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啊,你不走,就是我赢了。”
霍孤皱起了眉头,这人八成是个赌徒,还是个疯子,拿命做赌注,就为了一场输赢。
霍孤转身回去,将晏良拦腰抱起,放到床上,撕下衣衫为他止住脖子上的伤口,道:“疯子。”
“我就是疯子,霍孤,你输了。”
霍孤不答,对下人吩咐道:“去请郎中来。”
晏良笑着说:“你输了。”
“那又怎样?”
“还走吗?”
第一个晚上,他与晏良打了个赌,晏良赌他有一天会回头,那时,霍孤就要自愿留下来,为他所用。
霍孤应了,没什么能让他回头。
“愿赌服输。”
晏良听到这句话,笑了,而后便闭上了眼睛,像是极其疲累,沉沉睡下去。
“王爷!王爷怎么了?”
“只是昏过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霍孤烦躁道:“出去。”
众人出去后,屋内便只剩下两人,霍孤看着熟睡的晏良,垂下了眼眸。
若是知道师父在哪,他想给师父写封信,告诉师父他遇到了麻烦,杀不得,走不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郎中来了后,给晏良包扎了伤口,霍孤守了他半夜,后半夜,又坐到房顶上吹冷风去了。
他要好好想想,拿晏良怎么办,可惜他想到天明,也想不出对策。
在霍孤的二十年里,只有两种人,能杀的,不能杀的。
能杀的,看不顺眼便杀,不能杀的,便避而远之。
晏良不属于任何一种,他要杀晏良,却杀不掉,他要避而远之,晏良又不许。
师父没有告诉过他,遇到状况之外的人要怎么办。
留下来,留多久?为他所用,做何事?
难不成一辈子留在这良王府,为晏良做任何事吗?
可既已经应了,便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霍孤第一次觉得,世间皆是麻烦,而晏良是最大的那个。
第 4 章
天亮了,霍孤在房顶坐了一夜,眼看着东方天空吐出鱼白。
他推门进屋,晏良倚在床头,脖子上缠着厚厚几层白布。
晏良笑的恣意极了,他道:“子晚。”
霍孤不答。
“你是本王的人,本王叫你什么,你就得叫什么。”
霍孤转身离去。
“本王饿了,要喝粥。”晏良在后面喊。
霍孤离开,一刻钟后,端来一碗粥。
“你喂本王。”
“你是没有手吗?”
“手疼,端不住。”
“那便不喝。”霍孤把碗放到一边。
起先拿晏良当朋友,对他也算恭敬,不想他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霍孤也不屑再与他好言说话。
“你敢顶撞本王?”
“那又如何。”
“不如何,本王自己喝便是。”
霍孤不想与他说话,起身去了外面,不管怎么说,以后,他就要留在这良王府了。
此后一月,晏良仗着自己脖子有伤,把霍孤使唤了个遍。
本以为晏良会让他干杀人放火的勾当,谁知这人只是拿他当下人使唤,挑水浇花掏鸟蛋,什么都让他做,这样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还清他那两条命。
“子晚,花蔫了,浇浇花。”
霍孤拿起水壶浇花。
“子晚,掏个鸟蛋来。”
霍孤上树掏鸟蛋。
“子晚,天色不早了,还不回来睡觉?”
霍孤对着月亮深深叹口气,下了屋顶,进门还是往常的样子,晏良满身胭脂气,闻着腻人的很,身上全是红痕,霍孤皱了皱眉,不愿上床。
“你敢嫌弃本王?”
“登徒子。”
晏良哈哈大笑,道:“本王就是个登徒子,你又能怎样?”
霍孤不愿搭理他,耳朵一动,听到房顶上有声音,他吹灭蜡烛,快步上了床,掀起被子盖着两人。
“嘘。”
晏良小声问:“有人?”
“嗯,不止一个,功夫不错。”
晏良低笑:“这都能听出来?”
房上那人似乎不动了,然后,轻微的声音自房顶传来,是掀瓦片的声音。
“他们在看我们。”
晏良道:“那就给他们看。”他翻到霍孤身上,用被子盖住头,然后扯开了霍孤的衣襟。
霍孤推开他,他又附到霍孤耳边,轻声道:“好哥哥,不会弄疼你,今日咱们不做,明日都得死。”
霍孤冷笑一声,一跃而上,堪称粗暴的撕开晏良的衣裳,附到他颈肩啃咬:“谁给你的胆量,让你敢上我?”
晏良低笑:“我不是念着哥哥是个生手,怕你不懂么,这事第一次得留个好印象,日后才有的吃。”
霍孤咬住他的胸口,在那红痕上覆上自己的印迹,盖住原先的,道:“是吗?那我就领教领教殿下身经百战的功夫。”
不知何时,房顶的人已经离开,房中的低喘却还未止息,一声一声压抑的嘶吼,抑制不住的婉转嘤咛,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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