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且慢。”
“兄台,何事?”
“兄台不妨再赌一把。”
“兄台,我已经没钱了。”沉胥把钱袋倒过来,抖了抖。
“无碍。”那路人拉着他回到赌桌,出手就是一百两:“各位,我们这次玩点大的,如何?”
赌场里的都是些出老千高手,有人白白送来银子,他们自然很开心。
“好啊!来!”
“这位少爷阔气!”
……
沉胥把那人拉到一边,苦口婆心劝道:“兄台,他们都是一伙儿的,你一下子下这么大赌注,是血本无归啊。”
那人反安慰他:“兄台,这一百两就当做我借你的。”
什么?
兄弟,你坑我也不带这么坑的?
那人拍拍他肩膀:“兄台你放心,赢了你再赔我,输了就不必赔了。”
“押大押小?”
“大!”赌桌台上的全部人都押大,操纵骰子的人是赌场内部人员,很明显这局跟着他们押大才会赢。
那兄台一百两全押小。
沉胥觉得自己很老实了,没想到还有比自己老实的。
骰子一开。
“小!”
“哇!兄台你好厉害!”沉胥边说边把赌桌上的银子收到兜里。
六百多两啊!连本带利赢回来了!
赌桌上其他人脸色全青了。
“他们出老千,把他们抓住!”
沉胥扯住那兄台的袖子就跑!
跑到赌场一处破庙,终于把赌场的人甩了。他把兜里的银子抖出来,开始分赃。
那兄台说:“我只要拿回我借你的一百两,其他的是你的。”
“不行!这钱是你帮我赚回来的,一定要分点给你。”
把一百两还给那兄台,剩余的银子五五分成,那兄台本来不收,沉胥硬塞给他:“这是你应得的,我不占人便宜。”
那人抱拳:“兄台果真侠肝义胆,在下没有帮错人。”
“你帮我?”
“嗯,刚才在赌场看见兄台被那些人出老千欺负,在下实在看不下去。”
他想说他故意输的,有人信吗?
沉胥也抱拳:“在下也多谢兄台,兄台的出千技术可真了不得!”
“……”
“我不是那个意思,兄台,我不是讽刺你,我对你说的出千是褒义词。”
“我知道。”那人笑着看他,眉清目秀,公子哥的长相,沉胥突然发现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下耶律极,敢问兄台贵姓?”
沉胥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那日在寺庙温泉的树林里看见的西辽奸细的头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降温了,出去玩的小天使多穿点衣服~
☆、涵妃风波(3)
沉胥心中有了警惕,脸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轻松地笑笑:“免贵,我叫沉胥。”
在北商国,没有人不知道断月楼楼主沉胥与摄政王成过亲的事,他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名字,是为了试探耶律极。而耶律极似乎并不认识他,听后点点头,问道:“沉兄,是昱城人士?”
“正是。”
耶律极又抱拳:“在下是西辽人,初来乍到,对昱城不熟悉,还望沉兄多多照料。”
他还没问,他就自己承认是西辽人,沉胥错愕了下。
“好说,好说。不知耶律兄,远到北商,是为何事?”
“不瞒沉兄,我是来寻我父亲的。半年前,我父亲出远门采购布匹,在东苑和北商的边界失去联系,后面一直没有消息。”
“你父亲是商人?”
“正是。”
沉胥说:“我记得北商与西辽并未通商,那令尊采购布匹应该是去东苑,失踪也应当是在东苑境内失踪,而且,也不应该会路过东苑与北商的边界才对,耶律兄怎么会到北商来找令尊?”
耶律极沉默了一下,叹口气。
“实不相瞒,沉兄。虽然北商与西辽并未通商,但是我父亲做的生意并不是合法的,为了多赚钱,我父亲与一个北商的布商私通了多年。走边界那条路,正是为了不被官兵查到。”
“原来如此。”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经商还有这操作?
耶律极道:“沉兄,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我只对沉兄你说过,还望沉兄为我保密。”
虽然耶律极的父亲做黑心买卖,但耶律极没有得罪过他,还帮过他,做人要讲义气,沉胥拍拍胸口:“放心,绝对帮你保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耶律极有事先走,沉胥自己回王府。
寺庙是在昱城之外,野外荒无人烟实在僻静,沉胥吹着口哨走着。进林子里没有多久,耳畔一阵风声,突然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醒来的时候是被人绑在一个椅子上,他眼睛上蒙着黑布,凭直觉自己是在一个封闭的小屋里,第一反应是赌场的人抓了他。
“来人呀!”
“有没有人?我的钱在左边的兜里,都给你,放了我吧。”
“来人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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