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泽:“这才是我认识的墨冥无。”
墨冥无:“等拔也古他们回来后,我得叫他们帮我掩饰身份。他们短时间内不会与我们分道扬镳。”
风凌泽:“好。”
拔也古和雅苏逛了大半个集市悠哉悠哉晃回到了客栈,而墨冥无二人在二楼雅座间静坐着品茶。
拔也古一进门就把捧在胸前的小玩意儿和点心一股脑儿堆放在桌上,叫苦不迭:“你们瞧瞧,一个堂堂的公主竟喜欢这些便宜货,啥都要买一堆,点心尝两口也就罢了非要一整盒一整盒地买回来,真是!”
雅苏朝天翻白眼:“喂!人家是姑娘家好不好?姑娘家就喜欢好吃的好看的有趣的东西!你懂不懂啊你?”
“是是是。你大小姐说什么都对。我是粗人,啥都不懂……”貌似是磨合了大半天,拔也古终究放弃了再和雅苏唱反调,为了阻止她一刻不停的念叨让耳朵磨出茧来,立马就举起双臂投降了。
墨冥无打趣道:“拔也古,这叫‘一物降一物’吧?英雄难过美人关!”
拔也古两眼直勾勾盯着墨冥无星,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早就被美人儿降住了,只要他愿意看我一眼,对我笑一笑,我就是九天上的银河也愿为他奔赴一趟,你说是不是啊叶哥儿?”
墨冥无被他怼得一时哑口无言,风凌泽站起身来:“请族长和公主今日酉时一叙,有要事相谈。告辞。”说完便走。
墨冥无匆忙追上去,拔也古盯着他的背影不解道:“叶哥儿走路姿势怎么这么怪?是不是腿受伤了?”
雅苏抬起手去戳他脑门:“你这傻大个儿!是被猪油蒙住了眼睛吧?人家这事儿不可言说!不可言说!”
“啥不可言说?叶哥儿这姿势明显是腿还是屁股痛着呢!不是受了伤就是……难道?”
雅苏看着他,难得温柔地安慰道:“说你傻你真傻。这人人都看得出来碎叶公子心里眼里只有风神医,他眼里的爱慕还有风神医眼里的疼惜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嘛?还是你只是假装看不到而已?你这个人,到底要欺骗自己欺骗到几时?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苏苏……”拔也古忍不住叫出了两人年少时一起玩耍时雅苏的小名,眼眶直发酸。
雅苏:“哎!你这呆子……”
“他娘的我觊觎了这么多年的漂亮屁股就这么给别人啃了……嗷!!你干啥!”拔也古嗷嗷直叫,眼里含泪。
“臭流氓!不要脸的混蛋!”雅苏收起无影脚,一脸窝火地跑开了。
“这小娘儿们闹什么别扭!实话实说都不行?”拔也古捂着裆-部坐下,挑了一盒花生酥吃,吃了两口又觉得没劲便拍桌子喊道,“小二!小二!给爷上酒!来几壶好酒!”
小二哥:“哎—客官酒菜来咯!”
酉时。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安邑城此刻就像是一只沉眠于地面的巨兽。
客栈二楼的天字一号房四人围坐在一起交谈,从屋外却一丝声音也听不到。
“所以,风前辈的意思是让我们继续称墨公子为上乌护族的谋士碎叶先生,不能露出任何马脚显示他来自秦岭道宗山门下?”雅苏坐在拔也古旁边,脊背挺直,双手分开搭在扶手上,坐姿出众。
反观拔也古,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完全没有一点族长的样子,只顾着往嘴里塞一颗颗花生米。
风凌泽答:“是。鬼妪按照墨冥无的模样做出了九成九相似的傀儡,安插在道宗一段时间了,乍看之下没有波澜起伏,实则在背后暗暗处置了一些忠心耿耿的老人和耿直弟子,收买了一部分人心……嘘!”
风凌泽忽然身影一晃就消失了,墨冥无等人迅速离开椅子分散到门口和窗口,猫着腰倚在门窗往外看。
距离客栈不远处,两个黑影以疾若鹰隼之速闪现在安邑城一排黑色屋脊上,几个起落又闪现在二十里外的城墙上。安邑城外是潼门关,为了防御外敌与风沙侵蚀,潼门关城墙造的高五丈,宽两丈,坚不可摧。
拔也古道:“这人轻功极高,恐怕难对付。”
墨冥无已将近七年没有入术界江湖,对现今局势完全不清楚,他也不了解解开封印之后的风凌泽究竟有多强,心里一阵不安,于是叫了声拔也古:“带我去!”
拔也古一皱眉:“叶哥儿,你还是待在客栈比较安全,我去会会那人!苏苏,你照顾叶哥儿!”
墨冥无一把拽住他袖子:“不行!万一那人使调虎离山计,肯定会再回来找我们晦气。”
拔也古拗不过他,与雅苏相视一眼点点头:“好吧!咱们都在一起,也好互相照应。走!”
拔也古和雅苏一左一右架起墨冥无的肩臂,破窗而出,朝着潼门关城墙上疾驰而去。拔也古以足点地,一个弹跳便上升近两丈,雅苏甩出长鞭勾住屋脊或高树借力在空中摆荡。
没过多久三人稳稳落在城墙上,隔着一丈距离观看二人激战。
只见风凌泽银发胜雪,白衣飘飘,在凛冽的夜风里像是一只姿态优雅的白鹤。与他打成一片的霞衣女子长得杏脸桃腮、姿容华美,竟是一个绝色佳人。风凌泽手持银霜长剑,动作行云流水,身子轻盈飘逸,霞衣女子出手又快又狠,一条白绫在手舞起来像是吐着信子的白蛇,凶猛狠戾。除了真气的对撞,两人身上时不时发出辉光碰撞在一起,撞出白光一片,城墙刹那间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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