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林将忱挑眉。
柯复窘迫到了极点:“那个,我之前以为……”
“以为?”
柯复实在说不出口,只好连连摇头:“没什么。”
林将忱好奇地追问:“到底什么啊?”
柯复不会承认他还想过怎么劝说对方拒绝包养,改邪归正,走上社会主义康良大道的:“没有,真没什么……”
这人怎么回事?
林将忱自己琢磨了一会,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对方反常的行为,还有每每在走廊遇见也都唯恐避之不及。
“等等,”之前的反应再结合柯复此时吞吞吐吐的表现,他男人的第六感再一次发挥了作用: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靠卖屁股上位的那种人吧?”
对方问得太直白,柯复身子一震,眼神飘忽:“呃……”
“……”
林将忱沉默了好一阵,伶牙俐齿如他,如今脸憋成了酱青色一句话也说不出,颤颤巍巍地用手指指着对方:“我操……你,你——”
想不到这人年龄不大,狗血总裁文看得比他都多!
柯复火上浇油地说:“……抱歉,我误会了,你别气慢慢说。”
林将忱缓了半天,才克制住把手里的饭盒扔到柯复脸上的欲望,吼出来的声音中气十足,把他自己都吓一跳:“说说说你大爷!你他妈神经病啊你!”
一想起这几日池子昂他们从他家进进出出竟被人这样看待,林将忱便满身火气,过于瘦削的肩膀气得微微颤抖。
店里没有其它客人,林将忱的吼声吓得老板擦了一手水渍,从后厨房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林将忱把人安抚住:“没事大哥,不动手,我就骂骂他,您回去忙吧。”
老板:“……”
柯复:“……”
柯复第一次见他发脾气,明明刚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他却出奇得有点高兴。
太好了,他不是自己想得那种人。
林将忱顿了顿觉得不解气,又嘟嘟囔囔地骂道:“操,我说你怎么看老子的眼神一直不对,敢情脑回路比江大佬都清奇,要不怎么能成编剧呢。”
“那个,其实我——”柯复紧了紧抓他的手腕,用眼神祈求着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林将忱显然听不进去:“你什么你!我今天没力气动手先饶了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放鬼天天趴你床头!咱们这事没完!”
林将忱说罢,挣开柯复抓他的手,朝他狠狠比了个中指,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步伐极其潇洒,压根没有柯复道歉的机会,脑后留下的话让柯复又气又好笑:
“虽然呢,本人长得很帅,很多人喜欢我。很可惜,我是看不上他们的。”
前台只剩下柯复孤零零一人。
不一会他的乌冬面端上来了,今天客人不多,店家贴心地附送了小菜,讪笑着:“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柯复看着表面浮起的一圈油花,不知为何弯了弯嘴角。
林将忱走到距离家门口还有十米就觉得气息不对,扭开门往卧室一看,两个罪魁祸首果然都在,江临云工作服还没脱,想必是刚去地狱逛了一圈:
“无缝加班感觉如何?”
林将忱直言:“生不如死。”
池子昂跟着点头:“那就对了,你们局子破事太多,实名心疼。”
林将忱对他们俩可不像柯复那么客气,走过去一脚踹在池子昂小腿上:“我局是你能诋毁的吗?死开,给朕拿瓶酒去。”
“别闹,小朋友喝什么酒。”池子昂正在他床上躺着,被踹一脚后不情不愿地往右挪了挪空出些地方。
林将忱坐倚床边,对‘小朋友’的称呼表示不满:“我都多大了,心情不好还不能借酒浇愁了?”
“你跟我俩说岁数,认真的?”池子昂说话懒踏踏拖着长音:“再说自己那点酒量心里没数?”
林将忱觉得很有道理:“……那就拿饮料吧,我喝口橙汁排解排解。”
江临云递过来一瓶矿泉水,还贴心地给他开了盖:“降火。”
“你是不是故意和我过不去?”林将忱瞪眼。
江临云同样奇怪地看他:“我们之间难道有什么保持同一立场的理由吗?”
林将忱气地捶床。
“谁把你气着了?”池子昂及时嘘寒问暖,充当和事佬,不然一会这牌还打不打了。
“我那个邻居。”林将忱一口气干了大半瓶水,瓶子拿在手里捏着玩:“八百年见不着,我这两天每次碰到他都一直保持友好邻居的亲切形象,连个脏字儿都没敢蹦。这货倒好,直接把我送到法律边缘试探,这口气我必须得想办法怼回去。”
池子昂和江临云对视了一眼。
林将忱是个典型嘴硬心软的货,小恩小怨三天两天就忘了,自我排解能力特别强。本来用不着他俩操心,但有新鲜八卦是没理由不磕的。
“你说柯复?他干了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快说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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