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也是个冷艳高贵的,看了看白苗苗的伤势,得出一个结论:水喝太多,没啥大事,然后便提着医药箱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荷华忙走上来拉起白苗苗的手,却发现怀里人的手冷得像冰块一样,他擦了擦白苗苗脸上的水,而后将白苗苗的手放在怀里捂着,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苗苗这才回过神,不知怎么有些心虚,不敢直视荷华的眼睛,更不敢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含糊地点了点头。
荷华是谁?怎么会看不出白苗苗的异样,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倒也没说什么,直径拉起了将他白苗苗带他回了府中。
这几天白苗苗都显得心不在焉,荷华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说,不动声色地命人打探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过了些时日,我们的白苗苗同志便又恢复如常,显出了平日里欺男霸女、称霸一方的小霸王的本质,压榨百姓、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寻欢作恶,只是明显往宫里头跑的次数勤快了许多。
皇上自从上次匆匆见了一面白苗苗后回到宇文若素宫里头,听宇文若素把事情说了一遍,便将白苗苗当成了自己爱妃的救命恩人,又瞧着白苗苗生得俊秀漂亮,性格颇为讨喜,一向喜好美色的雍成帝自是白苗苗颇为喜爱,虽说雍成帝是个直的,但也不妨碍他对美人的欣赏,又因着国师大人这层关系,爱屋及乌,便许了白苗苗随意进出宫中的权利。
“这个男人好生奇怪!”白苗苗一手嗑着瓜子一手托着下巴,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台上咿呀作唱的戏子们。
宇文若素小产不久,又不小心落了水,皇帝便命她待在宫里养身子,没事尽量别多走动,又怕宇文若素待在宫里头太闷了,便命人请了京城里最好的戏班子来给她解闷。
这场戏讲的是男女主人公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家境又相当,都是镇子上的大户人家,两家人也生了结亲的念头,便替二人定下了娃娃亲。两人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又互生情意,这本是一桩喜事,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眼看着到了男当娶女当嫁的年龄,男主人公家生意上遭了贼人暗算,家道中落,双亲郁郁寡欢,不久后便双双病逝。
女方这边倒也未曾因此瞧不起男主人公,这婚约仍旧作数,只是女主人公的父母这辈子就得了这一个女儿,舍不得女儿嫁过去受苦,因此男主人公便只能做那上门女婿了。那男主人公大抵是有些大户人家公子哥儿的傲气,一口便回绝,连夜收拾东西上京赶考去了,临别前同女主人公作约,待考取功名之时,便是二人成婚之日。
可惜这天大抵是天不如人意,科举过后,男主人公并未考上功名,自觉颜面无光,愧对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便学着那孔雀东南飞的焦仲卿,自挂东南枝了。
白苗苗便嗑着瓜子边道:“当初早答应娶了那柳宁儿不就行了,哪能闹出这么多幺蛾子,再说没考上就没考上,回来还不是照样能娶美人,大不了明年再考呗。”
宇文若素掩唇轻笑:“男人嘛,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总是要面子的,待日后苗苗你有了心上人后便知了。”
白苗苗撇了撇嘴,表示他一点也不理解人类的脑回路,唉,谁让他是妖艳又高贵喵妖呢,到底思想是比较高贵的!
“我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哪管人愿不愿意,定然是先将人抢来再说。”少年扬起下巴,眉飞色舞地说道。
宇文若素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啊,到底是年轻了些。”
白苗苗在心里默默反驳,他可是妖!喵妖!年龄比她大了去了。若是荷华知道了,定是要替他补上一句,智商也是差了别人不知哪里去了。
宇文若素面色温柔,看向白苗苗眉眼间尽是宠溺,可若细细看,便能发现眼眸深处是令人胆寒的深邃。
第17章 第 17 章
“荷~大~人~”
国师府里的下人们一听这自带波浪号的声音,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坐着手上事情,一副任尔东南西北风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的架势。
一道粉色的倩影出现在视线之内。
一袭粉色的广袖流苏裙,两朵粉艳艳的大芙蓉别在头两侧,脸颊两侧两坨疑似胭脂的艳粉,睫毛末尾衔接着长长的粉色羽毛,粉色的口脂,粉色的耳坠,粉色的珍珠项链,粉色的手镯,粉色的蔻丹,色粉的绣鞋,从头到脚一身的粉色在阳光下散发出光芒,简直要要亮瞎了国师府一众人的眼!
“荷大人~”夏菇凉提着裙摆,迈着小碎步像风一样奔来,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风。
“小姐,等、等等我。”夏菇凉的贴身丫鬟追在身后气喘吁吁地喊道。
夏菇凉一见自己的心上人,笑靥如花、满心欢喜,眼看着就要投入俊美的心上人怀......
“咦,国师大人呢?”夏菇凉随手扯住一个正在扫地的小厮问道。
那小厮一哆嗦,手上的扫把都吓掉了,他颤抖着手哆哆嗦嗦道:“国师大人在、在、在......”
夏菇凉不耐烦地一巴掌呼过去:“问你话呢,在哪儿啊!”
那小厮欲哭无泪:“在在在在寝房。”QAQ!
夏菇凉立马放开了那小厮,提起裙摆奔向荷华的寝房:“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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