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看来确实是犯了思春病!晚上记得床边多备手纸。”乐言之坐在桌边揶揄着南宫毅。
很快小厮送进来两碟牛肉,南宫毅二话不说就开吃。
自己吃不过瘾,两个人吃才叫香。
南宫毅自己狼吞虎咽,还不忘用那个仅有的勺子给乐言之也喂几口粥喝,更不用说时不时的还要用那双筷子往乐言之嘴里塞牛肉。
乐言之除了“嗯嗯啊啊”表达够了不要了之外,两腮鼓鼓囊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很快解决了晚饭,乐言之准备起身离开。
南宫毅也马上穿好外衫,准备亲自送乐言之回去。
乐言之失笑道:“你送我回去,然后我再送你回来?要不要你接着继续送我回去?”
南宫毅认真的点头,“如果你愿意,我不嫌麻烦啊!”
被这呆子打败了!乐言之懒得跟他计较。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两人同骑一匹马溜溜哒哒的回到“言之堂”门口。
乐言之被放下马来,正准备跟南宫毅道别,不远处的“丰济堂”传来一阵闹闹哄哄的动静。
动静其实不大,但是在没什么人的晚上却显得极为突兀。
乐言之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边有两个人拍着门板喊益智仁益郎中,过了许久益智仁才走出来,手里拎着出诊的医药箱,准备跟着那几个人一同离去。
那几个请郎中的人里,有人回头看了一眼“言之堂”的门口,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也都回头看。
于是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到乐言之后神色慌张道:“乐郎中,正巧你也在这里,求你也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吧,我表兄……哦,就是甜香跟你提过的她表叔,这次的风寒又犯了,看样子跟平时的风寒不同,怕是也要不行了!求你了乐郎中,看在甜香面子上……”
乐言之一看,这不就是对面香满楼的甜老板嘛?
“别急甜老板,我去拿我的药箱,你告诉我地址我这就过去。”
乐言之再次关住药铺的门准备跟着甜老板出发时,南宫毅骑在马上一把把乐言之捞了起来,“我送你过去。”
45乐言之的宿敌(二)
益智仁看到了跟随而来的乐言之,脸色变得不大好,话不多说就准备下马车回“丰济堂”,取消出诊计划。
甜老板这举动犯了医界大忌。
给正常的病人来说,来的郎中越多越好,众多意见参杂在一起才能确诊的越详细。但是这点在郎中看来却不是这层意思。
如果一个病患请了一个郎中后再另外一个郎中,这就是明摆的对这位郎中不尊重,对他的医术不信任,非要另外一个郎中对他的结论做了肯定以后,这郎中才能得到病患的信任。这是理论方面。
还有现实方面。
假设两个郎中面对一个病患,其中一个是主要医治的,另外一个只是起到辅助等作用。如果这个病患最后好了,那么两个人都皆大欢喜;但是一旦这个病患发生了意外,病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甚至丢了性命的时候,这个医患责任就不好划分了,尤其是两个郎中谁的责任更重些,亦或是其中一个可以免责,还是说其中一个需要承担同等的责任,这都是将来很麻烦的问题。
因此益智仁看到了随后而来的乐言之,就觉得甜老板着着实实的打了他的脸,如果乐言之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游医,益智仁大可直接拒绝乐言之的随行。
但是乐言之最近名声鹤起,他又不能太直白的表达他的不满,于是只有用臭着脸拒绝这趟出诊来摆明自己的态度了。
益智仁刚下车还没有走到药店的台阶,孙定急急忙忙从里面跑了出来,抓住益智仁耳语了好半天,不知具体在说些什么,不过结果是益智仁不不情不愿的又转身回到马车上,跟着甜老板一起走了。
一直在一旁等待着的南宫毅和乐言之,这时也跟着马车一起出发。
夜路走了没多久,一行人抵达在一座看起来院落很大的宅门前,门卫得知是郎中来了,连忙小跑带着他们进了主屋,一阵猛咳的声音从内传出来。
主屋比南宫毅的那间屋子都大,分里外间。摆设很豪华,屋内灯火通明。乐言之讶异,没想到得怪病的这家居然这么富有。
益智仁被恭敬的请进了里间,乐言之毫不客气的自行跟了进去。
卧榻上躺着一个男人,面色憔悴身体瘦弱。
夫人和女儿坐在一旁垂泪,香满楼的甜老板赶紧带着益智仁上前,神色充满忧虑。
乐言之没有做声,自顾自的站在一旁认真地观察着卧榻上的人。
只见益智仁仔细的查看过病人的眼,口,舌后,拿起病人手腕开始诊脉。一系列固定流程完毕,益智仁定下结论,还是染了风寒无误,治风寒以及清宣止咳的汤药要继续喝。
榻边的夫人抹泪痛哭,“怕是老爷这次也要……前一次小叔叔就是总染风寒,身体突然瘦弱,最后不治而亡。老爷……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娘俩,你再走了,我们怎么活啊……”
突然瘦弱?乐言之心里咯噔一下。
“夫人莫急,”益智仁安慰道,“有些疑难杂症并不排除家传之道理,不过看甜掌柜的情况并不是很糟,还没有到上次甜小掌柜的那种程度,我认为越尽早救治越保险。好在这次甜掌柜的一发病我就来了,不至于耽搁几日延误病情的控制,这次我会加大药量,有效控制病情扩散,不过如果还像甜小掌柜的那样的症状出现,就不能排除是家传治病,到时候甜夫人您也就该尽早……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我们还是以尽全力的救治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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