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了扶眼镜,狭长的凤目中透中疯狂的精芒:“若是能成功,我们以后就不必用这么低级的模子做什么黑衣傀儡了,捏个脸都捏得我手酸。人形肉偶可比他们精细多啦。”
“他们俩个这样能生出东西来?”周云轩有些想吐,顿时也不觉得好笑了。
“马和驴都能生出骡子,人和我养的人猪为什么生不出东西来?”
“……”周云轩不想争辩,干咳了下,“他和你的这个,咳,人猪,什么时候……能办完事?”
“吃了我的药,他还想停?”吴先生呵呵冷笑,“你们急着带走,直接敲晕了就是。”
“你那药,该不会死人吧?”周云轩替里面的倒霉蛋捏把汗。
“死人倒不会,顶多三年五载不|能|人|道罢了。”吴先生继续起了手里的活,“速度把人带走,别碍着我做事。”顿了下,他回头透过眼镜投来两道狡黠的视线,“若你们能换个合用的种马过来,那就更好了。”
周小生施施然笑起来:“吴先生想要什么样的?”
吴先生略一寻思,抛下一句话:
“男的,活的。”
第69章 不行
陆一鸣到事故地点转了转, 看到那几颗屋子般大的巨石卡在两座山壁之间的道上,也是吓了一跳, 万万没想到这石头有这么大。
村民们开始放弃搬弄巨石, 转而去开凿旁边的山壁, 以期另开出一条道来。
估摸着没有几天是开不出路了。
陆一鸣帮不上什么忙,只得悻悻而归。
回了丁家, 听说赵玉贞已经苏醒, 和陈姐去别家看药材去了,看来确实无碍。
阿金也不见踪影,似乎也跟着去了。
陆一鸣乐得轻松, 索性回到西厢补补觉。
一个人躺在床榻上, 整个人松懈下来,不免开心。
手在怀里摸了摸, 掏出一本书。
书页侧边被烧得黑了一大圈,中间的纸页也是一片焦黄。
这正是上回被金叵罗烧了一半的那本《金陵地方志》第七卷 。
先前陆一鸣每次看着这本书入睡,总能做梦,有时候能梦到书妖,有时候则做些香艳的梦。
上一回, 他还险些在梦中和一个貌似阿汀的女子成亲,只可惜被打断了。
自那以后, 陆一鸣试了很多次,都没能再入梦。
今天闲着也是闲着,这小地方又没处逛,不如再试试。
那个成亲的故事在第几页来着?
陆一鸣凭着记忆翻到那一页, 把早已熟记的文字一字一字细细读起来。
读到女主角向男主角道谢并表示愿以身相许的桥段时,陆一鸣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他明明记得上次读到这里时还愤慨下一页有几个字被烧得干干净净,现在再看那一页,上面的字竟然一字未少。
难不成是记错了?
又读了几遍,终于抵不住浓浓的倦意睡了过去。
恍惚间,听到四周一片觥筹交错、贺喜道庆之声。
陆一鸣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大堂之上,前面几十桌的宾客言笑晏晏,纷纷举杯向自己称庆。
咦?真做起梦了?
扭头,一名女子穿着凤冠霞帔站在身侧,冠前垂落的红色薄纱掩住了她的容颜。
低头,自己也穿着大红的新郎服。
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
“夫妻交拜!”一声吆喝打断了他的疑惑。
他想起来了,这是上次被打断的场景。
难不成这梦还能续起来?
这些人、景、物确实与上次一模一样。
那身边的新娘子,想必就是阿汀了。
这么想着,陆一鸣满心欢喜,牵起阿汀的手,与她深深相拜。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金叵罗受了陈姐的吩咐,从外面把一只药柜先带回来。
一迈进厢房,他眼角便瞥到了床上酣睡的陆一鸣。
饶有兴致地走到榻旁,看陆一鸣被那本书盖了半张脸,像是绝好的画卷被掩住一半,不由出手将书拿起。
指尖摸到书页,金叵罗察觉到点什么,眉间微凝。
他冷笑一声:“小小的破书,也能成精?”
那本书书页自行微微翻动,像嘴唇张合般发出了声音:“我凭本事修行,成精有何不可?”
“啰嗦。”金叵罗略有些嫌恶地把书丢到桌上,“他在哪儿?”
书妖有些忿忿地道:“就不告诉你,上次就是你把我给烧了!你们分明是一伙儿的。我要用他来修复我的字。”
金叵罗眸中闪过一丝戏谑:“怎么,修行的妖怪也要吃人?真是世风日下啊。”
这种书妖,就如同在墙角结网的蜘蛛,随时等待着莽撞的猎物自投罗网。
但依常理,是不会对人下手的。
“哈,他怎么可能是人?”书妖讥诮道,“我这里人是进不来的。更何况,我早就给过他几次机会让他出去了,谁料到他还非得一再送上门来。既然他喜欢这里,那就让他留下来好了。他正和心上人办好事,开心得很,你又何必来扫兴。”
“不行,”金叵罗眼中噙了些寒意,声音也沉了下来,“把他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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