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就听到营中的欢呼声,沉胥找了一个将领问晋骁,将领说晋将军没回来,沉胥以为晋骁战死了,当场呆了。那将领又说,现在鲁城一片混乱,晋将军在安抚百姓,让他来接应摄政王和胥公子。
胜利了!鲁城夺回来了!
“南照军如何?”
“南照大军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那战神带着没死的几千残兵回老巢去了哈哈哈,你们是没见那战神的模样,以后他别叫战神了,叫败神!哈哈哈!多亏了王爷和胥公子,王爷英明,胥公子英明。两位,马车已备好,请两位上车,随末将去鲁城。”
景辕道:“不了,将军,南照退兵,本王与胥儿,也该回去了。”
“不是吧?我们今夜还在鲁城举办宴会,为王爷,胥公子庆功呢。”
“仗是诸位将军打的,庆功也当是诸位将军庆,本王还有些事,不宜久留。”景辕又道:“对了将军,本王与胥儿来过山阴关的事莫传出去。记住,此次退兵,都是晋将军和诸位将军共同商议出来的计谋。”
那将领热泪盈眶,跪地:“没想到王爷如此不居功自傲,这么大的功劳都让给我们,以后不管别人怎么说王爷,我胖虎,和整个鲁城的士兵,都唯王爷命是从。”
“你叫胖虎?”沉胥望着他虎背熊腰的样子问,有些想笑。
“是,在下张胖虎,是鲁城的游击将军。”
“张将军请起,张将军如此热血义气,他日来昱城,本王亲自招待你。”
“多谢王爷。王爷,胥公子,你们一路平安。”
沉胥借口收拾东西,来到林子里,同一个地方。
白鸽立在枝头,沉胥走过去,抱下白鸽,将纸条放到鸽子腿上。
纸条上写着:放了木离,所有计划,停止!
白鸽扑腾两下翅膀,从枝头飞起,飞上蓝天,残雪落了一地。
蓝天,残雪。
太阳从厚重的云层中探出半张脸,冰雪,要融化了。
☆、心悦君兮(1)
两人与张胖虎道别后就出发,雪融化了,路也好走。两人赶了四天五夜的路程,抵达昱城。为防止有耳目,景辕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先去皇宫,让这一趟私行,变成皇帝的密令。
他让沉胥自己先回王府。
从进昱城,景辕就发现气氛不对,几个点上的眼统统不在位置上,城楼上他的人被换了,城中巡逻的每个士兵都感觉很怪。
到了皇宫,这种感觉更深。从前侍卫对摄政王都是避而远之,生怕一个眼神招来杀生之祸,而门口的好几个侍卫居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以往从未出现过的。宫内巡逻的士兵明显减少,皇宫何时这般松懈过?再加上这几天完全没有木离的消息,景辕直觉这几天昱城发生了大事。
景辕在经过一队巡逻士兵后的一个转角,被一个人挡住。
是浑身是伤的木离。
他衣服被利器划得破烂,裸露的伤口上血已经变成黑褐色,他抓着景辕的手,擦了擦脏兮兮的脸,气息已经很不稳:“王爷……小心……沉……胥。”
然后彻底晕过去。
王府,梅园。
沉胥进府,止砚出现在他身前。
“楼主,属下已经照您的吩咐,放了木离,以他做诱饵。如今木离躲去皇宫,他不知道如今皇宫内外已经换成我们的人,等他进到金銮殿,就是我们收网的时机。”
沉胥脸色骤变:“用木离做诱饵?谁让你这么做的?我不是说计划停止,停止!听不懂吗?”
止砚:“楼主,属下以为您让我们停止计划,是为了引摄政王,再一网打尽。”
“我说计划停止就是全部停止!哪有那么多的你以为?止砚,你跟我十年了,还听不懂我的话吗?”
止砚跪地:“属下不敢。”
“现在,立即,取消全部行动。”
“可是……可是楼主,这是铲除摄政王最好的机会,我们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而且,断月楼……已经暴露了。”
沉胥:“摄政王一死,你觉得我们就高枕无忧了吗?赵王虽没了尚方宝剑,但他兵权在那里。你觉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敌得过赵王吗?我们的目的,不是摄政王的命,而是为北商选出一代明君。”
“可是,楼主您一开始不是说,我们的目的就是杀了摄政王,铲除奸佞吗?”
“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沉胥接着说:“而摄政王一天在,赵王便一天不敢造次。皇帝需要他们两个互相牵制,以平衡朝政。而我们需要摄政王,来帮我们扳倒赵王,知不知道?”
“可是,楼里的人暴露了招式,木离已经知道断月楼有参与。摄政王定会怀疑你,楼主,您随我离开王府吧,我们再想办法。”
沉胥摇头:“你快去通知所有人停止行动,摄政王这边,我来想办法。”
止砚不走:“楼主,摄政王的残暴我们都知道,他是宁可错杀三千,不放过一个,一旦他怀疑了,楼主您随时会有性命危险,还是随我走吧。”
“敌不动,我不动。现在他只是怀疑,我若走了,就印证了他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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