面不清晰的声音。一定是溺水后呛到肺里造成病毒感染!
乐言之这才开始着急,没有药物的话这样下去是必死无疑啊!而且这个程度的高烧,光靠中药也已经没辙了!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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