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木桶擦干身体,乐言之换了一身干爽的亵衣坐在床边,随手要起来上次看到一半的书,打算借着油灯的灯光继续看下去。
……许久,当乐言之再次回神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要着书一动不动的发着呆,手里的书也一页都没有动过。
叹口气起身,他看到了摆放在桌子上南宫毅的两件斗篷。
静静走过去要起斗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或者他根本就想都没有想,他把斗篷再次披在自己身上,温暖的感觉顿时又包围过来。
乐言之捏起斗篷提至鼻子下面,使劲儿一吸,仿佛还能隐隐闻得到南宫毅的味道。
心里莫名的觉得踏实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乐言之:听说你父亲南宫小毅要出征了?
南宫毅:我父亲?南宫小毅?(⊙o⊙)?
乐言之:难道是南宫老毅?
南宫毅:(⊙_⊙)?
乐言之:南宫右翼?
南宫毅:(#°д°)
乐言之:南宫再议?
南宫毅:我爹叫南宫射!(╯‵□′)╯︵┻━┻
乐言之:那是你爹!我说的是你父亲!
南宫毅:( >﹏
52、南宫毅的后援一
几天之后的一个上午,乐言之正在堂内坐诊,门口走进来几个人。
老古将来人引到一旁坐着排队等候,待乐言之诊完手头病患之后,来到等候区一看,来的这几个人居然是前几天请他去帮忙的王郎中还有当时那家长工夫妻两带着他们的孩子,这个王郎中身边也跟着一个孩子,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幸免于难的王郎中的儿子。
人们见到乐言之走来,马上起身迎上前,纷纷表达着感谢之情。
感谢的同时一行人都觉得奇怪,这孩子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什么用那么便宜的膏药就能治好,而其他郎中开的有些并不便宜的药材吃了反而不见好?
乐言之哈哈一笑道:“我告诉你们没问题,但是有一个问题,你们必须得答应我。”
夫妻两猛点头保证道:“您治好了这孩子的疑难杂症,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别说一个条件了,只要我们能办到,一百个都不成问题。”
乐言之请他们坐下,并且吩咐老古每个人都上一杯茶,坐定后才道:“这个条件很简单,就是你们以后不要再打孩子。”
夫妻两面面相觑,半天后一起对乐言之点点头,“行,以后保证不打了,只是乐郎中您怎么知道……”
乐言之喝了口茶,不急不慢道:“我从后院看到落地的几个生枣,还有半截不长的竹騀,我就猜到这孩子估计因为嘴馋想吃树上的枣,于是要竹騀打树枝,可是因为年纪小个子矮够不着,于是只能抱着树干爬到中间然后再要竹騀往下敲大枣。
这个季节京城的枣树上面都会有那种叫做‘洋喇子’的毛虫,一旦沾上这毛虫的毛,皮肤就会又疼又痒。这孩子爬树的时候肯定是沾上了这毛虫。
但是这个治疗方法很多郎中都知道怎么做,只是平时你们总是打孩子,孩子一犯错就打,最后把孩子打怕了,就像这次,孩子怕挨打,于是缄口不谈他爬树打枣的事情,他不说,郎中们就不知道病因,因此便没法对症下药。”
乐言之一口气说完,对面的夫妻两脸色早就红的一塌糊涂,王郎中更是坐在旁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法子谁不会啊?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往那个地方想,而且看着这方法他也没有往毛虫那里想,看这孩子这么严重的症状,他只当乐郎中偷偷用了什么秘方。
没想到,没想到只是被毛虫蛰了!
如果那夫妻两要为打孩子而感到无地自容,那么作为一个郎中,他连这么简单地病情都看不出来,还差点毁了儿子的前程,他就更得无地自容了!
送走了那一家三口,王郎中并没有离开,而是带着儿子回到了药铺内。
看到乐言之后王郎中站在那里有些手无足措,双手在身前来回搓着,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乐郎中,通过这次事件,我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庸医什么是神医,本来……我是打算亲自教我儿子学医的,但是我现在看清楚了,如果我教他,我只能毁了他,我想……让您做他的师父……不知……”
嗯?收徒?
一直站在王郎中身边的孩子随即也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请乐郎中收我为徒!”
乐言之觉得挺新鲜,自己也有收徒的时候?不过如果真的有灵性,培养下一代负责任的郎中也是一件好事情。
他看着眼前这个颇为机灵的十岁左右的男孩子,不禁回想起来当年自己自己为了拜师折磨自己又折磨郑时颁的那一幕幕来。
好久没有去看望师父了,也不知道郑时颁现在过的怎么样。
乐言之打算扶起孩子来,“告诉我你叫什么?”
孩子坚持跪着没有起,“我姓王,叫王茶。”
看着王茶认真的表情,乐言之耳边响起来当年郑时颁的声音,“现在少年的志向都是金榜高中,骑马坐轿,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你的志向是什么?”
乐言之按照回忆中郑时颁的问题同样问着王茶。
王茶不加思索道:“我要像乐郎中您这样,能治好每一个病人,不论是穷人还是富人,还要像您这样医术高明,让张员外那样的恶霸无计可施,更要像您这样,就算病人家再远,再苦,也会亲自出诊,认真地医治。如果我有您这样的本事,我娘就不至于落入坏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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