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云点点头,“那郑清河呢?你觉得他会不会是一伙的?”
文渊叹口气,淡淡地说:“以我对他的认识,我觉得,他就是一个白痴,跟案件应该没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哦!阿金睡了一章!天哪!!
第11章 陈家三少
四更天。
星子与闲云似乎都倦了,不知去向。
月如钩,带着冷锋,独留在夜空中。
钟楼下大门前,两个警卫打着呵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全然没注意到,钟楼后墙有一道黑影正往上攀,矫健得像头黑豹子,很快便消失在云台。
老王被重重扔在地板上,还有些发懵。但它也不敢有异议,只能趴在地上乖巧地保持安静,借着月色四处张望。
这里……便是钟楼天台么?
不知道金叵罗带它来干什么?难道是……看风景?
老王小脸一红。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带它来看风景呢。
“看。”金叵罗冷冷地指了指眼前的那口大钟。
老王便乖乖看了那口钟一眼。乌漆麻黑,实在看不出它有何特别之处。
金叵罗掏出一根火折子,点亮。
老王无奈的眨眨眼,仍是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写的什么?”金叵罗问道。他只能勉强看懂几个字符。
老王怔住了,这才注意到钟面上有些鬼画符。但上面写的什么,它怎么会知道?它只是一只龟呀。
金叵罗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冷笑,“怪不得要垫桌脚,千年白活了。”
老王嚅嗫着开了腔:“我……我只有九百六十一岁。”垫桌脚有什么不好?修行哪还分高低贵贱?……再说了,你不也就一劈柴的么……
“它快要死了。”金叵罗淡淡地道,也不解释“它”是谁。
像是作出了什么万不得已的决定般叹息,“罢了。”他左手举着火折子,右手向前伸开,掌心向上,指尖轻触钟面。兀自吟唱般低低念起了一长串梵咒。
梵咒带着古老悠远的韵味。
随即一对幽深的双眸渐渐浮起一层莹光似的的白雾。
伴着梵咒,钟上的鬼画符竟一个个渐次跳起来,仿佛被从睡梦中唤醒的小人儿在松胳膊晃腿一般,轻轻扭动,并泛着莹光浮出了钟面,像列队的士兵,依次跳到金叵罗的掌心,一一隐没,汇入肌理,在皮|肉里游走。
半晌,梵咒嘎然而止。
大钟上的字,已全然消失了。
金叵罗吹灭了火折子,眼眸子也仿佛熄灭了般,渐渐恢复原有的颜色。
他赤|裸着的上半身的皮|肉里隐隐跳耀着钟面的鬼画符,不一会儿那些字也渐渐黯下,隐入肌骨,再也看不到。
全程老王看得目瞪口呆。
冷不丁,金叵罗肚子发出“咕~”的一声。
金叵罗抚着肚皮,低下头,嘀咕,“好饿。”
他回头瞟了老王一眼,命令般,“你自己回去。”顿了下补了一句,“你太重,我带不动你了。”话罢,他的身影倏地一闪,消失在天台的墙外。
“哎??”老王瞪大了眼睛。
陆一鸣被清晨的阳光刺醒的时候,往常早就醒来的金叵罗还在酣睡。
他倦在自己怀里,长长的睫毛被阳光染成了浅金色。
陆一鸣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披上衣服,从柜子里取出他昨天去县城挑药材时顺路买回的金坠。
然后回到床头,在金叵罗鼻子前晃来晃去。
金叵罗的长睫毛动了一下,猛地张开了双眼,眸中似乎有什么涌起,惺忪间朝着诱人的香味一口咬了上去。
“哇!”陆一鸣指尖一阵剧痛,赶紧缩回了手。低头察看,食指破了点皮。
金叵罗将落入嘴里的金子细细嚼碎咽下,喉间漾起一道弧线。
他飨足舔了舔嘴角,察觉到一丝血腥味儿,这才清醒过来。
陆一鸣含了含破皮的指尖,所幸只有一丝血,“你这牙……哪天得找块石头来磨一磨。”
“不要。”金叵罗翻了个身,继续他的回笼觉。
陆一鸣不以为意,上前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喜春来的金子,说是千足的,喜欢吗?”
“嗯。”又是难得的温驯。
“哎?”陆一鸣发现了什么,他翻了翻金叵罗的头发,“你头发好像黑了不少。”以前是黑白掺杂成灰,现在白头发明显地少了,“哈!越来越像阿黑了。”毛色。
“谁。”金叵罗难得感了兴趣,淡淡地问道。他略略回头看向陆一鸣,眸子发亮。
陆一鸣笑起来:“我七岁时家里养的那条狗,毛可黑了,跟缎子似的……”
金叵罗翻了个白眼,往床内侧挪了挪,背过身,不打算再理陆一鸣了。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陆一鸣出了厅堂,却见陈姐抱着一只龟从门外回来。
“少爷,你看这龟大不大?像不像老王?”陈姐兴高采烈地说着自己买菜回来路上捡到的新玩意儿。
陆一鸣端详了会儿,“是挺像,那就让它跟老王作个伴儿吧,不然它一个人在井底多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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