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
就在两人还在为此事争吵时,幽竹用手按压胸口极速流淌的鲜血,并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后挪去。
她特意挑选这个破庙,就是因为这个庙里有一个密道,这个密道一直通向南夏的国境,这条密道正是她在几年前找人挖好的,除她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明浅也不知道。
幽竹提足所有的真气,一口气跑到堂后的密道边,扯了一下佛脚,密道就打开了,她一个闪身进入密道,密道的门在她进入后立刻就关了起来。
幽竹忍住疼痛,转身拉下一个圆形拉环,这个东西一旦拉下,外面的人就算找到开关也打不开这个密室了,这样可以为她赢得更多的时间。做完这一切,她柱着佩剑一步一步往前走,身后的鲜血落了一地,她要赶紧找东西包扎,否则再这样下去,她同样也会流血而死。
等到明浅他们发现幽竹不见的时候,才有人说她逃进了密室。于是大家都跑去寻找打开密室的方法,只留明浅一人呆立在原地,刚刚就是他用手中的那把剑刺进了自己最爱的姐姐的胸膛,他到现在都不能相信,自己会做这样的事情,他的心里如十万只蚂蚁撕咬般疼痛,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明浅,以后姐姐不在了,你一定要记住,李秉昊是我们的仇人,你一定要处处小心提防,千万不要暴露自己,有你在姐姐就能放心的走了。
明浅的眼角有浅浅的泪花,他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要他刺她,她是将自己没有完成的任务寄托在自己的身上,正如姐姐所说,自己一定不能暴露,一定要给李秉昊最沉重的打击。
想到这里,明浅擦干眼角的泪花,姐姐绝对不会死的,因为他并没有真的刺中心窝,而他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件事情之后他就会跟幽竹--这个南夏的密探彻底划清界限,姐姐的计划本不就是如此吗?
明浅想的没有错,但是他却忽略了,耶律文才并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幽竹已死,听闻手下人回来的汇报,他嘴角微微一笑说道:“继续在南夏边境寻找,我相信她肯定没有死。”
“可是,我们都看到了,明将军的那一剑直接刺进了心里,就算不会立刻死,但肯定也活不成了。”手下说道。
耶律文才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样吧,你们分两路,一路人去寻找密室,实在打不开就给我砸了它,总之不管怎样一定要找到她的尸体。还有一路人在南夏边境寻找,如果她果然没有死,那么回去南夏必然是她的唯一选择。”
“是。”手下说完就转身离去。
想要诈死来骗我,这未免太幼稚了点,不管你死了还是没死,我都一定会找到你。
展培在延州并没有待太久,庞策觉得让他去汴梁保护琰喜比留在这里要有用的多,虽然展培并不愿意回去,他担心公孙明月的安危,但是无奈琰喜的情况更加紧急,而且他也已经打听到了梁仲轩的住处,所以他必须回去。走之前他一再要求庞策保证,一定会救出公孙明月,让他完完整整的回京,虽然庞策保证了,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再见到公孙明月。
经过好多天的秘密部署,虽然表面看来似乎是万无一失,但是庞策觉得好像还是缺点火候,也许在延州城里再给他们加把火,这样就达到了。
就在庞策思量着该如何添柴加火的时候,朱雀和吴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将军,城里的南夏和乾国的卧底都找到了。”朱雀兴奋地说道,吴用在一旁补充道:“这帮兔崽子居然把人都派到我们眼皮底下来了,真是可恶。”
庞策站起身,在原地转了几圈,突然停住脚步,神秘地说道:“机会来了。”
朱雀跟吴用对看了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庞策。
“说说看,南夏的是怎么找到的?”庞策高兴地坐下来,端起一杯水,慢慢喝起来。
吴用一个跨步走到庞策身边,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多亏了我,没有我还真发现不了。”
朱雀笑着说:“还确实是这样。”
“说。”
“前段时间,延州衙门的捕头老于不是告老还乡吗,李大人就跟我商量选谁来接替他的位置,我就随口一说,让老于自己选,将军你知道老于选的谁吗?”吴用故作神秘地让庞策猜。
庞策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是自己说,还是要我给你加点佐料然后再说?”说完,庞策讲手伸进衣袖,他的衣袖里一直放着一把飞刀,这样面对敌人的时候可以出其不意。
看到庞策的动作,吴用咽了咽口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自己说,就不牢将军费力了。”
朱雀看到这一幕,在一旁不由地笑出声,但是却迎来吴用一记白眼。
“那个老于将他侄子从太原府给叫了过来,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叫吕子龙,长的比我还黑,不过却是很勤快,听说在太原府的时候,也是做捕快的,也曾立过一些功劳。”吴用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这人来了之后吧,大家伙儿还是挺喜欢他的,也不多话,只知道一面埋头苦干。”
“能不能挑重点的说?”庞策放下水杯,瞥了他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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