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有些窝火,但心口的阵阵绞痛让他把骂人的话语咽了下去。
他有气无力地趴在金叵罗身上,脸埋在那片胸膛里,低哑地说:“我病犯了。”
金叵罗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舔了下他的耳廓:“和我订契吧。”
“……”陆一鸣没功夫去计较他三句话不离订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是不是订了契,我就好了?”
“是。”
“为什么?”
金叵罗揉着他的后脑:“你的为什么太多了。”
陆一鸣刚要出言挖苦两句,突然觉得喉头一滞,嘴里发麻。
随即,嘴唇和舌头竟自己动起来,喉咙里不受控制发出了沙哑的声音:“好啊,那我们订契吧。”
陆一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手扶着自己的喉咙,想说话,身体却失去了控制——
说不出话,连咳嗽都咳不出来。
除了表情和搭在喉头的右手,其它部位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般拒绝接受大脑发出的指令。
很快,他恍然大悟。
咬牙切齿:死驴妖!
果然,花莫言的声音久违地在脑海里回荡起来。
——嘻嘻嘻,想我了没有?我休养了一阵,感觉好多了。
——既然你不愿意和他订契,那我和他订吧……
不行!
陆一鸣心里嘶吼。
但喉咙依旧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怎么,你不订,也不许我订么?好霸道,哼哼。
喉咙里继续发出不受意识控制的声音:“阿金,订契吧。”
更主动地仰起头,朝金叵罗的下巴凑去。
喂喂喂!你!
陆一鸣眼睛快瞪圆了。
——嘻嘻。
嘴唇已经贴到了金叵罗的嘴角,轻吻落下。
左手更是悄然往下移,冷不丁轻轻摸到了什么。
啊啊啊……!死驴妖!
陆一鸣心中发出惨叫。
唯一能动的右手用力抓住了左手腕,拽了半天竟然没拽动。
——哼,矫情!你不也是男人,我都不害臊,你害什么臊。
——你不好意思,我就替你摸吧。
左手调皮地沿着那具紧实精健的身体的漂亮线条,一路往上轻抚,最后紧紧勾住了金叵罗修长的后颈。
喉间吐出梦呓般的轻叹:“阿金,我想要……”
呸!……要你个头!
给我停下!
陆一鸣眼角简直要滴血。
金叵罗坐起身,不慌不忙点亮了床头的煤油灯。
一手抬起怀里的陆少爷的下巴,看着他惊恐的眸子瞪得像两枚铜铃,不由有些好笑,嘴上却故意说道:“好。”
陆一鸣眼睁睁看着他俯下头,重重地吻了下来。
瞬间两眼一黑。
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从床榻到了桌子上。
胸口的剧痛蓦地消失了。
怔了怔,抬眼。
只见床榻上,两个人正衣衫不整地交缠着。
咦??!
陆一鸣又是一怔。
定睛一看,才发现和金叵罗拥在一起的竟然是只披了件里衣的自己。
不,确切地说,是自己的身体。
床上那个“陆一鸣”一手勾着金叵罗的脖子,一手不忘上下其手。
画面极其猥琐下流,闻之耳生疮,观之长针眼。
这么说起来……
陆一鸣低头看看自己,只见一片瓷白。
左侧还有一枚弧状小柄。
赫然是一只白色茶杯。
——我这是又……又……?!
忿然抬眼:你们!给我住手!!
那两人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更加动手动脚起来。
气得他杯脚直剁,直往床边冲过去,磨着红木桌面,发出轻轻的嗒嗒声。
金叵罗忽然跃下床,拦腰抱起床上的陆少爷,以一种暧昧而淫靡的姿势,径直出了房。
喂!!回来!你们要做什么?!
陆一鸣伸着杯子的把手,这下是真的绝望了。
金叵罗抱着怀里人一出门,直接进了隔壁陆少爷的房。
弗一进房,他立马变了脸,一脸嫌恶地把人扔到了床榻上。
花莫言被砸到头,发出惨叫。
不等他爬起来,金叵罗就冷冷地说了一句:“安静,若是让他听到,你就死定了。”
花莫言笑起来,轻声道:“果然还是被认出来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感觉不到陆少爷的存在,喃喃道:“陆少爷好像吓得昏过去了?”
陆一鸣在隔壁听到墙那边传来床铺那一声摇晃和那一声叫床,觉得自己不想做人了。
太丢人了。
想跳下桌子来个粉身碎骨。
转念一想,不行,这个时候要是粉身碎骨了,是不是会回到身体里?
也不知道那边在干什么龌龊事,还是先不跳了吧。
真是可恶啊。
可见刘副官手下的手段。
毕竟不用刑逼供,也有很多种让犯人招供的方式。
因为有杀掉敲钟老头儿周来福和陈家的嫌疑,虽然有家人来保了几次,似乎还出动了在省城当一个什么部长的亲戚,但事关要案,总署那边特批了不许放人,也嘱咐了不许用刑。
52书库推荐浏览: 妖不知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