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孤又吻住了他,含着他的唇瓣,香甜软糯,比桂花糕的滋味还好。
师父,徒儿是不是……也疯了?
第 8 章
那晚之后,晏良好不容易结了痂的屁股,又得重新结痂了。
“你看看你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晏良吃下一个霍孤递过来的荔枝。
霍孤剥荔枝的手一顿,心道不跟他计较,又剥了颗递给他。
晏良趴在床上,屁股晾着风,看着低头剥荔枝的霍孤,他动作有些笨拙,有一会才能剥好一颗,晏良架着胳膊,安静的看着。
“哥哥。”
“何事。”
“你喜不喜欢我?”
霍孤不语。
“罢了,逗你玩的,快些剥,我等着吃呢。”
霍孤又低头弄荔枝,剥出白白嫩嫩一颗果肉,道:“师父说……情爱之事……得一心一意……”
你后院那些个男宠。
晏良看着他眨眨眼睛,然后含住那颗果肉,顺带着吮了下霍孤的指尖,伸手扳过霍孤的头,将果肉渡到他嘴里,碰了碰他的唇,笑道:“哥哥,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霍孤干巴巴的咽下荔枝,连带着核也咽了下去,道:“不……知羞。”
“更羞耻的事都做过了,哥哥竟为这个害了羞?”
“自己剥吧。”霍孤将荔枝悉数扔给他,起身出门了。
柳七正好碰上出来的霍孤,打了声招呼:“霍公子好。”
霍孤停下脚步,打量了下柳七,哼了一声走了。
“这……”柳七哭笑不得,进屋问晏良:“柳七何时惹了霍公子?”
晏良笑道:“他疯魔了,不管他。”
“王爷今日气色甚好,看来是心想事成了?”
晏良哼了一声,道:“气色甚好?你是不知他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
柳七脸色一红:“王爷……”
晏良略不自然的咳嗽几下,问:“都备好了?”
“备好了。”
晏良摆弄着荔枝,道:“柳七,其实你不必这样,还有其他办法……”
“柳七愿意。况且,柳七与王爷一早就说好了的,柳七不愿做言而无信之人。”
“这不叫言而无信,那时这样说,是因为本王能力不够,现如今本王也有了些势力,用不着你去……”
“王爷”柳七打断他:“王爷的恩情,柳七心里都记着,王爷的势力是用来做大事的,怎可为了柳七轻易动用,且王爷知我心思,若不是因为阿柔,柳七断不会活在这世上。”
“我知你心思,只是人死不能复生,生者又何必……”
柳七似是生气了,语气略带质问:“王爷何时这般妇人之仁?柳七心意已决,王爷不必再劝阻,难道王爷忘了昔日的豪言誓语吗?”
晏良看着他,叹了口气,道:“本王没有忘。”
“既如此”,柳七退至屋内中央,恭恭敬敬行了大礼:“柳七拜别。”
那是一个极其恭敬的,君臣大礼。
“好,你且去,本王,定不负你。”
“吾王,珍重。”
柳七起身拜别,晏良撑着身子起来,站在门口张望,只有空荡荡的院子,今日一别,便是永别了。
三日后,一具男尸裸露街头,未着一寸衣衫,浑身青紫,□□之处撕裂,鲜血已干,惨不忍睹。
经辨认,是为良王府男宠,柳七。
大理寺的人将尸体运至良王府,晏良一身白衣,静静的站着,他蹲下身,掀开白布,布下是柳七苍白的脸,眼角是被打伤的痕迹,一边脸也是肿的,而嘴角却微微翘起,像是在笑一般。
晏良手指发抖,缓缓盖上了白布,闭上眼睛,道:“给本王查,查不出来,本王要你们陪葬。”
良王府男宠曝尸街头之事,引起了全京城的轰动,那男宠身上痕迹,一看便是因床笫之事身亡,这事有热闹看,因此大理寺门口整天都围满了人。
一连三天,晏良除了吃饭睡觉,就一直跪在偏殿里,柳七生前住的偏殿,现今挂满了白幡,停着一具棺材。
管家急的团团转,这王爷身上伤还未好,怎的禁得住这样折腾,再说堂堂王爷,跪一个男宠,这要是传出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霍孤从房顶跃下,走到门口,管家道:“霍公子快去劝劝吧,墙外有眼,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霍孤进屋,管家自外面把门关上,到外面守好。
霍孤弯腰抄起他,横抱着他出门,晏良攥着他的衣襟,埋在他怀里,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霍孤将他放到床上,抹去他的眼泪,道:“别哭。”
“若不是我,柳七他……”
霍孤如实道:“他是被人所害。”
晏良哭着,又笑了,最后不知是哭是笑,活像个疯子。
霍孤一掌劈晕他,晏良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不知晏良所说何意,也不知晏良为何把柳七的死归结为自己的错,只是见不得晏良哭,哭的让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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