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棵小花就是在这院子里呆久了,被书童那日日夜夜没玩没了的念书给熏染了,变成了花妖。正常情况来说,这样的小妖是没有杀伤力的,不存在害人的本质。
莫佑琛看这书童念书念得投入,和这静谧之景倒也相得益彰,果然岁月静好这四字真不看同类,只要是互相懂得的人,那就是最适合的。
莫佑琛上哪儿都找不到李柏,反正这里也没人看得见他,还是很随心的,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也不可能留李柏一人在这里,索性就离开了这院子。
长街柳岸,民屋商铺,白墙灰瓦,这里和木匣子里,还有落照的景象丝毫不像,倒是和书本,还有各种历史影像里的场景如出一辙了。
莫佑琛心里顿时复杂了起来,他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这里难道又何他自己有关了?
稀里糊涂绕着长街走了大半,烟铭居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这不就是刚才书童那主子要和一个叫什么秦公子会面的地方。
莫佑琛莫名地有了种奇异的感觉,一脚跨入了烟铭居。
青烟缭绕,品茗独处,这里是茶楼。
一楼是个热闹的小角,说书人正唾沫飞溅地津津有味地说着故事,引得周围拍手叫好,其余的地方就比较安静了,无非就是静静品茶,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地唠嗑着。莫佑琛虽然没见到刚才那公子的相貌,但是对其穿着也是有印象的,一楼并没有,遂即往二楼走去。
雅间都在二楼,莫佑琛正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一位店小二端着上好的茶水和点心,打开了一间雅座的门。
“客官,您的茶水来咯,还请慢用。”
莫佑琛觉得这世界太令人惊悚了!
这间雅间的客人就是书童的主人,而他长着一张和莫佑琛一模一样的脸。
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又是关乎他哪一辈子的事。
趁着小二哥开门送水的间隙,莫佑琛闪身入了雅间,细细地打量起曾经的自己。
模样还是很英俊,莫佑琛得意地发现自己果然是什么发型什么衣着都能hold住的人,颜值和气质都没得挑剔。
“莫公子,佑琛兄,那件事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
“哎,喊我干嘛!”莫佑琛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紧接着,卧槽,等等,他们都看不见他,又怎么会喊他名字,莫非。。。
果然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笑道:“秦公子,秦珎兄,恕我抱歉了,我那院子里你看中什么都有的谈,唯独那样东西不行。”
莫佑琛不仅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而且连名字都一模一样,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代入感实在太强了。
对面坐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公子,眉眼间似曾相识,可是莫佑琛一时实在想不起,也无心去想,谁能给他解释下这个情况是几个意思。
秦珎摆了摆手,“万事别先说得这么绝对,你先瞧瞧我这次弄来的是什么好东西。”
一副山水画被裱在精致的卷轴中,墨香间还留存着说不清的幽香味。
莫公子随意地一撇,须臾,瞪大了双眼,吃惊道:“你是怎么弄来的?”
秦珎不禁得意,“天机不可泄露,这份礼够大了吧。”
莫佑琛不懂字画,反正和杨翊在一起的那些年,他是半分的艺术细胞都没有生长,反而越看越觉非主流,不如实际些漂亮的东西能惹他眼。
这位莫公子心里咯噔了下,本来以为这秦珎充其量能拿出手的都是高价买来的瓷器和摆设,竟然能拿出这副山水画,实在是叹为观止。
这画是名家手笔,之所以这么稀罕是因为真迹已经留存不多了,极其难寻,属于有银子也难寻的宝贝,最重要的事画画用的墨水,自带着股优雅的清香,不知是如何调配的。莫公子的娘亲对此名家的画作非常着迷,莫老爷曾在去年花了高价寻到了一副真迹,可惜不小心被他和其他废纸一起烧了,为了这事莫公子一个月都不敢回家,在秦珎府上借住着。
秦珎知道这莫佑琛非常地尊重爹娘,势必想为母亲再寻一副真迹回来,老实说秦珎对这些也是不懂行的,反正在他眼里,凡事能派得上用处的才是宝贝。
秦珎继续忽悠,“大孝子,怎么样,我为你寻这幅真迹也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的,你就松一松口,换了吧,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我又不会亏待了它。”
莫佑琛看到自己的前世眉头紧锁,嘴唇微拧,显然内心挣扎万分。
终于咬了咬唇,毅然开口道:“不换!”
秦珎估计也是万万没想到这出戏,愣直了眼,“佑琛兄,你太不厚道了,我找了这么久,你一句不换。。。”
莫公子显然不想自己再继续挣扎,起身准备告辞了,“秦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它对我而言实在太过重要,轻易交换不得,有劳你费心了,抱歉。”
秦珎傻眼了,他原本十分里有九分的把握能交易成功,没想到又是一场空,心里实在有些憋屈,又想到怕是无论什么好东西,莫佑琛都不会拿来换了,眼瞅着高价得来的名画完全变成了廉价之物,罢了罢了。
“佑琛兄,你别走啊,不换就不换吧,这画就送给你了,就当我送给莫夫人的礼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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