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良久之后,他决定要做些什么,于是他走到案桌旁,提笔写信。
不管她想做什么,现在这个时候,除了静观其变之外,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缓解战局,如果她还想一意孤行,那么自己就只能跟她断了联系。
庞策没有告诉公孙明月自己必须留在延州的秘密,他不想他误会,虽说自己心如明镜,但是他就是怕他会会错自己的意思,他宁愿他抗拒自己,也不愿意让他讨厌自己。
第24章 卧底查明
朱雀找到的那个所谓的南夏卧底其实就是大牢里的牢头-----潘晨亮。
这个潘晨亮是五年前来延州当牢头的,原先是定州的牢头,但因为被定州知府排挤,所以才来投靠当时在延州的范用,幸好那时候延州原先的牢头回乡探亲好几个月都没有回来,所以范用就让他顶替了。
潘晨亮为人一直低调,从来不争名争利,而且对手下一直都很宽容,有时候甚至会拿出自己的钱请大家吃饭,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不应该会引起朱雀的怀疑,但他偏偏就被朱雀找到了。
潘晨亮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习惯,他总喜欢早晨天不亮就起床,跑到河边去洗澡,无论寒暑,这个习惯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延州城内有一条河道通向城外,因为入口被铁丝网重重围住,所以平时除了排水之用外,却无法供船和人通过,潘晨亮每天早上都喜欢去那条河洗澡,前段时间因为封河,所以他急得团团转,跟手下人说,他不洗澡浑身不舒服。
有人建议他还不如去澡堂子,那里既暖和而且洗的又干净,可是他坚决不同意,说什么脱光了被别人看,他不习惯,当时还遭到别人哄堂大笑。
朱雀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后来有人来回报,说是潘晨亮每次去河边洗澡,都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就是要接受别人给他的任务,而这些任务都是每天天不亮的时候放进河里,顺着水流飘进城,这样在河里洗澡的潘晨亮自然就能接到。
有人怀疑这潘晨亮经常接到的任务就是南夏发来的密保,于是朱雀前两天早早就起床,在他之前拦截了这些信件。
这些信件都被一层防水的油纸包裹着,放进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里,天不亮的时候还真不容易发现这个小匣子,朱雀让一群人堵住了水流才将这个黑匣子找到。
朱雀打开之后就确定了,潘晨亮确是南夏的卧底,但是从那些信件看来,南夏似乎并没有要求他做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一直要求他蛰伏待机,等待大事一成,里应外合。
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事到底是什么?而他又不敢经常截住潘晨亮的信件,他怕到时候被潘晨亮发现,这条线索就断了。
延州城里已经找到了南夏的密探,但是真的就只有这一个人吗?
于此同时天都寨里也发生了一件让公孙明月倍感紧张的事情,李秉昊来找他了,而目的却是.......
李秉昊一进门就将秋儿扔了出去,秋儿想反抗,但是看到公孙明月的眼神,他还是忍住没有出手,只是在门外仔细的倾听着里面的情况。
李秉昊一屁股坐到公孙明月身边,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衣袖,语气平淡地说道:“你真是孙竹令的弟弟?听说他的弟弟其实就是他的儿子,是不是啊?”
公孙明月站起身,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出,走到离他远远的地方说道:“弟弟就是弟弟,又怎么可能会是儿子。”
“你确定只是弟弟?”李秉昊又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头在他耳边挑逗地说道:“他被女人伤害的太深,我想他大概不会再爱女人了,你会不会也是他的娈童啊??”
“你怎么会知道?”公孙明月疑惑地看着他,李秉昊怎么会知道孙竹令是被女人伤害的?
“知道什么?知道他被女人伤害,还是知道你跟他……”李秉昊神秘地一笑。
公孙明月有些气愤地走到一边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弟弟就是弟弟,从来就不是其他的什么人。”
“孙公子,别着急,”李秉昊又紧贴上公孙明月,不怀好意地说,“既然只是弟弟,那想必还没被人碰过。”
公孙明月有不好的感觉,这个李秉昊的言语充满挑逗,是试探还是……?
他不敢轻易回答,但是却敏捷的逃到一边,这种每时每刻掉鸡皮疙瘩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李秉昊长的其实不算难看,圆圆的脸上,鹰勾鼻子耸起,只是那猥琐的眼神看的人浑身不舒服,他弑杀自己的母亲,谋害自己的舅舅,折磨自己的妃子,这样多疑残暴的人大概对什么事情都会心存猜疑。
公孙明月直视着李秉昊说:“我不懂皇上的意思。不过既然皇上来找孙竹束,那么何妨听听我对当前形势的一点点看法。”
“当前形势?”李秉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现在既然进退两难,那听听倒也无妨,“你倒是说说看,当前形势于我何如?”
公孙明月转过身,不再看他说:“皇上现在不是进不能,退无路吗?皇上虽然攻下了金明三十六寨,但是延州却迟迟没有拿下,劳民不谈,这伤财的,怕也拖不起吧?而且想必那辽国的君主不会宽容到连兴平公主的死都不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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