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有他的意图。”
木离松了口气。
王府门口。
赵王一出门就看到晋骁。
晋骁原本垂头丧气,看到赵王顿时心怀希翼大步走过来:“赵王殿下,属下终于找到您了。”
赵王斜眼看看晋骁,又斜眼看看头顶摄政王府闪闪发亮的金色牌匾,冷声道:“哦,晋将军攀了高枝,还找我干嘛?”
“殿下,您误会了,我没有……”
赵王已拔剑放在晋骁脖子上。
晋骁如同被一桶水从头浇下,浑身冰凉。
他不信的,他不信把他从养父的毒打中救下的赵王殿下会杀他,他不信养育了他八年的如师如父的赵王殿下会杀他,一路上他都是不信的。可是,真的被沉胥说对了,功高震主?只是他没想到,他也会有功高震主的一天。
“呵呵。”晋骁自嘲地笑,然后闭上眼睛:“殿下要杀就杀吧。”
“晋将军,摄政王有请。”
赵王手里的剑抖了抖,脖子上青筋突出,最后重重冷哼一声离开。
宣话的人是沉胥。
沉胥把晋骁带进王府,先把他安置到梅园客房休息,不急于引荐他给景辕。
把晋骁安排好,他去见景辕。
王府书房。
“赵王在宫门外收到飞鸽传书,目前已经返回去了。”木离汇报着。
“嗯。”
景辕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棋盘上是一局残局。
沉胥走进去:“王爷,晋骁这孩子重情义,面对赵王的反目,可能一时调整不过来。王爷不必急于一时去与他相谈,可过几日,等他情绪稳定了,再见面不迟。”
“好,听你的。”景辕睁开眼睛:“听说,你手受伤了。”
沉胥一拍大腿:“对啊,刚刚一直忙正事,我才想起来。王爷,您府中有没有不会留疤痕的金疮药,快给我拿来。”
木离鄙视道:“男子汉大丈夫,身上多几条疤怎么了?”
沉胥说:“这你就不懂了,你是侍卫,侍卫留疤就没关系。我是男宠,做男宠,就要有点男宠的职业道德,留疤算怎么一回事?”
“行了。”景辕说:“我让宫里资历最深的太医来给你看,保证不留疤。”
“多谢王爷,王爷最好了。”
沉胥问:“对了,王爷打算给晋骁安排个什么差事?”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好跟他谈条件呗。”
“随心情。”
问了等于没问。
沉胥又问:“那我给晋骁安排住处王爷没意见吧。”
“随便。”
“那让晋骁也住梅园可以吗?”
“随便。”
“那我和晋骁住一个房间行吗?”
“你敢!”
“不敢不敢不敢,开玩笑的哈哈哈,我是王爷的人,当然只能跟王爷一个房间哈哈哈,王爷别较真,我走了。木离,拉好你们家王爷,别动肝火,伤身,伤身。”
沉胥跑了。
“木离,你觉得沉胥这个人怎么样?”
景辕落下一枚黑子,又执起白子思考着。
木离想了想:“嗯,平时的时候蛮不正经的,严肃的时候挺严肃的,做事也靠谱。”
“那你有没有发现,他的不正经,其实是装的。”
“啊?”木离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道:“那需要属下去查查他的底细吗?”
“算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倒不好玩了,日子还很长嘛。”
沉胥回到梅园问下人晋骁歇下没有,下人说晋将军在院子里,还不准任何人靠近。
沉胥移步院子。
受到沉重打击的人,一般有两种表现,一种是不理人不说话蒙头大睡,这种人有自我调节能力,不用管,睡几天就好了。另一种是意志消沉心情沮丧喝闷酒,这种人需要别人开解,也不难办。
很明显晋骁脾气大得很,对于这两种发泄方法都不屑。
看看自己院子里满地的碎枝残叶,再看看少年英雄晋将军在枝叶间的英姿飒爽,沉胥内心沉重,脸色也沉重,看来这个冬天想在家门口赏梅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可是晋骁是他请进来的,也是他把晋骁安排在梅园的,能怎么办?当然是,他活该他活该他活该。
“一个人舞剑多无趣,不如我陪将军。”
沉胥捡一根树枝攻过去,晋骁反应极快,一个闪身躲过去,右手持剑砍过来。之所以说砍,是因为晋骁真的只是发泄,根本不管力度,每一招都用尽全力。沉胥节节败退,只来得及防,根本无暇进攻。只能在晋骁的招数中找漏洞,躲了十几招,在晋骁又一次全力攻来时,沉胥先出一个虚招,晋骁上当后他趁机一个回旋踢踢飞晋骁手里的剑,以树枝指向他咽喉。
“我输了。”晋骁剑也不捡,直接坐地上了。
沉胥帮他把剑捡回来:“若你在正常状态,我是打不过你的。”
他拍拍晋骁肩膀:“早点回去歇着吧,你今天也该累了。”
“胥公子。”沉胥提着刚才打架那根树枝要走,晋骁喊住他:“你能陪我坐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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