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出手,另外四个人也不甘落后的拿起手中的兵器向庞策袭来,□□和青龙戟劈面袭来,庞策只能不断躲闪,兵器密集的袭来,他除了防守找不到任何破绽可以进攻。
五个人手中的兵器仿佛一张大网从头到尾紧紧的罩在庞策身上,在这张大网中,他很是被动,左躲右闪显得应接不暇。
在任何人看来,这一次庞策必输无疑,如此凌乱的应付手法,如此狼狈的闪躲不已,又如何会成功。
就在五人暗自高兴的时候,庞策突然从抡大刀的人手中打开一个缺口,这个缺口不大不小,正好够他从里面钻出,顷刻间他就已经跃到五人头顶,经常收于腰间的软剑也被他握在手中。
刚刚双方都坐在马背上,适合长兵器作战,而五人所用的兵器都是长兵器中的佼佼者,自己仅凭一把普通的□□自然很难取胜,现在他放弃战马,缩短跟敌人之间的距离,这样长兵器就失去效用,剑的威力将会更大。
庞策凭借着灵活的跳跃,以及出神入化的剑术,很快就将五人分开,他弯下身子穿行在战马中间,躲避着五人从天而降的兵器,同时还用剑砍伤了所有马匹的前腿,果然马匹全部跪下,将骑于马身的众人都摔了下来。
庞策一个飞身贴近其中一人,手腕一个翻转,只见软剑朝着脖颈就刺了过去,那人神情紧张,忘记了反抗,终于死在他的剑下。
另外四人仿佛被激怒了,一齐拿着兵器冲向庞策,只见庞策一点也不着急,当四人快近身的时候,庞策避过兵器,轻盈的一个转身就来到对方身后,他抬起手中的软剑,轻轻一划,只见那人的盔甲已经迸裂,鲜血从腰间喷涌而出。
一连死了两人,剩下的三人就跟疯了一样,也不管什么章法,上来就是一阵乱劈,这样的打法,庞策最喜欢,因为很快就能全部解决了。
果然当云骑带着浑身是血的陆虎来到庞策身边时,他的脚边已经躺满了死去的士兵,而他也是满脸是血,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就在他们想要回城时才发现,周围已经被无数的南夏兵给围住了,撞令郎原本就是汉人,所以他们迟迟没有动手,而这次围攻延州的队伍里,这样的撞令郎似乎很多,所以虽然被围困,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杀他们,不知道真的是念及同袍之情,还是被他们的杀气给镇住了。
突然,队伍里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快逃啊,宋军来了。”
这一次宋军不是在前进攻,而是在南夏军队的身后,庞策知道那是韩奇的援军到了。
庞策翻身上马,他举起软剑,高声说道:“你们都是汉人,为什么不回来?只要你们回来为朝廷效力,我绝对既往不咎。”
南夏的军队有人开始动摇,特别是那些撞令郎,他们本就是被逼,所以才会每次打仗都消极应战,这次有机会可以让他们重回朝廷,有些人自然非常乐意,而还有一部分人则因为亲人都被南夏挟持,不得不殊死搏斗。
随着韩奇军队的来到,南夏军开始混乱,很多人都被践踏而死,泼喜军又开始架起石头准备用石击的方法退敌,只是一切都无法改变人心涣散的命运,为了避免更多的伤害,最终他们只是将南夏军逼退,却并没有赶尽杀绝。
这场战役过后,经过庞策的游说,不少撞令郎都投靠了宋军,一下子队伍又充实起来,而城墙前的战场上,却一片狼藉,冰冷的白雪被温热的鲜血融化,形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河,密密麻麻的尸体边树立着已经破败不堪的旗帜,城墙下大大小小的石块堆成一座又一座的小山,被摧毁的城墙需要士兵抓紧时间修补,因为没人知道南夏军的下一次进攻会在何时。
庞策领着韩奇进入延州城,韩奇在马上边走边说:“没想到,我还没来,庞将军就已经打完了。”
“也幸得韩将军的救援,否则这场仗还不知道要磨到什么时候呢。”庞策对韩奇拱手表示感谢。
“庞将军太客气了。”
“对了,将军既然来此救援,那好水川那边……”
“庞将军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了手下任服和朱冠前去,他们带去的人多一些,想必没什么大碍。”韩奇看着庞策解释道。
“我看南夏军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卷土重来。不如韩将军就先驻扎在城里,等一切风平浪静再走?”庞策说道。
“本将正有此意。”
庞策回到将军府的时候,秋儿已经回来了,他不禁一怔:难道他出事了?
“秋儿参见将军。”秋儿低头做偮说道。
“说,怎么回事?”
“公孙公子让我回来通知将军,提防南夏军的铁鹞军。”秋儿焦虑地说,“可是我刚到就听说南夏军已经来了。不知道现在结果怎样?”
“李秉昊已经退兵了,目前延州没有大的危险,不过……”庞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围城的人里除了几十个骑兵之外,别的基本都是撞令郎和泼喜军,这铁鹞军好像并没有悉数出动啊!”
“这就奇怪了,”秋儿不解地说,“这铁鹞军是南夏最精锐的骑兵,虽不及将军的飞云骑,但是胜在人数众多,如果倾巢而出,那么飞云骑也未必是其对手,他们不在延州,那么会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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