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谢朗眨了眨眼,反应过来。
原来那不是什么预备给他的食物,而是别人准备的晚餐。
好吧。
教养告诉小伯爵,此刻应该道歉。
可面前这家伙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我更喜欢七分熟,有点生。”他欠揍假笑。其实味道不错,很嫩。
凯因被气到,眸光扫过他手中的房卡,明显数据还没写入个人终端。
新生?这都开学一个多月了哪里来的新生。可看他这样……凯因再次打量面前比他矮一个头的家伙。
绣花枕头,白斩鸡。
啧。
走错地了吧?
他漫不经心地让开道,指了指外面,暗示谢朗离开,“军事理论院的宿舍在对面,这是机甲实战班的楼。”
“S408?”谢朗问。
凯因点了点头。
谢朗没再说话,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往客厅走廊里去。
这是一室两厅,浴室独立,一间卧室的门敞开着,对面的那间紧锁。
他再次刷卡,滴地一声进门。
跟在他身后的凯因皱了眉,“你是插班生?”
谢朗想了想,“算吧。”
延期两年入学的插班生。
凯因想到不久前收到的群通知,班主任声称有个天才将入校就读,没说和他同一宿舍。
天才?
凯因饶有兴趣地笑了下。
他出其不意地出拳,刮出烈烈战风。
谢朗一抬头,迎面用脸接拳,要不是凯因及时停止,这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不躲?还是躲不开?
凯因和谢朗对望,片刻后,凯因收回手。
切。搞什么啊。
“浴室客厅公用。没事别找我。”
丢下一句话,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谢朗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神经。
谁没事会找他啊?
*
“喂。”
谢朗对着站在厨房里套着围裙的男人开口。
凯因刚刚做好新的牛排,他垂首解开结,把围裙取下挂在房门后的挂钩上。
“干嘛。”他不耐烦地掀起眼皮,低音炮沉沉。
呼。
有求于人。
深呼吸。
谢朗维持着嘴角礼貌的微笑,说,“请问负责房间整理的侍者在哪?”
凯因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谢朗以为这家伙故意在搞他,抑制了怒气,重复,换了个问法,“我没在房间找到传唤按钮。”
凯因这下懂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看白痴的目光,“小少爷,这是学校,不是度假村。”
“我知道啊。”谢朗更是直截了当把他当神经病,“学校没有人负责整理房间吗?”
凯因无语了,“你以前没上过学?”
“怎么可能?”谢朗誓死捍卫奥休斯家族的荣誉,“从我三岁起每天就有私教老师来我家上课了。”
“学校没有侍者。”凯因耐着性子,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房间内务靠自己整理,管理宿舍楼的老师会来抽查。”
言尽于此,他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他端起牛排,一个走位,从谢朗身侧滑过,往自己房间而去。
谢朗看着他暗骂,骚!
蹑手蹑脚跟在他的身后,谢朗在他进自己房间时借机瞟了一眼。
这个男人的卧室整洁而干净,所有东西都排列有序,床单平铺着,毫无皱褶。
怪不得在客厅看不到任何人生活的痕迹,原来一切必需品都被他塞进了卧室。
估计他境地意识很强,因为客厅是他划分下的公共场合所以绝不愿意留下痕迹。
谢朗如此判断。
好吧,不就是整理床铺和房间吗?
谢朗先去客厅拿出领好的生活用品。
洗漱用品放盥洗台。
盥洗台,盥洗台,盥洗台。
谢朗念念叨叨,在房间里打着转。
算了,先套床单吧。
床单,床单,床单。
谢朗手忙脚乱,全靠想象做工。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请进。”
门一开,就传出凯因的声音,“能安静点吗?”
他眉峰微敛,扫过屋内。
白色房间内部一片狼藉,太空绒被芯被歪歪扭扭铺在床上,白色的被套里塞着床单。
牙刷倒在书桌上,洗脸毛巾乖乖趴在地面。
凯因看白痴似地看了眼谢朗,没说话,自鼻腔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嘲讽意味十足。
谢朗有些脸红,手忙脚乱,本来就有些挫败和疲惫,现在又受到了这个人的鄙夷,脾气更是烦躁。他拿起床单,提着一边,甩起抖动了下。风刷地往凯因脸上蹦,他被迫后退一步,站在了门边。
谢朗抿紧下唇,转身把床单铺在床上,半只腿跨上去,略微趴着身子整理着,试图将床单理得平整。
凯因站在那,盯了一会,有点看不下去。
一片阴影笼下来,谢朗手上一空,背后的衣服更是被一股力气提起,迫使他从床上站起来,抬头看,原来是凯因。
面对谢朗有些不解的目光,凯因低头闷声说,“看什么看?一个寝室内务不合格要一起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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