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桑砚提一提端盘里的衣物说道:“这便是你们凌云峰的修袍?”
暮云道:“砚师兄,你这话就有些生份了,你不也是凌云峰的弟子么!”
桑砚这才反应过来:“嘿嘿,这不是还在适应阶段嘛!”
暮云道:“砚师兄,这下终于安心了吧,又可以缠着我们墨师兄了。”
桑砚一听便不喜了:“我说师弟呀,什么叫缠着你们家墨师兄,不是说的清清楚楚的是上山修行修人道的,哼!”
暮云道:“得了吧!修人道,妖修人道不也终究是妖。也就只有你会有这如此标新立异的想法!”
桑砚突然停下脚步问道:“暮云师弟,不是说要带我去寝室么,怎么会越走越发远了呢?”
暮云道:“不是去寝室,是去祠堂!”
“去祠堂做甚?”
“你即是与墨师兄同修就得与墨师兄同住在祠堂守祠!”
“额,为何要守祠啊?”
“哼,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个专门迷人心智的妖魔,师兄好不容易学成下山却被你们妖族给迷了去了!这次山上是准备在祠堂好生修行的,怎知你又跟着来了。墨师兄也真是倒霉!”
“喂喂喂!这话可就不恰当了啊!首先他们可是两情相悦,与我可不着什么干系,至于我可不是跟他来的,我也是一心向道的好吧!”
暮云妥协道:“我也懒得与你争论,你自有你那通天的说理,不过我可先是提醒你,你这妖道往后可别牵连了墨师兄,他可是要继承凌云峰掌门之位的人。”
桑砚眼前一亮喜道:“凌云峰掌门?”
暮云紧张的杵着桑砚说道:“你就不能小声些!这事还没做最后的定夺,也只是猜测罢了,你可别到处宣扬!”
桑砚点点头道:“意思是说掌门师尊有那么个想法,还没颁布而已!”
暮云点头:“嗯!”
凌云峰的祠堂位于后山,此处清幽宁静,就两间屋子而已,一间是灵堂,供奉凌云峰历任掌门尊者,长老真人的地方。旁边的屋子则是守祠人住的屋子名为雅间,四周还有一道爬满扶芳藤的围墙。
天色已晚,将桑砚送至屋子里暮云就离开了,桑岩见到屋子里的床就直接奔了上去裹着被子折腾了一天总算是可以安心的睡觉了!搂着被子还发出一句感叹:“好香啊!”然后辰辰的睡去了。
深夜,师尊和师父找他正是为了掌门之位一事,齐墨决定留在凌云峰修行,掌门师尊就想着将掌门之位传给他,只是他拒绝了。
师尊问道:“如今天下已定,起初你将心放于朝堂,本尊也就不做考虑,如今你既然已定下心来,潜心修道,那便是这掌门之位的做好人选。”
齐墨答道:“谢师尊师父栽培,可齐墨道行尚浅,不足担此重任?”
韩元道:“你若不足,那放眼望去这凌云峰还有谁能担任!”对于这个徒弟韩元还是很满意的。唯独他下山与妖族有了牵连这里不满意之外。
师尊道:“这也不是要你现在就承担,只是要你有些心里准备。道行深浅并非是评判一个人的标准!”
出了凌云殿韩元还不忘提醒了齐墨道:“桑砚终究是妖族,切记万不可再被那妖人乱了心性!”
回到祠堂的雅间,点起油灯,漆黑的屋子渐渐亮堂起来,却看见自己的床位被别人霸占了,靴子胡乱扔在床边,紧紧的搂着自己平时盖的被子,一条腿还压在被子上。睡得死沉死沉的。齐墨便伸手推了桑砚的手臂几下,躺在床上的人动都没动一下,根本就没有醒来的意思。自己的床就这么被霸占了也是很无奈的,齐墨只好转身,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铺在在对面的床榻上。两张床的中间好在放了一张屏风隔着,一切整理好之后才熄灯睡下,月光从窗前撒下,躺在床上,抬眼却看见桑砚安详的睡容,不知为何有些触动,随后翻身面对着墙壁,一会又忍不住翻转回来,看着看着也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桑砚突然醒来,准确的说是饿醒了,觉着甚是无奈,四千多年,还是第一次被饿醒的,过去就算不吃不喝也可活过百八十年的,思及如今是个凡夫俗子,也就只有同凡人那样找些东西来吃了,只是这祠堂找来找去除了供奉在灵位那些水果之外就没有其它的了!桑砚也是知道那是供果拿不得,转身进了雅间,走到齐墨床边,蹲下下巴还趴在齐墨的床头,轻轻推了一下齐墨,齐墨就睁开眼睛了,两人皆是一愣,桑砚可没想到齐墨会如此容易就醒了急忙站起来,他不知道齐墨在他翻爬起来的时候也醒过来了,睁开眼便看见桑砚放大的脸,月光又不似油灯那么明亮,看得齐墨着实吓了一跳。
齐墨单手杵着床半起身问道:“做甚?”
桑砚挠挠头道:“我实在是饿得慌,又找不到吃的!”
齐墨掀起被子下床穿鞋,点亮油灯,走至一处墙角,哪里有挪动了一块木地板,哪里竟有一个暗格,伸手进去拿出了一个梨。
桑岩看见有吃的就两眼放光,跑过去直接抢过齐墨手里的梨。擦了几下身上的衣衫就直接放到嘴里了。
齐墨道:“未曾洗过你就直接吃了?”
桑砚笑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这不是你们凡间的俗话么!咦,你居然在这里私藏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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