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上去,是个祭坛吧?”赵岩长期在周斯手底下被折磨,神经比电线还要强悍。莫说现在秦肖和易书拉个手,就是现场来个活春宫他也能保证自己神色如常。
秦肖收回视线扫了一下周围,“嗯。如果不出意外,这里应该就是前面画上那个女人死的地方。”
前面第三张画上女人周围皆是白骨,五官皆无,唯有一双眼睛以白骨的形式被生动勾画出来。
确实很像这里的场景。可是那个女人又去哪了?
赵岩离他俩稍远,正研究石台上的烛火纸钱。忽然觉得脸上被某种冰凉的物体一扫,那感觉就像被淬了冰的利针扎了一下。
赵岩实战经验何等丰富,当下身子一扭就地滚了出来。只看头顶有一妍丽女人身着大红敛服,她被吊在岩洞上,舌头垂的极长。从赵岩这个角度看去,还能看到从女人身边垂下半边身子的长蛇。
说起来赵岩他们这行打交道的东西也多,一般的还真吓不到他。只是今天对上这么个敛服女人,他身后的汗毛突然一根根冷着竖起。
由不得赵岩多想下去,那条长蛇已经从女人身上游离下来。动作之大带动女人也来回晃动,缠住女人的白绫本就破旧不堪,一来二去竟发出断裂的声音!
那条蛇落地冲他们摆出攻击姿势。蛇身通体乌黑足有成年男子小臂粗,呈现出一种完美的流线型。现在它整个身子蹦着,只怕下一秒就能缠上人身。
易书生平可谓最怕蛇这种东西,当下声音也变了腔调,“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
秦肖掏出防身的长刀,突然忍不住想逗逗他,“看这样子不光缠人,只怕还有剧毒。”
易书从背包掏出一把匕首有点想哭,反复安慰自己聊胜于无,再一听秦肖这恢复如常的调戏突然就炸了小脾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有句话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易书今天算是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一把。本以为这条蛇就是来坑他们的,哪晓得后面那个掉下来的敛服女人,在经过噗的一声落在地上后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长蛇摆摆脑袋忽而悠哉悠哉的游了敛服女人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垂着,冷冰冰的一双蛇眼却始终盯在他们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易书感觉这蛇活的年岁久了,大约是成妖了。
那个敛服女人有点爱怜的摸了摸蛇头,又伸手拨了拨耳边的乱发这才让人看到她的真容。她面孔妖艳妍丽,配上一身红色敛服更显脸色白的吓人。只不过若说那是双人眼,倒不如说她和肩上的长蛇更为相似。
敛服女人一直盯着易书和秦肖,直接无视了离她更近些的赵岩,半晌过去突然吐出口一句,“不/要/脸/的狗/男/男!害我至此,拿命来!”
这话真可谓掷地有声。
易书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煞是好看,差点就要叉腰学着长街老娘们一样破口大骂。虽然说他曾经和秦肖是有点历/史/遗/留/问题,可是现在明明一清二白这不是赤果果的血口喷人吗!你就是死的久你也得有职/业/道/德啊!一开口就是狗/男/男还能不能好了,嗯?!你说话的根据在哪呢?认错人没啊!
这边心里吐槽的差点就要开口,那边长蛇却已经冷冷抬起了脑袋,秦肖把易书推得更往后点,还不忘再占点口头便宜,“连死了这么久的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你也都记起来了,还逃个什么劲?”
易书险些被他的厚颜无耻和无视惊呆,大哥你醒醒,你还有对不起我的事你不准备解释下吗?
然。此刻长蛇在前,所有武力智商都变成了纸老虎。易书没骨气的再往后退了两步,感觉安全些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那条长蛇却不多等,许是刚刚赵岩查看石台的时候惊动了它,这蛇记仇的很,不躲不避的冲着赵岩吐着血红的芯子。
赵岩和那只蛇的视线对上,瞳孔微微一收。近距离作战手/枪/的作用发挥不大,而那条长蛇显然也狡猾的很,三番两次的冲着赵岩几处大动脉就要下口。
如果易书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怕赵岩第一个赞同,这蛇还真他么成精了。
秦肖那边也不好过,那个敛服女人死的凄惨本就怨念极深。再加上红色大凶让她久不安息,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来个给她送死的,下手可谓狠辣。
只不过秦肖有意识的把她往角落里带,等敛服女人反应过来已经被困死一角。
“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了你的小情儿?笑话!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他怎么肠穿肚烂,死个凄惨!”
秦肖意识到不好想回易书身边,敛服女人却始终纠缠不休,眼底的红好像浓重的就要弥漫出来。
易书本在战局之外,左边赵岩还在和那条长蛇不死不休恨不得直掐七寸。右边秦肖和敛服女人你死我活难分高下。怎么看都没有他的事儿。
可是下一秒他扭头的时候,竟看到离他三步开外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那具不见的短发女尸,此刻正和他大眼对小眼。最终女尸嘴角一扯漏出个诡异莫名的笑容,不得易书反应就快步上前,速度快的在他眼前只余一点点残影。
就在那具女尸险些碰到易书时,身下影子暴起缠在她身上,死死的拉出一道极长的勒痕。
女尸左右扭动挣扎,瞳孔翻动漏出眼白,黑影却顺着攀延上去,直取咽喉。哪晓得刚一缠上女尸的脑袋一歪,就这么骨碌碌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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