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绿油油的、仿佛动物一般的眼睛。
秦肖看着白茫茫的墙壁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一条一条回答他,口气熟稔的好像这种情形两人共同经历过千百次,“眼睛的问题我倒是不清楚,单看着也没有什么眩晕感。不过规则出现的十分钟内就必须实行,也算是为了测试下这次是不是有谎言出现,所以我先去试了试那些画。不过我前脚才刚碰到,后脚就从画里就伸出了些动物的爪子。也还好躲得快,当时它们的爪子是冲着我心脏去的,再晚点估计就得开个洞透透气了。”
易书剜了他一眼,默默的不多说话,只是眼底的担忧嫌弃更加严重了。
秦肖用手握拳掩住嘴咳了声,只不过因为易书为他担心,嘴角的笑怎么都掩饰不住,“好了说正经的,其实我觉得那些画,有古怪。”
“能在小白楼里的东西,有哪个是不古怪的。对了,你有没有看清那是些什么动物的爪子?”易书没好气的道了句,说着又抬眼从记录规则的那张纸上扫了一遍。第三条自然就是不久前秦肖说到的那条,必须处于安全之中,不然小心遭到可怕的报复。
秦肖摇了摇头,那些画作‘出手’极快他只能看到些许残影判断出是动物的兽爪,其他的就真的看不清了。本还想再多说些,秦肖突然神色一敛,伸手把身边的赵岩也推了起来。
屋外好像有什么走动的声音,一小步间隔一段又重复一小步。怎么说呢,这声音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跳动。秦肖和易书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这空间里有什么在跳他们最清楚不过,是那只诡异的一直跳台阶的黄皮子。
可是他们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都仔细侦查过四周的布局,这里是看上去是一处废弃的博物馆,长廊上挂着画作,展厅里稀稀落落的,就连这处小房间也似乎只是用来堆放杂物,如今成了他们安身保命的地方。
至于那只黄皮子跳台阶的地方更是离他们很远,不刻意过去是不会遇上的。屋漏偏逢连夜雨,赵岩苦笑一下把一张新的规则递给他们,第四条规则是呆在小房间,出门后小心丧命。不用多想了,看来是平行空间为了规则强行改变了布局。可是现在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能说什么,说这不公平是犯规?谁听你的!
可是出门丧命,易书暗中咬了咬牙,会不会好好说话!这还没做什么呢就威胁丧命了!简直不能再玩了!
赵岩休息了会此时气色尚可,他一边看着门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现在怎么办,冲出去还是在这想想办法?”
易书虽然也心急却关注到了另一点,“你们是怎么知道规则出现十分钟后必须要执行的?”
赵岩顿了顿,虽然易书没有正面回答不过还是解答了问题,“当初我们看规则上并没有时间规定,所以想钻空子慢慢来。不过大概在十分钟前后,我们先后出现了口鼻流血的症状,体力丧失的也很快,整个人好像踩在棉花上。也亏了秦肖最后撑着碰了那些画,不然不用等平行空间做什么,我们就得死于失血过多。”
有什么从脑袋里一闪而过,门口传来了一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三个人左右看看,尔后脸上的表情先后凝住。这个空间里除了他们三个就没有其他活物,哦对了,除了那只黄皮子。可是现在这只黄皮子不光跳台阶,还来敲他们的门?
他们可不会天真到认为它是想要睦邻友好过来打招呼建邦交的。
事出反常必为妖。过了一小会儿,第二次敲门声响起。
秦肖先反应过来,掐着表算了算,嘴角微微一沉,“这东西真是活成精了,它在倒计时,距离第一次敲门时间间隔一分钟。敲门十次,就是十分钟到了。到时候我们真的就不用去管什么规则了。”
听了这话易书一愣,努力把心态平静下来。是还有什么他忘记了吗?可是这些规则看上去是必须违反的。第一条的画作,第二条的长廊,第三条的安全问题,以及现在不能呆在小房间保命。平行空间的意图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就要在这要了他们的小命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直接让那只黄皮子袭击他们不就成了,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劲呢。所有的设想一次次被推翻又重新假设。
秦肖看着易书神色里莫名的挣扎无奈,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如果算起来进了小白楼应该也算是一个星期了,如果不是开始他们还有些补给,再后来小白楼也会在他们通过一层时给他们一些食物,想必他们早就撑不到现在了。可是即使是如此,现在的易书还是身形单薄的可怜。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眼底青黑满眼血丝。他一来第三层就差点对上了那只黄皮子,想到这心底生出一阵后怕。
“我想到一点,应该可以试试。”易书眼中有细碎的光亮了亮,显然是想到了办法,不过话一转弯他又笑道,“但是一不小心,估计我们这次就真的别谈什么累了,有的是时间休息了。”
赵岩和秦肖心知肚明他这话的深意,死后,可不就是有的是时间休息吗。没等多想门上又是一声,这已经是第七下了,还有三下,也就是不多不少的三分钟罢了。
“说吧,不过时间可不多,看上去也就一两分钟给你解释了。”赵岩口气很轻松,话里话外都没有给易书更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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