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童子问道:“你说的是灵魂出窍?然后附身在别人身上?这我知道啊!”
墨冥无道:“幕后之人在杀死萧南风的时刻出了差错,形似身亡,实则生魂出窍。那人手段毒辣,习惯用摄魂傀儡术控制活死人,见萧南风尸体无法摄魂,便会猜到他生魂离体。萧南风见过那人的真面目,那人定不能放任萧南风的生魂存在于世上。”
梵童子恍然大悟道:“哦,怪不得你老是说萧南风一直在被追杀,原来是这个意思。那萧南风的生魂现在是寄生在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尸体里面咯?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啊?”
“嗜魂血尸……”墨冥无喃喃道。
“你是说阎摩?噬魂教教主?怎……怎么可能啊?”梵童子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弱弱地加了一句,“我觉得吧,我们三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一个阎摩……”
墨冥无看着他一脸怂样也是无语了。
虚妄和尚忙道:“贫僧会誓死护着灵童,不让您伤到一根汗毛。”
梵童子抬手拍拍他的光头欣慰道:“好!天塌下来总归还是靠你们高个子顶着的嘛,哈哈。”
墨冥无摇摇头道:“不是阎摩。”说完便嗖的一声飞下了屋顶,朝殿内扫了一眼,看到云青青已经痛晕了过去,于是走上前背起她从殿内走了出来。
梵童子二人也翩然而至,三人并肩走下山。岑大岑二早就在船上等着他们。见到云青青受了重伤,一脸讶异问道:“姑娘怎么受伤了?山上可出了什么事?”
墨冥无把云青青放在船舱内的搁板上,答道:“没事,赶紧开船,我们急着送医。”
“是,公子。”
云青青平躺在那里,呼吸加速,面色苍白,眼皮下的眼珠在移动,额上大汗淋漓。
梵童子叫道:“她被魇住了!”
墨冥无查看她手臂的伤口,一共三处,最严重的一个口子开得很大,血却已凝结。
他叫梵童子两人退后一些,点燃一张驱鬼符箓放在杯里的清水里,用指尖蘸着符水弹至她眉间念道:“此水非凡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敕!”
云青青眉间一缕缕黑气浮现出来,在空中化成一只猫的影子。
“猫灵!”梵童子刚要出手,身旁的虚妄和尚亮出降魔金刚杵一伸手就刺穿了猫灵,猫灵在哀叫声中化作虚无。
“阿弥陀佛!”虚妄和尚双手合十道,“恶人害贤者,犹仰天而唾,唾不至天,还从己堕。逆风扬尘,尘不至彼,还坌己身。贤不可毁,祸必灭己。”
梵童子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奇怪,如果萧南风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怎么跟邪恶的猫灵一起出现了?还叫猫灵趁人之危,差一点害死云姑娘。”
墨冥无看着他慢慢说道:“那老妪原先是邪灵派来的爪牙,只不过被萧南风取而代之了,他先杀死了老妪,然后装作老妪的样子,骗过猫灵才能糊弄过邪灵,我们这里出现受害者他也顾不上了。”
梵童子忍不住唾弃道:“萧南风还是不是当年仗剑天涯、义薄云天的萧大公子了?怎么都容忍一只只猫灵害人呢?”
墨冥无沉着脸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用时尊荣,用后弃之如敝屣,顺其荣华至衰败。此人历经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数十年,身为邪物必定被正道唾弃追杀,从一个人人交口称赞的剑客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说他的心里还会存在多少仁慈?多少感恩?”
这一番话听得梵童子也不再支声,只轻轻地锁着眉头。虚妄和尚忙着给云青青上药。
三人带着云青青从水路到陆路,马不停蹄地一路奔波至秦岭太乙山。
经过空山殿的时候也顾不上给三位长老问安,墨冥无招呼了门口的小弟子一声,又匆匆步入上善殿。拾阶而上,正好看到了一个斯文俊秀的青衣少年郎从山门中走出来,墨冥无纵身上前去一把逮住他:“仲子清!你们家师叔祖在哪儿?快说!”
少年笑颜如花儿:“冥无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墨冥无看他害羞的小脸蛋儿像苹果一般红彤彤的惹人喜爱,忍不住伸出魔爪捏了上去:“子清啊,你小子怎么这么可爱啊?花见花开,人见人爱~”
不嫌事大的梵童子也插上一脚参与其中,向天真无邪的仲子清小朋友伸出了魔爪。
“疼疼疼……你们高抬贵手啊,别捏我了……”仲子清忍着痛苦告饶。
“欸!”墨冥无转头一看,身后正立着银发如霜雪、双目如朗月的温润公子风凌泽,他将敲打了墨冥无后脑勺的水墨纸扇收入袖中,微微摇首道:“你呀,胡闹。”
墨冥无笑逐颜开,扶着风凌泽双臂细细查看他脸色,又急着拉着他进厢房:“快来。”
后面几人要跟上去,墨冥无回头嘱咐道:“你们自便!别进来打扰我们!”
梵童子刹住步子,两手叉着腰咂嘴道:“啧啧啧!太不要脸了!墨冥无!有你这样重色亲友的混蛋嘛!卧槽!”
仲子清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后两步:“这……师叔祖的厢房是不允许别人进的呀!这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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