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乐言之迷迷瞪瞪睁开眼,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儿扑鼻而来。
还没有等他辨认这是什么地方,他这是在哪里,一堵墙的景象立刻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这堵墙,不是墙,而是堆满了一面墙的书!
勉强坐起来,额头上的面巾掉落在腿上。
拖着还很软的身体忍不住的去翻阅这壮观的书籍,乐言之惊得嘴巴都不能合拢了。这满满的一墙书,有印刷的线装本,也有手抄的线装本,还有很多直接是单页纸集成一厚摞的笔记。
东翻翻西翻翻,乐言之终于明白过来,这满墙的书,全部是中医草药的配方,疗效,使用方法,适应正装,不良反应……并且按照顺序整齐的分成内科,外科,妇科,骨科……
虽然这间屋子很小,仅容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但是这快要跟房顶齐高的书籍数量,还有几乎到处都有的看似详尽到要命的笔记内容,着实能让所有读书的人汗颜。
乐言之立刻掉进一本书的内容里出不来了。
“啪”的一声,乐言之手背一疼,书应声掉地。
他赶忙慌张的扭头一看,一位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的老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站在自己身后,这位老者面目严肃,手里拿着一根戒尺。
“有没有人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经允许禁止碰触!”老者洪亮的声音严厉而不容反抗。
“有、有的!”乐言之心虚的说道,“我娘教过我,有、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在这样的气势面前,乐言之不由得就低声下气。
“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昏迷两天高烧不退的人没有我的允许禁止下床?!”老者继续板着脸训道。
“没有、没有告诉过!哎?我娘、不是,我爹……昏迷两天,还高烧不退?”
“啪”的一声,戒尺又打在乐言之手背,不过这次响声大,却不怎么疼。
“立刻给我滚到床上躺着去!”
乐言之一缩脖子,“……是。”赶紧绕开老者老老实实的爬上床继续窝着。
“我只收留你到病好,一旦好了赶紧滚出这里!”老者不容分说的关门离开。
“……”这位老者……好霸气!
作者有话要说:城北徐公这个词是形容美男子的成语。不知道有没有眼睛闪着贼光的亲,能发现这章的一个秘密?
乐言之的蜕变(二)
老者刚出去不久,一身书生装扮的唐依秋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乐言之这才知道,原来高烧昏迷了两天的不是唐依秋,而是他自己。
吃了点东西过后乐言之不知不觉又睡了一觉,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已晚,屋内点着油灯。唐依秋一直坐在他的旁边守着,看到乐言之醒来后,赶紧起身去端来一碗汤药和一碗米粥。
唐依秋按照老者的嘱咐,一直等到乐言之终于偷偷摸摸的放了个屁,这才放心的收拾好东西回屋休息。
油灯还在亮着……
乐言之看着那堵壮观的书墙上影影绰绰的影子,心里开始像猫抓。
他心里一直有的那个疑惑,在没看到这些书的时候还好,没怎么惦记,可是一旦看到了这些书,就总想把那个答案找出来。
于是乐言之十分干脆的选择性的忘记了白天老者训诫他的话,端起油灯来挨着书墙一排一排的扫过去,寻找那个合适的分类。
终于翻到内科的书籍归类,乐言之随便挑了几本后急忙回到桌子上,凑近油灯专注的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就在这间放书的小屋子的斜对面,就是老者住着的屋子。
漆黑的屋内,老者透过门缝看到书房的窗纸上印着乐言之趴在桌子上认真翻书的模糊影子,“哼”了一声后,转身回去睡觉了。
乐言之白天睡太多,直接导致了晚上一点都不困,但是大晚上的他又没有别的事情做,结果就是,他看了一整晚的书。
油灯刚刚燃尽的时候,天正好亮了。乐言之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把昨天从哪儿拿出来的书都按照原样放回哪儿去,接着一转身,爬到床上倒头就睡。
这一觉醒来之后又是下午。
刚一睁眼乐言之这心里就猛地一哆嗦,眼前的景象让他觉得有点害怕:那个老者正威严的站在自己床头俯视着自己,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了。
要不是出于礼貌,乐言之真想双手捧住等着接马上就要掉出来的眼珠子。
老者离开乐言之,转身去壮观的书墙前面走了一圈,最后站在乐言之取过书的地方,眼睛仔细的扫了半天,厉声问道:“你昨晚有没有动过我的这些书?”
乐言之看到老者手里的戒尺,想都没想的就答道:“没有!绝对没有!您没有允许,我不敢乱动,我娘以前教导过我,有干粮的主人不能碰!”
“哼!再过两天你病就可以痊愈,倒时跟你爹一起赶紧离开这里,我不再收留你们。”说完老者头也没回怒气冲冲并且潇洒的一甩衣袖就走开了。
乐言之在背后偷偷吐了吐舌头。
到了晚上他又睡不着。
他惊喜的发现油灯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添加了新的灯油和灯芯,于是下床又拿着灯去翻阅他想要找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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