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毅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跌入到一个巨大的泥潭里出不来,还透不过气,只能在黑暗中往死里憋。
刚刚好转的心情又被捏住了一样,那种高兴的劲头是一点都上不来了。
不是说了对女子没兴趣么?为什么还要去看青楼女子的成人礼?到时候万一一激动,花钱再买个谁的初夜,那他还怎么活?这不是要活活往死里折腾他南宫毅吗?
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要给他扼杀扼杀这种嚣张的念头!
自己都已经跟他表明过态度,一时半会儿不接受自己无所谓,但是也不许对别人动心,不论什么时候接受他,他都可以等!
……啊!南宫毅又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说的话有疏漏,表白的内容仅限于接受他,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围观别的女子!
看来必须找机会重新给他定个范围了,不然就这么由着他到时候定会出乱子的。
南宫毅没想到自己一偷听就是一个时辰,居然把他们蹲在那里偷聊的话题全部听了个精光。
原来丁香这小子不是要暗算乐言之,而是因为太过崇拜,太过佩服,因此决定让乐言之在他不曾见过世面的领域内发挥一下自己的威力,找个机会也让乐言之稍微崇拜一下自己。
于是就在乐言之和丁香结束了会晤,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南宫毅就先行一步闪开了。那天南宫毅当然没有去见乐言之,而是自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边吃边琢磨对策。
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乐言之彻底打消除了对他南宫毅之外的一切人物的新鲜感?
一直到晚上南宫毅才回到了南宫府,这半天坐在城外护城河边思考的结果,就是他扔给厨房好几条新鲜的鱼。
接下来几天,南宫毅开始实施对策,他并没有出现在乐言之面前,但是他也没有耽误见乐言之的机会。他隔三差五的就偷偷到“言之堂”附近观察乐言之的情况,并且确定他们的安排有没有变化。
除此之外,他还暗自找来老古做他的帮手。
乐言之当然不知道南宫毅这一切的安排,当然,乐言之在心里有多么的怨念南宫毅,南宫毅也不知道。
时间就这么偷偷溜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的傍晚。
南宫毅骑着马就快到“言之堂”门口,前几天还一直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反而有些紧张。
走到路口,刚好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丁香,还有正往丁香那里跑过去的乐言之,同时还有藏在角落里偷偷等着南宫毅的老古。
南宫毅一个手势给老古,自己便快马加鞭的两步就跑了过去。
乐言之刚刚跑到丁香面前,微微喘着气跟丁香说:“抱歉让你久等了,我们这就走吧……”
南宫毅一拽缰绳,骏马挡在了乐言之面前。
乐言之吓一跳,抬头一看下马之人居然是南宫毅,顿时就憋红了脸,带着怒气又夹着些委屈,撇过头去没看南宫毅,而是拉着丁香从马旁边绕了过去。
南宫毅没允许他的擦身而过,一把拽住乐言之,“等下,老古有事找你。”
听到老古有事,乐言之第一反应就是有急诊的病患来了,马上收起脾气,转身看向呼哧呼哧跑来的老古。
老古来到跟前跟乐言之打了个招呼,转而就站直了面向丁香,中气十足道:“丁香公子,你爹丁公藤喊你回家吃饭!”
丁香懵了,这个点吃什么饭?而且还让这个一脸不高兴的老古来喊?孙佐干嘛去了?
老古不容分说的拉起丁香的胳膊,“来,我带你回去!”说罢就直接转身往回走。
丁香的力气比老古差远了,只能敢怒不敢言的跟着往回走,边走边回头,向乐言之扫过去求救的目光。
乐言之这个时候哪儿还顾得上丁香,他自己都觉得自身难保。
南宫毅不容分说的把他抱上马,拉着缰绳的两个胳膊把乐言之牢牢的固定在怀中,并且前胸轻轻贴着他的后背,时不时的挨近了还能摩擦一下。
乐言之有些不高兴,一路上都没有主动说话搭理南宫毅。明明那天南宫毅故意把自己搞的那么惨,让他觉得心里一暖。这还没有暖够,紧接着就是十天不见人影,给他生生晾在那里。
这样欲擒故纵的手法,真是讨人厌,他才不会上当。
马走的很慢,乐言之一路上环视着街边景色,慢慢的眼前开始亮光多了起来,这街道也跟着热闹了起来。
南宫毅在身后凑近乐言之的耳朵道:“我带你来的地方,比那个‘醉乡楼’可好多了。”
乐言之脸腾地一红,南宫毅怎么知道他们要去“醉乡楼”?
南宫毅挨着乐言之的身体,清楚地觉察到他不自然的一僵,于是继续道:“这里的灯谜我也不感兴趣,只是我也很感兴趣那个成人礼。”
乐言之心虚,结结巴巴道:“什、什么成人礼,我不知道!”
南宫毅轻笑道:“当然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成人礼,而是……你的!”
“我我我我的?我还未满二十,怎么会有成人礼?!”
南宫毅两腿夹了下马肚,马立刻就在喧闹的街道中间碎步小跑。
这条夜市街在这天晚上有灯谜活动,行人也不少。但是大多都集中在一个又一个的台子周围,还有一个又一个的卖小零碎的摊子周围,道路中间反而很宽敞。这马在这路上碎步小跑,倒是一点都不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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