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这会儿头皮发麻,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连思考谁是罪魁祸首的想法都没有,下意识就想逃跑。
但很快,仅存的理智遏制住了他的这种冲动。
旁边主持人还在说笑,场上嘉宾的注意力都在那边,但台下观众却有几个忠实粉丝在看着他。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身体完全动不了了,整个僵直在原地,就算想跑也跑不动。
胸口的灼痛提醒他呼吸,沈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勉力抓住最后一丝神智,缓慢且谨慎地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
经过刚才这么一吓,他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有些紊乱,他怕自己一放松,灵力不受控制,会当众暴露本体。
旁边周博然很快注意到他的异常,凑过来低声问道:“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沈风张了张嘴,却因为舌头发麻,根本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他才吐出两个几不可闻的字眼:“兔头……”
周博然脸色一变,随即想到什么,回头冷冷地瞥了一眼司文成。
先前在化妆室,司文成那个诡异的眼神他也瞧见了,这事儿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
司文成正瞧着这边,眼神跟他对上,在摄像机拍不到的死角往下扯了扯唇角,看起来十分欠揍。
“操……这王八蛋!”周博然火气直冒,小声地骂了一句。
随手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摆给沈风擦干净手上的污渍,周博然跟底下导演打了个手势,要求暂停节目。
一把背起沈风回到后台,周博然脸色不太好看,但节目组比他大牌的多,只能憋着气问道:“这怎么会有兔头?上场前我们明确说过沈风怕这个东西。”
“可能是道具那边出了问题。”导演态度倒是挺好,让人叫来道具组,“怎么回事?”
道具组也一头雾水,“不对啊,这组应该是玩偶兔子和玩偶熊……我们记录表上都对过的,不可能有错。”
到头来没一个人肯担责任。
推来推去也不是办法,外头还有两百多观众等着,节目还得继续。
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儿,导演也有些心烦,“你们俩还能不能继续?”
沈风摇摇头。
直接接触到兔头,他到现在腿都是软的,别说做节目了,站直都成问题。
周博然也想留下来陪他,却被他推了一把。
沈风知道周博然讲义气,要是直接劝肯定会被他骂一声矫情,只能说道:“司文成还在上头得意呢。”
先是踩了欧子琪的手,后用兔头害沈风不能上场,牧凯又是不争不抢的性子,周博然要是再不去,整个节目就成了司文成的天下了。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周博然立马什么都不说了,替他给陈总监发了条信息,扭头咬牙切齿地上了台。
呵!他小然哥阴人的时候,这王八蛋还在穿开裆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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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节目结束还有夜宵,主要是嘉宾请主持人吃一顿,拉拉关系。
沈风这个情况显然是没心思去套近乎,独自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扶着墙壁站起来,卸了妆洗了把脸,也没等陈总监的回复,自己下楼回家。
陈总监看到消息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从会议室出来,顺手把信息转发给叶镇,接着打了两个电话,一个到公关部,另一个给司文成的经纪人。
别说为什么不直接打到电视台。
几家公司联手办了个组合,自己先内讧起来了,这脸除了司文成那个傻逼,谁都不愿意丢。
不然其他两个练习生怎么就那么安分?
第一个电话打完,他已经坐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还没打出第二通,叶镇的电话就接进来了。
叶镇那边估计正在晨跑,声音有点喘,开门见山地问道:“为什么没给他派个助理?”
“……”得,这就怪罪上了。
陈总监也冤枉,刚开年,大小狗仔手里攥着不少料,放烟花似得往外蹦跶,他这不忙到深夜才有时间瞧一眼手机?
可叶镇面前没有冤不冤枉,本来该是他做的事情,没做好就是他的错。
陈总监干脆地认错,“是我失职,我这就处理。”
瞧着时间,公关部那边的通稿应该已经发出去了,陈总监接着就给司文成的经纪人打电话。
顺带,被上司怪罪一通的火气也有了发泄的方向。
电话接起来,他也没跟那头的人说话,自顾自地说道:“哎呀,这点儿事情就别跟叶总说了,七个人少了一个,后边的巡演还怎么搞?去查查网上那些通稿是谁写的?这不是故意破坏我们几家公司的关系?”
电话那头经纪人听了,低声咳嗽一下,“陈总监?”
陈总监这才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接通似的,顿了一下,笑道:“对不住,刚刚没注意。”
“……哈哈,您贵人事多,正常、正常。”
都是做到总监的人了,电话接没接通会不知道?谁信?
劈头盖脸一大段话,又是找叶总报告又是发通稿的,经纪人哪儿能听不出来陈总监的话外音是什么?
这是在说,你家艺人欺负了我家艺人,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干的,但是我还是有办法整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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