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浅看着幽竹被士兵带走,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不得停,头脑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要救她,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幽竹看着明浅,眼里的神情很复杂,她不希望明浅救她,因为这样他就会暴露,那么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她被带走了,耶律俊才看到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心情也是五味杂陈,一来他不希望她是卧底,二来如果一旦坐实了她卧底的身份,那么自己又该如何为她开脱罪名?
乾国现在是暗波汹涌,然而在京城,平静的天空下,暗波更加急促。
经过之前那次的刺杀,赵真知道在宫里有人对自己不利,但是他让赵将军暗地里寻找刺客,却是迟迟没有结果,这一晃都好久过去了,再找不到的话,说不定哪天晚上自己就要做了刺客的刀下之鬼了。
赵将军已经在殿门前跪了一天了,现在外面天色已黑,皇上似乎还没有想要他起来的样子,他不得不摇晃起来,膝盖实在是太痛了,估计再跪下去,待会儿也就站不起来了。
就在赵将军左右腿换着跪的时候,傅公公笑呵呵地来到他身边说道:“赵将军,起来吧,皇上叫你呢。”
皇上终于想到自己了,赵将军实在是太兴奋,他艰难地站起身,果然双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迈不动步伐,刚走一步就差点摔倒。
傅公公赶紧扶住他,担心地问道:“赵将军,你还好吧?”
“没事。”赵将军有些尴尬,身为武将,跪了一天就跌跌绊绊的,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赵真正在批阅奏章,对刚走进来的赵将军没来由地问了一句:“怎么样?现在头脑清晰了吧?”
赵将军脸色苍白,为难地说道:“全寝宫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那个刺客躲在哪里啊?就连荒废多年的后院冷宫,臣都没有放过,就差把每一寸的土地都翻个底儿朝天了。”
“那你倒是翻啊。”赵真将手中的奏折往案桌上一扔,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赵将军摸不清楚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得闭嘴不再说话。
看到赵将军一副丧失斗志的怂鸡样,赵真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刺客如此难抓,看来除了引蛇出洞这一招之外,别无他法了啊。
赵真意味深长地冲着赵将军笑道:“赵将军,今夜可愿意于朕博弈一宿?”
赵将军疑惑地看着皇上,自己根本不会下棋,这皇上是知道的啊,现在怎么要跟自己下棋啊,难道皇上也变傻了?
赵真的这句话让傅公公也不明所以,皇上今儿晚上倒是唱的哪一出啊?
赵真的心思是细密的,庞策的心思也不差。
他很快就查出了潘晨亮的死因,不过就在他知道的那一刻,他不禁感叹道:南夏也有如此聪慧之人,真是难得。
“将军,没想到,这个潘晨亮原来武艺这么好啊?我们都被他给骗了。”吴用感叹道。
“一个看上去安静淡定的男人,居然能做出这么巧妙的安排真是……”朱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索性也就不说了。
庞策倒是很淡定,他微笑地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说道:“怎么样,对我打探回来的消息大吃一惊吧?”
“将军,属下真是佩服。”俩人都一起拱手说道,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将军,心如明镜,才思敏捷。
“好了,别拍马屁了,现在潘晨亮自杀了,那就说明他们已经选好了接替他的人,所以你们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加紧巡查任何一个可疑的陌生人。”
“是,将军。”俩人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反正目前乾国和南夏的卧底还没有全部找到,乘这个机会好好巡查一番也是应该的。
朱雀和吴用很快就退了下去,庞策不禁回忆起今天白天他所做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自从上次跟朱雀说,南夏的组织说不定在城外,对于这一点庞策觉得可能性非常大,否则潘晨亮不用每次都用河水来传递消息,还有也不可能每次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是音信全无,想来应该是被这些人软禁甚至是杀害了。
庞策决定今天假扮打探之人,只身出城去,临出城之前呢,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朱雀,他就穿着普通衣服,骑着兵营里的一匹普通的马匹,出城而去。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走到土凹坡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山渠里窜出十几个人,穿着宋军的衣服,手上拿着长矛,见到庞策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庞策一看这些人虽然都穿着宋军的衣服,但是浑身上下充斥着的都是野蛮民族的气息,想必不是乾国人就应该是南夏人了,不过他们装扮成宋军的样子,短时间之内还是能迷惑一部分人的。
“我乃是庞将军手下的先锋,奉命去前方打探敌情。”庞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那些人面前,客客气气地说道,“不知道你们是哪个的部下?”
“我们是……”其中一个人刚想说,但是却被旁边高个子男人拉到背后,不再让他说话了。
“我们是范将军的手下,也是在周围巡视,正好巡到这里。”
“原来是范将军的人,那真是太好了,难道范将军在千里之外也知道我们这里有情况?”庞策一边假装高兴,一边寻思,范忠炎的队伍离此还有好些路程,怎会巡视到这里,想到这里他可以确定,这些人肯定是南夏的密探,现在他要做的事是,如何才能打入内部,彻底瓦解他们。对于只身深入敌营,庞策还是很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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