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从车里走出来,让仪仗队都回家。
但围观人群已经聚了一波,怎么叫都不肯走,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
有人替车上的贵客拉开了车门,那人缓缓下了车。
那人长相清瘦,高鼻凤目,眼神有些犀利吓人。
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穿着质料上乘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人群里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谁啊?”
“哇,省城的人就是不一样,穿得好气派。”
“就是那个说要给咱们镇上捐钱盖学堂的人?”
“好像是省城警察局的副局长,怎么这么年轻。”
“听说还是大帅的乘龙快婿哪!”
……
忽然有人率先认出了人:“啊呀,那不是以前我们县警察署的文渊探长吗?!”
这一声把人群都炸开了锅。
“是他!就是他!”
“啊啊,就是那个五年前破了陈家灭门案和李飞云冒名顶替案的文探长?后来就被调到省城了对不对?不愧是少年英才啊,升得真快。”
“对对对!就是他!我还记得当年我们镇发生了地震,还是他带头救了不少人呢!英雄啊!”
“可不是,当年那次大地震,我表姨就是被他给救的……想不到他这么年轻!”
“英雄!英雄!”
……
一时空气中充斥着惊叫和夸赞之声。
还有人义务向后辈们作起了科普:“陈家灭门惨案和李飞云冒名案是有关联的,轰动一时啊,惊动了省城,上过《时政报》。想当年陈家灭门案一夜之间死了六十口人,死状离奇,当时的副局长李飞云昏庸无能,破不了案又不愿承认,一直在拖时间,曾一度还传出是什么妖鬼杀人,怪力乱神都出来了。全靠文渊探长力排众议,抽丝剥蚕,不仅破了案中案‘敲钟老头’命案,还请来省城的法医,得出鉴定结果,原来之前那些法医草草行事,根本没查到死者都中了奇毒!这种毒啊,无色无味,一经服用,一时没有任何反应,但一旦睡着,便会在睡梦中窒息而死,所以死状才那么离奇!凶手是陈家被逐出家门的陈三少爷!他失去了继承权,对家里心怀怨恨,于是偷偷潜进府里,把药下在了晚饭里,所以陈家上下无一幸免。真是无毒不丈夫啊!”
“那李飞云冒名案又是怎么回事?”
“这李飞云冒名案就更诡异了!想当年文渊探长心细如发,在破前案中间察觉有些不对劲,暗中调查,这才惊觉原来这位来自外省的李飞云局长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寇匪冒名顶替的!他在此地以警察之姿横行多年,竟还靠巴结上级爬到了副局长之位,一直无人识破啊!多亏了文渊探长巧擒凶徒,让他受到制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这清泉的治安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怎么看起来面色有些吓人?阴森森的。”
“哎,这事儿你们都不知道吧?我也是听我省城的姐姐说的,好像最近几天是他亡妻的祭日,心情当然不大好了,据说他也是请了公假,回这里探亲访友的。”
“不是说他是那谁的乘龙快婿吗?”
“对,很多人都不知道,张大帅有个女儿,身患绝症,四处散心,当年地震的时候正好来到咱们镇,文探长救过她,才子佳人嘛,自然成就一段风流佳话。张大帅本来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但拗不过病重的女儿,最终还是认了这个上门女婿,后来趁着他破案立功,就把人调到省城去了……婚后张大小姐病得更厉害,只能整天躺在榻上,文探长还是不离不弃一往情深,可惜张大小姐熬到年底,撑不过去了。至今过去那么多年了,多少好人家找他说亲,他都一一婉拒了,说今后誓不再娶。这事儿在省城都传遍啦,还有人据此改编写了书呐。”
“还是个痴情种子啊。”
“他升官可不是靠老婆,他到了省城又连破了好几桩大案,这才破格提拔到了今天的位置,知道总|统府水晶大劫案吧?那也是他到京城去破的!”
……
陆记药材铺主店。
掌柜的陈姐正一如既往地检查着铺子里的东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由远及近。
秀眉一皱:“又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走到门口循声望去,只见镇上的人们簇拥着镇长和两名年轻男子正慢慢朝这边走来。
等看清那人的眉目,陈姐也不由脱口而出:“啊?怎么是他?”
片刻之后,陈姐面对坐在贵宾席的镇长和文渊,再看着外面围得水泄不通的围观群众,不由有些拘谨。
年过半百的镇长挥挥手:“不用管我,今天是文局长特意来访旧友,顺带给咱们镇哪,捐个新学堂。我只是个地陪,你们故识相见只管闲聊便是了。”话罢还向陈姐使了个眼色。
她让伙计上了茶后,堆出笑脸:“文探、不,文局长,几年不见,您还升了大官啊?真是篷筚生辉……”
文渊微微一笑:“陈姐说的哪里话,我和一鸣也是故友,你与他情同姐弟,便是我文某人的姐姐,何必这么客气。就像以前那样就可以了。”
陈姐想起来自己以前还拿扁担打过这个文局长,不由有些汗颜,忙笑道:“那……那哪儿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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