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之无望的迎风流泪了。
摆完姿势,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乐言之准备转身往回走,这也太偏僻了,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大不了明天晚些过来,让徐三先到,这样他就能知道徐三那傻子到底约得是什么地方了,这树荫森森的有些阴冷,太特么可怕了啊!
于是,就在他有些肝儿颤的转回身的时候,老掉牙的发现了山中间的一座破庙。
乐言之立刻开始好奇,在前世他去过雍和宫之类的香火很旺的地方,但是像这样孤单又陈旧但是依然存在的破庙,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甩了下包袱背在身后,鬼神差使的往山上爬去。
小心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庙里昏昏暗暗,被尘土覆盖,从门口透进去的光线,照亮了神龛里青面狞笑的神道。乐言之心头一紧,赶紧抖着手秉着呼吸虔诚的关住木门。
正打算转身下山离开,庙里传来一声轻到几乎快听不到的颤抖着的声音道,“请留步……”
乐言之浑身汗毛一时间全部竖了起来。
南宫毅的萌动(二)
乐言之浑身汗毛倒竖。
二话不说转头就往山下跑!
刚跑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乐言之抱住树干把头往上一磕,这也太丢人了!这不是他乐言之应该做出来的事情。怎么说自己也是快二十的人了,怎么能被这么点声音就下的屁滚尿流!不是身体变小了肥胆儿也变小了吧!太丢人了!
他赶紧环顾四周,发现幸好没有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赶紧定下心来想一想,刚才好像有人说话,乐言之有些不放心,那个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
乐言之紧紧地抓了下背上的包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转身又往山上走去。
再次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乐言之鼓起勇气抬腿跨了进去。
进了小庙内,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灰尘大,乐言之绕过空空的前堂,到神龛后面寻找声音的来源。
乐言之想象着刚才的那个声音,一定是有一个极其需要帮助的人在这里。
不出所料,神龛后面阴影里的角落,躺着一个气若游丝的人,随即,一股血腥味飘入到乐言之的鼻中。
乐言之感到很惊讶,这种情景真被他碰上啦?!那么这个人是山贼还是战败的豪杰?
他小心谨慎的慢慢靠近,不想打扰到这个看着正在睡觉的人。
一声叹气,乐言之赶紧停住脚步,那人咳了两声,有气无力道:“姑娘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在下想跟姑娘讨点水喝。”
乐言之闻言,赶紧从包袱里拿出来水袋凑到这个人的嘴边,这个人马上贪婪的喝了起来。
刚咕咚喝了两口,水袋就强行离开那人的嘴,那人有些不解的看着乐言之。
乐言之道:“你现在不适合一下子进水太多,会对身体带来负担,过一会儿我再给你喝。你……这是怎么了?”乐言之边说边一寸一寸的看着那人身上的情况,上身衣服有大片的干涸的血迹。
那人咽了咽还是很干涸的嗓子,哑声道:“我是这次的战俘,金国人,叫做孟尧。半路逃了出来,就藏在了这里。不过,大概我也活不长时间了,你让我喝口水,然后就把我交给你们的人吧,逃回去半路也会死,怎么都是一死,交到你手里,也算是报答你的滴水之恩。”
乐言之突然感觉很悲伤,认真地看着孟尧道:“我不会把你报官,我会治疗你,照现在这个情况,并不是没得救,你能活下来的。什么战俘不战俘,多少年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何苦这么打来打去。”
孟尧笑道:“多少年以后,如果要统一,那也是必须经过战争。统一后,战争才会消失,在这之前,肯定还会没完没了的打仗。”
“和平共处不行吗?”乐言之反问。
孟尧一怔,有些惊讶,随后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乐言之想了一下,这是别国的人,告诉他兴许没有什么关系,于是道:“我不是姑娘,其实我是男孩子,我这么打扮是有原因的。”乐言之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我叫乐言之。”
一个人藏着一个大秘密实在是心里憋得慌,跟一个不相关的人说出来突然觉得心里舒畅多了。
孟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乐言之,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不错的女孩子竟然是个男孩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他,孟尧留了一点心眼。
乐言之试着碰触孟尧的衣襟,问道:“如果方便的话,给我看看你的伤口,也许我能帮到你,外伤的急救,我多少懂些。”
孟尧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乐言之试探着掀开孟尧衣襟,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仔细的一点一点的观察着,慢慢心里有数。
不大一会儿,乐言之重新又给孟尧盖好衣服,自信满满的认真道:“放心,这个伤不难治,你不会死的。有困难我会救你!没有困难制造困难我也会救你!”
孟尧感觉被空气噎了一下,他这是想救啊还是不想救啊,非得有困难才救!
他这时有些迟疑,本来的计划是想骗个人过来,弄到水和吃的就把那人灭口,自己继续逃回去。
不过现在他突然对这个家伙产生了一点兴趣,总感觉他的谈吐,他的思想有些不同,于是想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做。反正自己也不会吃一个小孩子的亏,不如等着看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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