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薛本初冷声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看你生的跟女人似的,就没把你当男人看过。”
艹!
叶沉苏笑容僵住。这家伙真是要不不说,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他哪里长得像女人了啊!
“如何?”沈砚平复地快,除却眼尾那一片粉红看起来还是冷静的。
“都交代了。”提到正事,薛本初脸色严肃起来,“妖中有人散布子册的消息。”
“谁?”
“不知。”
“你这是白问了啊。”叶沉苏插嘴道:“啧,就没问出点有用的来。”
认真讨论问题的两人都很默契地忽略了他,继续交谈着。
“欢柔交代她是从裴天纪的侍女那里听到的。”薛本初道。
一听那个名字,沈砚皱眉:“裴天纪?怎么扯上他了?”
“不清楚。”对于自己只得到了这么一些信息,薛本初相当不满意,说话的语气也冰冷了不少,“我已派人去了解了。”
“等等等等,裴天纪是谁?”叶沉苏听了半天都没听懂这两人在说什么。
入狱五百年,仿佛与人世间脱轨了。叶沉苏忽然有些心酸。
“妖皇,百年前刚上任。”
“哦。”
怪不得他不知道。
人间、地府、天庭,都是有主宰的。人间的皇帝,天庭的天帝,地府的阎罗王,各自主掌一方世界。
妖大多藏匿于人间,地府和天庭也有少量的妖,这也不奇怪。人间有人能飞升天庭或者在地府任职,天庭也偶尔会有在地府做事的神仙,厉害了的甚至能当上十王。但在这里面,妖皇极为特殊。能力可比肩三界之主,但比起阎罗王还无迹可寻。鲜少有妖能够会见妖皇,但几乎所有的妖都要听他号令。
“欢柔能接触到妖皇的侍女,她的身份想必也不低。”沈砚道。
“她乃是狐妖之王。”
叶沉苏好奇地扒开了一下房门,里头的欢柔比先前还要更加凄惨,全身上下就看不出个形状来。他不由道:“本初还是好手段啊!”
薛本初冷哼一声,阴恻恻地说道:“当年还不叫你长记性么?”
“皮肉小伤罢了,你们转轮王的刑罚流传了这么久了还是那一套。”叶沉苏啧了两声。
“皮肉小伤?当初是谁嚎地宛如杀猪的?”
听到这话叶沉苏立即闭口不言,算了算了,还是别谈论他的黑历史了。何况的确是……挺疼的。
三人交谈了好半天,叶沉苏忽然想起一事,“这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吧?卫彦君不是要上路了吗?”
另外一直在谈论妖皇的沈砚和薛本初听他这么一说,方才想起了正事。
沈砚一谈重要的事情必定要放结界法阵,在外人看来他们都好端端的睡在床上,没有任何异样。只是现在……
结界一取消,房门大开,原本空旷的厅房里站了五六个人。除了卫彦君和客栈老板,其余的叶沉苏一个都不认识。
薛本初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怎么?”沈砚问道。
卫彦君看到三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了。其余人也是面面相觑,眼神古怪。
薛本初脾气一向都不好,冷哼了一声,六人瞬时倒地昏迷。
“地府之事向来不许外人知道。”薛本初连带着对沈砚也不友善了,“身为集院主令,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三人都是真身,叶沉苏那紫眸一看就不是人眼。这么轻易就被人给看去了,也算是沈砚失责了。
叶沉苏也觉得奇怪了。沈砚向来沉稳冷静,怎么今天整个人都看着不太一样了?连这么基本的毛病也犯了。
当然这个毛病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完全算不上是毛病,毕竟先前在月城他们也在赵家人的面前现了真身。不过现在因为有薛本初这个死脑筋在,还是要注意点的。
不然分分钟就是戴罪之身了。
殊不知沈砚有口难言。那两个吻直到现在都还占据着他的脑海,逼得他不得不一心二用。这一分心,匆匆忙忙打开了结界就出事了。
一边想着,沈砚看着叶沉苏的目光就越发越复杂起来了。
“接下来怎么办?”叶沉苏丝毫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托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卫彦君。他倒是好奇起来了,生死簿的子册是怎么沦落到他的手上的呢?
薛本初掏出瓷瓶,倒出了许多泛着淡淡药香的小药丸子。也不数着点,随手抓起几粒就拍到了卫彦君等六人的口中,手段简单粗暴地令人发指。
看到他的举动,叶沉苏不由自主抖了两抖。
卫彦君醒来之后,浑身疼的要死要活。
挣扎着起了身,他不由‘咦’了一声。
“叶小弟,沈小弟,为何你们会……”
“昨日准备出发时你昏倒了。”沈砚说道。
卫彦君沉思了半响,发现他居然想不起来昨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他这是怎么了?!病到失忆了吗?!
想到这里,卫彦君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些。等这一阵钝痛过去,他方才虚弱一笑,“多谢你们的照顾了。路程耽搁了一天,我们必须马上出发,不然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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