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圣寺的佛像前跪了一整夜,次日一大清早又被梵天寺的住持关进惩戒院,光着脊背生生承受了二十鞭。
梵童子睡到日上三竿爬起来,看着一桌子自己喜欢的菜,撇撇嘴:“我吃不下,撤了,我要画画。”
说罢便转身进了书房,拿出一叠画着人物的纸张铺陈开来,拿了毛笔蘸了墨水晃着脑袋瞎涂瞎画。虚妄叫小和尚将饭菜收走了,挺直脊背立在书桌前静候着,一眼就瞥见梵童子画着两个身子交-叠在一起的男子。
梵童子画完之后还洋洋得意道:“我咋会不知道男子跟男子怎么搞?真是小瞧我了!啊哈哈这次打赌我赢定了!”
虚妄轻叹一声:“童子,您莫要与二皇子相交了,二皇子生性风流,荤素不忌,风评不佳啊。”
梵童子:“他风流他的,关我什么事。你看我学他瞎搞瞎混了没?再说了,我师父管得可严了,才不让我跟别人随便睡觉,不管是男人女人。你说说这怎么行呢?身体实践力行才能学会不是?”
虚妄皱了皱眉头:“童子莫要说这种话了,您的身份如此尊贵,怎么能跟凡夫俗子同榻而眠交颈而卧?”
梵童子不高兴了,一张漂亮的脸挤成一团,嗖的一下站起身来:“你!趴下!”
虚妄:“作什么?”
梵童子:“我要骑马!你不是从小给我当马骑?怎么?现在不给骑了?过来。”
虚妄摸摸后脑勺,莫名其妙地跟在他身后进了里屋。一进屋就被推翻仰面朝天倒在了罗汉床上。
梵童子三两下就甩掉了脚上的靴子,光着脚面对面骑在了他腰上,砰地一声虚妄的脊背伤口撞在塌上疼得他眉头直皱。
梵童子没意识到虚妄的后背受了伤,还兴致勃勃地提高声音:“虚妄,你也坐起来,咱们试试观音-坐莲!”
虚妄顿时脸就黑了:“难道说这就是上次你支开我去城外买酒结果跟二皇子学来的龌龊?”
梵童子从来没见他生气过,一脸无所谓:“是又怎么样?有啥龌龊的?我们这儿僧人也有好南风的嘛!”
虚妄气得紧咬住后槽牙,一把推开腰上的梵童子,一手抄起梵童子的腰将他转过去趴在自己腿上,伸手就在他滚圆挺-翘的屁股上狠揍了两下:“谁都能瞎搞!就你不行!”
梵童子懵了,被揍得一双桃花眼里含满了泪水,眼角发红:“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呜呜呜……”
虚妄见他哭得梨花带雨,心里发疼,连忙抱起他安慰:“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下重手,别哭了。”
梵童子:“呜呜呜……你居然打我……”
虚妄:“好了好了,别哭了。好童子,别哭了。我的命,别哭了。”
梵童子:“呜呜……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
虚妄脸上发烫,扭过头去:“没什么……”
梵童子伸手把他的脸掰回来:“说啊,不然我再哭给你看!”
虚妄耳根子红到颈脖子:“我的……我的命……”
梵童子轻哼一声,不太情愿似的伸手抱住他:“哼,算了,这次小爷我大发慈悲,原谅你这一次了。”
虚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番外02
梵童子十八岁去中原历练,结识了意气相投的损友加挚友墨冥无,于是乎更加放飞自我。
虚妄经常被修为越来越精进的梵童子绞尽脑汁甩到数十里外,找了半天才在望春楼红袖馆或者摘星楼清风馆找到他们两人混迹在花魁或者小倌儿堆里,因两人外形出色,出手大方,每次都被一拥而上争得头破血流,不过在花楼的厢房里坐了半个时辰,身上堆满了姑娘们的香囊、小倌儿们的情书纸扇。
虚妄不敢进花楼,每次都远远地趴在屋顶上或者坐在厢房窗口对着的高树树梢上伺机而动。
幸好梵童子两人没有学放浪形骸的富家子弟肆意地将手伸进花魁的领口、小倌儿的裤子里面,仅被围坐着喝酒赏小曲儿,还算是规矩斯文。否则虚妄就差把攥紧的拳头给捏爆了。
太乙山下的白云酒家楼上的雅座间歪躺着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梵童子,一双含笑桃花眼水波荡漾、眼角发红,浅栗色脸颊上浮着一坨绯红色,叫人看迷了眼。对面盘腿而坐、着锦衣华服的墨冥无也是眼神迷离、衣领微敞,赤红的卷云纹镶边衬得他皮肤光洁如玉。
“诗债换酒钱啊!接下去你来赋一首!”墨冥无又满上一杯,酒杯里的酒溢到了桌上他也没发觉,只用左手指尖轻敲桌面,“快快快!”
梵童子一个脑袋两个大,双手揉乱头发道:“卧槽,我又不是文人骚客,别赋诗了行不行?我脱衣服行不行?”
说着说着,他就要去扯掉腰带。
哐地一声厢房木门被推开,黑着脸的虚妄大跨步进来一把将梵童子扛到肩上,不顾他挣扎叫嚷,在他翘臀上连拍两记止住了嚷嚷声,转头向墨冥无道:“打扰了。童子我带走了。”
已经顾不上楼下大堂看官们的瞠目结舌,虚妄扛着梵童子轻飘飘地从白云酒家二楼的凭栏飞了出去。
回到道宗山门僻静的客房,虚妄一把将半醉半醒的梵童子咚的一声扔在了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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