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边走边说:“好了,不用跪了。”
“朕的信你看了?”赵真看着公孙明月,脸色毫无变化。
“回皇上,草民看了。”公孙明月始终低着头。
“那你肯定知道朕这次找你了,所谓何时?”赵真慢慢走,一直走到门边,并跨出门槛。
公孙明月转身赶紧跟上,对皇帝的心意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表现出自己已然知晓,否则难保性命堪忧。
“草民只能估计到一二,还有的大概要皇上明言了。”公孙明月也跟着跨出门槛。
赵真抬头看向远方,轻轻地叹口气道:“他又失踪了,我知道满朝文武没人能找到他,除了你。”
“替朕找到他。”赵真的语气很是坚决,公孙明月不禁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皇上,草民一定竭尽全力找到他。”公孙明月知道,就算不是为皇上他也会去找琰喜,因为他不想失去他。
“你一定要把他安全带回来。”赵真转头盯着公孙明月,“朕的江山少不了他。”
“草民一定会的。”
“这次朕没有给你封任何官职,但是朕可以给你一块金牌,到任何地方都会畅通无阻。明早你就跟刘阳他们的队伍一起出发吧。”赵真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庞策也在延州。”
皇上的最后一句话让公孙明月不由一怔,一晃一年多了半年了,他还好吗?
自从上次一别,他没有给自己来过一封信,而自己也经常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然而现在又要见面了,心里的情愫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公孙明月在出发之前,给琰大娘去了一封信,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转,为了怕她担心,公孙明月只说是去接琰喜回来,而对失踪一事,只字未提。
一路的风吹雨打,让公孙明月本就生病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大西北的冬天虽没有那份渗人的湿冷,但是空气中的干燥与冰冻,让公孙明月的嗓子更是疼痛,一度已然说不出话。
刘阳估计这一两天就会到延州,看到公孙明月憔悴的脸颊,他也于心不忍,让一个生病的柔弱书生跟着他们这些人风餐露宿确实是有点为难,他寻思着赶紧到延州,可以帮他寻个大夫调理一下。
公孙明月打开车帘的一角对骑马的刘阳说道:“刘将军,到延州还有多少路程啊?”
“公孙公子,前面再过一条河就到了,大概也就是一两天的行程吧。”刘阳指着前面不远的一条河说道。
“不知道现在延州的情况如何啊?”公孙明月叹了一口气说。
“公孙公子,前两天得到的消息说,现在延州还是被李秉昊团团围住,估计形势不容乐观啊!”刘阳也不禁叹了口气。
“几个月前不是才通知要议和的吗?怎么现在形势反而越来越严峻了?”公孙明月不明白琰喜明明就是去议和的,怎会……。
刘阳手中的缰绳一紧,马立刻放慢了速度,他不紧不慢的将这段时间的军情娓娓道来。
“上次的议和根本就是李秉昊摆的迷魂阵,琰大人还没到延州,那个李秉昊就已经将我们的金明三十六寨全都攻占了。”
“怎么会这样?”
“唉,都怪那个李士彬,妈的庸人一个,居然听信了李秉昊那个小人的话,以为南夏真的愿意议和,于是全营放松警惕,最后李秉昊半夜偷袭,他们只能落得被动挨打的境地,将三十六寨拱手送给李秉昊。”
公孙明月听闻不由的倒吸一口气,连忙说道:“这金明寨是延州的北方隘口啊,尽失岂不是将延州完全暴露在南夏人面前?”
“谁说不是呢,那个范用也是废物,上一次我们好几万大军都是因为他而死在三川口的。幸好庞策没有听信范用的话,否则延州早就失手了,我们现在在延州的兵力只是南夏的三分之一,如果再不增援,我想庞策也要撑不下去了。”刘阳深深地叹了口气,手中的缰绳握得更紧了。
公孙明月听完心里一阵犯酸,这次皇上明摆着就是不愿意给他多派兵力,否则以他的能力如何会发信向皇上求救?
公孙明月他们进延州城的时候,庞策正在城楼上观看形势,他知道最近朝廷会派援兵,但是他却不知道此时马车里坐的正是公孙明月。
看到刘阳他们,他抬了抬手,朱雀会意地立刻走向城楼,打开城门。
“属下朱雀见过刘将军。”朱雀抬手做偮。
“朱将军客气了。”刘阳轻轻一跃轻松下马,刘阳一副武将的身材跟朱雀站在一起,显得伟岸高大。
“请将军随我进城。”朱雀看了一眼队伍里的马车疑惑地问道:“不知马车里是否是刘将军的家眷?”
“上战场打仗,带家眷成何体统啊?”刘阳一挥手,队伍有条不紊的跟在他身后,“那里面是公孙公子。”
“公孙明月,公孙公子?”朱雀又强调了一句?
“正是。”
朱雀立马跟身边的战士低头一阵耳语,只见那人飞快地跑向城墙。
当所有人都安顿妥当之后,庞策才在朱雀的带领下来到官驿,他知道公孙明月来了,但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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