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叶沉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跳到沈砚的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身上,“别藏了,你不也同样好奇是么?那屋里你做了手脚,快将里头的场景放出来给我看看。”
“别急着否认,做了手脚的又不止你一人。”叶沉苏心情愉悦,加快了语速,“嘛,我不信黄子明他们不好奇,就放出来看看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小砚子,连这点要求你都不肯满足我么?”
后面那一句话他忽地提高了声调,声线又娇又柔,宛若少女撒娇。
沈砚听得头皮发麻,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被他这一句话给恶心出来了,“你再用这么恶心的语气说话,就别想看了。”
“行行行,不说了说了!”一见沈砚同意了,叶沉苏答应得比谁都快。
说来也是一把泪,若不是金扇现在还不能使用,他也不至于要蹭沈砚的。
见他恢复正常了,沈砚身上的寒毛方才又软和下去了。他打开如梦令,低声念出了一串咒语来,不多时,扇上显露出了一副略有些朦胧的画面。
“裴天纪修为太高,要是太明显了容易被他发现。”沈砚解释。
叶沉苏不在意,对他来说能看到就行了。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能看到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这两人交流的方式真是不走寻常路啊!琵琶仙居然是用弹拨琵琶的方式来与裴天纪交谈的。
叶沉苏一脸懵逼,“你看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么?”
沈砚摇头,“听不懂。”
随后二人又看了一阵子,发现实在是瞧不出什么端倪来了,也就断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
“失算了,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沈砚收起如梦令,摇了摇头。
何止是他,估计谁都没想到。难怪裴天纪如此光明磊落,敢情一早就知道他们是不可能明白这商议的内容究竟是什么的。
“一早也能猜到了。”叶沉苏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太过失望,“话说回来,我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事情哦,你想听么?”
“何事?”沈砚神色如常,没有丝毫迫切之色。
“你求一下我,我就告诉你。”叶沉苏的恶趣味又上来了,看着沈砚顽劣地笑道。
沈砚不语,定定地看了他半响,方才又开口:“那就算了。”
叶沉苏撇撇嘴,心里觉得无趣,“啧,你就不能假装顺应一下我么?”
“可以。”
“嗯?”叶沉苏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
“没听清就算了。”沈砚道,转身就欲离去。
叶沉苏赶紧拉住了他,“别别别,我说我说。”
果然是随着年纪增长路数也多了,以前这种屡试不爽的撩拨现在居然也成了无用功。叶沉苏一边心里感叹,一边嘴上说道:“你觉得毕嘉禾有没有问题?”
“她?”乍然一听这个名字,沈砚愣了一下。他思索片刻,点点头道:“有没有问题我不清楚,但之前我总觉得她瞒下了一点事情。”
“哦?为什么?”叶沉苏追问道。
“你在问这个之前,是不是应该把你瞒下的事情给交代一下?”
叶沉苏有点糊涂了,“我瞒下什么了?”
沈砚提醒道:“毕嘉禾和令尊令堂。”
“哦,这个啊,你不提我都要忘了。”叶沉苏还当是什么大事,没想到沈砚居然会对这个耿耿于怀。
他也不像是这么八卦的人啊,至于吗?
不过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这也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也无需藏着掩着。换做其余人可能会对家长里短缄默三口,不愿家丑外扬,但在叶沉苏这里可没这个顾虑,某些时候他甚至还恨不得宣扬地全天下都知道。
说白了,就是说与不说,全看他心情。
“也没什么特别的,具体内情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大概就是当时我爹反对她来地府,然后刚好就是我爹刚娶了我娘的时候。总之因为这件事他们闹崩了,之后也没有怎么联系过了。”
这种事情放在人间大逆不道,但在天庭地府却不稀奇。生在天庭,血脉关系十分淡薄,多是形同陌路的。叶沉苏对于他们为何后来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清楚,他只知道毕嘉禾好像把所有怨气都撒在傅萝身上了,对于叶绝倒是没什么恨意。
不过这些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叶沉苏当时也还没出生呢,个中是否还有什么内情,他也不大清楚。
“我说完了,你也该把你的猜测说出来了吧?”三言两语叙述完了毕嘉禾和傅萝的恩怨情仇,叶沉苏就迫不及待地催促沈砚,“快说!”
他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明知有问题,定要一探究竟。
“毕嘉禾和琵琶仙,她们应该是认识的。”沈砚道。
“啧。”叶沉苏有些失望,“我还当你发现了什么,敢情就只是这个啊!”
沈砚看他失望的神情,眼里竟泛起了一丝笑意,“难不成你发现的也是这个?那真是巧了。”
“是啊,太巧了。”
叶沉苏没好气地说道。
早知如此他干嘛还费口沫来将毕嘉禾和傅萝那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啊,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反正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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