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阮姑娘还跪在雨中,您真的不管吗?”木离鼓起勇气。
“本王没有让她跪,她既然喜欢,那干嘛要去管她?”
木离不敢出声了。只得借小解偷溜出来,跑去梅园找沉胥帮忙。
他平时总跟沉胥顶嘴,现在要请人家帮忙,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谁知沉胥很仗义,在他说出口就同意了。
“你们王爷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怎么能让女孩子跪着呢?还这么大的雨,快快,我们快走,带上伞,再拿件外套。”
连向景辕禀报的时间都没有,两人直奔王府门口。
不去不知道,一去遇熟人。
“小九?怎么是你?”
“楼主?你怎么在这?”
两人异口同声。
“说来话长,进来再说。”沉胥拿外套给她披上,扶着她,木离给两人打着伞,一路走回梅园。
“小九,你身上都湿了,不嫌弃的话先穿我的吧。”沉胥找了一套新衣服出来。
“承蒙楼主不嫌,让我进来避雨,奴家怎敢嫌弃。”
小九换好衣服,两人坐着聊天,沉胥才知道小九姓阮,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家道中落,父母都自尽了,她被恶霸卖进青楼。16岁那年,处子拍卖,被摄政王千两买下,但那夜摄政王却未碰她。从此以后,纵然摄政王在外人眼里多么不堪,在小九心里,摄政王是正人君子,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小九不求名分,只想陪在摄政王身边,可惜摄政王不要她,给了她银子让她给自己赎身。可她没有其他本事,只能一直呆在青楼。昨日她用全部家当为自己赎身,她豁出去了,哪怕为奴为婢,也要留在王府,可惜摄政王太过于无情。
沉胥听完,深感同情,安慰道:“摄政王就是这样的人,冷血,无情,没良心……”他想了一肚子骂人的话,小九却打断他:“胥公子您别这样说,王爷在奴家心里,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沉胥就无语了。
这时厨房小厮冒着雨送菜过来,每一样菜都层层包装,这么大的雨,菜一点都没淋湿,也没串味,还比往日丰盛。
沉胥邀请阮小九一起吃。
阮小九疑惑道:“楼主怎么会在王府里?”
“那个……”
“胥公子是我家主子的男宠。”木离道。
沉胥的眼神像要把木离杀死,影响老子泡妞!
阮小九脸白了白:“原来,外面传的那些……都是真的……”
她一筷子也没吃,起身:“胥公子叨扰了,告退。”
“哎小九姑娘这饭?”
“胥公子自己吃吧。”
美人的声音传来,身影已经不见了。
“木离。”沉胥饭也不吃了,靠椅子上对木离招招手:“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不了,谢谢胥公子,王爷找我,我先告退了。”
溜得比兔子还快。
梅园恢复宁静。
沉胥嬉皮笑脸的表情全部没了。
“楼主,信已顺利送到。”止砚从暗道出来。
“很好。让你查杜校尉,查得怎么样?”
“杜岚,渔夫出身,十九岁从军,二十五岁调入禁卫军,三十岁升到校尉。他性格鲁莽,爱独来独往,跟朝中官员关系都一般,暂时没有查到他是否是赵王的人。”
“继续查。”
“是。”
一阵风过,雨也停了,天空放晴,日光从云层透过光束洒在梅花枝头,是个好天气。
沉胥立在窗前,遥望远处的天空。
太子哥哥,曾经你守护什么都不懂的我。现在,便由我来辅佐你,成为这北商国的天子。
☆、风谲云诡(5)
算算日子,今天是带晋骁正式与景辕见面的日子。沉胥换了身衣服,打整一番,先去见晋骁。
“你我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前方凶险万分,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摄政王不是善类,在王府行事,无时无刻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切不可冲动行事。”
沉胥把紧要事情交代后,扶着晋骁的肩膀,目光灼灼。
“晋将军,可准备好了?”
“这几日我已经想明白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此事若成,能在青史上得个美名,败了,也不过遗臭万年。”
他反握住沉胥的手:“这一路,我与胥公子同行了。”
“我们……出发吧。”
沉胥尴尬地收回手,晋骁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抓着人家手不放。
“王爷,胥公子和晋将军来了。”木离通传。
沉胥穿着一身素雅白衣,走在前面,晋骁走在后面。
“王爷,我把晋将军带来了。”沉胥微笑开口。
晋骁掀起衣摆跪地,礼节十分标准:“微臣晋骁,参加摄政王,摄政王千岁!”
“晋将军免礼。”景辕抬抬手,吩咐下人:“看座。”
木离只搬来一把椅子,放到晋骁面前。
“晋将军请坐。”
“谢王爷。”
沉胥只好站着,谁知景辕拍拍大腿:“胥儿,来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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