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也知道本王行事风格,就应该知道,本王要杀人,是不会存在活口的,更不会给太医施救的机会。”
“谁知道你摄政王葫芦里卖什么药?”
“行了,不要吵了!”慕容天归站出来,他问太医:“此毒中是否含有一味叫做白降丹的药。”
“此毒以药混合,确有白降丹,陛下。”
“那就对了。”慕容天归说:“几日前,朕丢了一袋药,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是掉在摄政王马车上了。”
“此白降丹单吃是药,以酒混合却是毒,朕可能吃药的时候不小心撒到酒里了,闹了这么大的失误,是朕的错,朕自罚三杯。”
“父皇你……”
慕容天归无视慕容凌,把三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拍着脑袋自言自语:“朕老了,记心也不行了,不行了。”
“陛下,您还身体硬朗,不可说丧气的话。”他旁边的太监拍马屁。
那随行的使臣也没再说什么。
沉胥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正欲松口气,却不想耶律极又半路杀出来。
“陛下,吾妹嘉禾死于奸人之手,还望陛下给吾妹一个交代。”
慕容凌的话,耶律极还是信了。
“嘉禾前往北商和亲,原本北商,西辽两国将百年交好,却不想嘉禾遭奸人所害,连同腹中婴儿,一起命丧黄泉。吾妹天性善良,从未与人结怨,不曾想有人竟如此狠毒,连区区女流和婴儿都不放过。”
下面的官员开始窃窃私语。
“太子妃不是小产而死吗?”
“是啊,陛下都说了,太子妃乃失血过多,怎么会……”
“究竟是谁,孕妇婴儿都不放过,真是天理不容!”
“……”
“这个人,就是北商的摄政王——景辕!”
台下的窃窃私语瞬间停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景辕身上。皇帝脸色白了白,沉胥在台下手心里都是汗。
景辕站在原地,他的表情跟刚才没有什么不同。
皇帝问:“你说,摄政王害死太子妃,有何证据?”
“和亲当日,所有人都知道,嘉禾迫不及待掀开红盖头从马车里出来就是为了见摄政王。嘉禾虽嫁太子为妻,她喜欢的却是摄政王。嘉禾喜欢往摄政王府跑,这是太子府,和摄政王府的下人都知道的事。嘉禾喜欢摄政王,摄政王不喜欢嘉禾,却利用嘉禾的感情,玩弄于她,使嘉禾怀孕。又怕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人灭口,以小产为借口脱罪。”
慕容天归:“耶律皇子所说,只能说明嘉禾与摄政王交往密切,谋害一事,可不得胡说。”
“我今日在祭天大典上说出这些话,我自是有证据的,陛下,请听我说完。”
耶律极指着景辕。
在北商所有朝臣面前,将景辕的罪证,一件件数出来。
“一为唆使,污蔑朝臣,挑破官员。二为不孝,不娶妻生子,整日想断袖分桃之事。三为大不敬,在陛下上朝的金銮殿私自改造,不尊重陛下。四为不道,在南照,妇孺小孩都不放过。五为淫乱,六为滥杀无辜,玷污太子妃,将其和腹中骨肉杀害。”
话语毕,群臣大惊,十罪占三罪便是杀头之罪,而景辕居然占了六罪!不仅死刑,还得千刀万剐。
“北商陛下公正严明,还望秉公办事,还嘉禾一个公道。”
“耶律皇子一下子列出这么多条罪,若没有证据,可是污蔑朝廷命官之罪。”
有人打了一个响指,外面走进来一排人,有男有女,有侍卫太监,也有平民百姓。
“他是五年前被害的中书令的仆人,他手里有证据,中书令当年并未勾结朝臣,此乃污蔑。不义之罪不必说,看他身边的男宠就知道。私自改造金銮殿,是所有大臣有目共睹。这些是南照屠杀之夜侥幸活下的人,他们可以作证。”
耶律极指着一个男人:“这个人,是嘉禾被害当日的马夫,他可以作证,当天在回程的马车上,嘉禾有过呼救,但是被景辕捂住嘴巴,他想救嘉禾,景辕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只能继续赶车。”
沉胥看着那个瘦弱男人,马夫并不是当日的马夫,可是,他是景辕的人,他说的话谁会信?
☆、关于祭天(5)
耶律极击掌,又有人把物证呈上来,他指着一件件说着。
“这个,是被摄政王害死的朝廷命官的文书,这个,是万人血书要求洗刷冤屈……这是南照倾覆之日,死亡人数名单,还有这个,是从摄政王府里搜出来的嘉禾当日所吃下的□□。”
慕容凌此刻也站出来:“耶律皇子说的,都是实话。这个马夫,确实是当日赶嘉禾那辆车的马夫。”
如果只是耶律极一个人说,可能还有人怀疑,可是,现在连太子都为他作证,众人开始相信耶律极的话。
耶律极朝慕容天归跪下来。
“人证物证俱全,还请陛下,秉公办事。”
慕容天归在犹豫。
朝臣纷纷谏言。
“摄政王所犯六罪,已是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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