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辕拉着他的手:“没关系,就是走走过场,我少说几句,然后我们一起回寝宫换回衣服,怎么样?”
“好。”
于是当日。
“礼仪还没完成,皇后娘娘你别跑啊!不合礼法,陛下您快喊喊娘娘……”
“陛下!陛下您不要跑啊,还要说话,祈祷四方风调雨顺,还要……”
“娘娘别脱啊,这是路上,有人,陛下!你们不要脱啊——”
那日过后长公公嗓子哑了三天。
那日过后早朝停了半个月。
寝宫内。
沉胥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往茶水方向过去,没走两步,被一股大力拉过来。天旋地转,视线发暗,伴随着一声闷响,嘴唇又被堵住。
他找空隙大声提醒:“景辕,这第几次了?你说,第几次了?说好的只来一次呢!一次!”
“我说的一次,是我的一次,胥儿乖。”
“等等,等等,母后让你多虑百姓,少思yin欲,你……”
“明日再思百姓,今日先疼你。胥儿,我爱你。”
“我……我也爱你唔……”
窗外阳光明媚,窗内春光无限。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黑风也被释放了。他从大牢出来,没有离开皇宫,而是提出要见沉胥。他一个犯人,自然没有权利见帝后,最后被侍卫打得鼻青脸肿的,才见到沉胥。
他看到沉胥的时候居然哭了:“皇后娘娘向来对黑风不薄,黑风却做了这样的事情,黑风有愧于心,只愿一死,以报答娘娘一直以来的恩德。”
说着就拿出匕首要抹脖子,璇儿在一旁哭,跪在地上求情,她肚子微微隆起,看起来已经怀有身孕。沉胥夺过黑风的匕首,有些生气:“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都是成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你死了,璇儿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黑风看看璇儿,丢下匕首,又哭了:“黑风有愧于心,黑风对不起娘娘,黑风惭愧,黑风……”
“行了,行了,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哭成什么样子?”
“神仙哥哥,你……原谅我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况且各为其主,我理解你。”
黑风哭的更厉害:“神仙哥哥,我黑风愿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德。”
“做牛做马就算了,你好好对璇儿,不然,我不会饶你。”
“是,黑风一定好好对璇儿。”
黑风和璇儿也离开北商,回黑风寨了。
过了一段时间,秦烟萝居然入宫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景辕,沉胥与景辕一起在金銮殿等她。
她进来的时候肩膀挺得直直的,不慌不急,慢慢走到正中跪下来。
“请陛下,为民女父亲伸冤。”
景辕和沉胥皆是一愣。
秦烟萝将手上的资料呈上,说着。
“五年前,永州太守构陷民女父亲在诗作中讽刺皇权,那句诗中的‘凤凰陨落’,凤凰是我母亲的闺名,此诗只是悼念我已故的母亲,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父亲入狱,民女四处求人,搜集资料证据,足足花了半月时间。最后只差一天,只需再过一天,父亲的罪名就能洗清,可是却得到父亲畏罪自杀的消息。”
“民女不信父亲会自杀,一直暗中调查父亲真正死因。得知是太守令狱卒在饭菜里下了毒。我一直以为是太守想要我父亲的命,后来才知道,太守是受了前太子,慕容凌的指使。”
“这些证据,是父亲对陛下和北商效忠的证据,他从未讽刺过皇室。请陛下彻查此事,为民女父亲申冤。”
沉胥看看景辕,景辕皱着眉头:“前朝居然还有如此旧案,来人,传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很快到了。
“赵尚书,五年前,永州秦府的案子,赵尚书怎么看?”
那老头一听永州两个字,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陛下恕罪,陛下饶命,臣不是故意的,都是那前太子吩咐的,将此事压下,所以臣当年才速速结案。”
“这么说,秦老爷确实是被人陷害致死?”
“具体的臣不知道,臣只知道那秦府老爷好像与太子殿下有过过节。”
秦烟萝说:“民女父亲一生清廉,多年前太子与一群官员流连烟花之地,父亲只是说了一句‘奢淫不知羞耻’,也没有讽刺皇权,只是希望我国官员少贪图享乐,多重视朝政。没想到,却惹来了杀生之祸。”
秦烟萝眼眶发红,字字血泪:“我秦家世代书香,从未参与党派之争,太子却为区区一句话害死我父亲,如此小肚鸡肠之人,也不配做皇帝!”
所以,当年为什么秦烟萝恰好被晋骁带到北商,进了皇宫又恰好被慕容凌看上,并封为侧妃,也都能解释清楚了。
景辕走下去,亲手扶起秦烟萝,并下令。
“来人,秦老爷一身正气,松竹风骨,今解封秦府宅院,赐秦府牌匾,裱‘浩气长存’。”
“民女,叩谢陛下恩典。”秦烟萝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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