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琰大哥一直就这样吗?”展培紧皱眉头,心有不忍的问道。
“一直就这样,现在还好一点,刚回来那会儿,就只是昏迷。唉。”包大娘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桌边给展培倒了杯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把脉也完全看不出问题,可就是不太正常。”包大娘将水递给展培,在琰喜身边坐下,右手抚上他的脸颊,还是那样冰,冰的人心灰意冷。
展培疑惑地问道:“难道就没清醒过?”
“唉,清醒过,不过却犯下了弥天大罪。”包大娘现在想来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大娘说的是刺杀皇上?”展培虽然回来时间还不长,但是一路上也听到有人议论琰喜刺驾的事情,原本自己是坚决不相信的,但是现在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唉,是啊,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包大娘忍不住泪眼朦胧,当初那个对朝廷死心踏地,对皇上忠心耿耿的琰喜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大娘,你不要伤心,我相信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人操纵,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这个人找出来,让琰大哥恢复正常的。”展培坚定的说道,虽然他没有公孙大哥和琰大哥那么聪明,但是他有武功,说不定也能打探出一二来。
展培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真正做起来确实不容易。
梁仲轩出外云游了,最近根本找不到他人,所以展培只能在京城打探情况。
他几乎走遍了汴梁大大小小的店铺,酒楼,驿站,甚至连妓院都去过了,可惜还是一无所获,那些个老板伙计,老鸨□□的,见到他都跟见到了祖宗一样,恨不得鞠躬磕头,只希望他不要再去打扰他们做生意了。
展培在找幕后黑手的事情,被赵真知道了,他自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他将展培招进宫,准备来一场瓮中捉鳖的好戏。
月到十五分外圆,今夜星辉满地,明月高悬,赵真站在殿前看着满天繁星,嘴角微微一扬,今晚真是一个夜观星相的好日子啊,庞策你能算到我今晚会如何吗?想到这里,他轻哼两声,走进殿中。
“皇上,天色不早了,还是安寝了吧?”傅公公试探地问道。
“那么多奏章没有批,还有边关的军情急事,朕哪有时间休息啊?”赵真走向案桌,心里寻思着到底是先解决边关的军情,还是先处理长江的水患?
傅公公不敢再说下去,听闻赵真的话,他只得乖乖的站到一旁。
“傅公公,你好象好久都没有跟小九他们玩骰子了吧?”赵真坐在案桌旁,一边提笔批阅奏章,一边不经意地说道。
傅公公赶紧跪下,头点地,惶恐地说道:“皇上,老奴再也不敢了。”
“朕又没说什么,为何如此惶恐不安?起来吧。”赵真头也不抬地说道。
傅公公不安地站起身,因为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所以他不敢抬头,一直紧张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不知道琰喜现在怎么样了?你上次去看他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赵真突然放下笔,抬头问道。
“皇上,奴才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傅公公依然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赵真。
赵真微微一笑说道:“傅公公,我看你现在年纪也大了,要不朕就让你告老还乡,可好?”
傅公公听闻又立刻跪下说道:“奴才是不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只要皇上说了,老奴一定会注意的。”
赵真站起身从案桌前走下来,踱到傅公公身边,轻轻的拉起他笑着说:“你太多虑了,你没什么做的不好的,主要是朕觉得你年纪也挺大了,应该享受一下晚年。”
傅公公依然低头不敢抬头,惶恐地说道:“皇宫就是老奴的家,伺候皇上对老奴而言就是享受晚年,所以……”
“那好吧。”赵真转身走开,继续说道,“你跟朕也有好些年了吧?”
“是啊,好多年了。”
“朕还记得,几年前一场大雨让朕昏迷了好多天,那些天你衣不解带的在朕身边照顾,现在想想,朕都觉得满是感激。”赵真不经意的提起好几年的事情,但是傅公公居然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赵真突然转过身,看到傅公公怪异的脸色,笑着说:“还记得那时候,你为朕试药,差一点把自己的命给丢了,还记得吗?”
“老奴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傅公公突然有些不自在,依然弯腰不敢抬头。
“那也是。”赵真随口说了声。
可是话言刚落,就自门外飞进来一个黑影,顺着赵真周身游走之后,只见赵真的龙袍就被割开了许多口子,见此情景,傅公公赶紧冲着门外叫道:“护驾,护驾。”
赵将军即刻从外面跑进来,高喊道:“刺客在哪里?刺客在哪里?”
黑衣人果然站在离赵真不远的地方,这次手上拿的是短剑,赵真身上的龙袍也丝线般的挂在身上,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黑衣人,轻蔑地一笑:“琰喜,你终于还是来了,既然我们都已经心照不宣,那又何必还要用黑纱蒙脸呢?”
黑衣人就像根本没有听到赵真的话,他一点一点往前挪动,对于持刀站在一边的赵将军,不屑一顾,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黑衣人的眼里透着浓浓的杀机,直勾勾地盯着赵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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